游行倒是没发火,配着容倾演,又回握住他的手,说:“你啊你……”他不擅长说喜欢跟爱,心想可能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不一样,容倾需要说很多很多次的爱,但是说了不管用,其实陪伴更好。
这个人呢,又习惯大包大揽,可自己……
游行走神,其实天使恶魔之间的界限早就模糊得彻底,他小心试探但诚实地说:“其实我们价值观不同,你选择的路跟我选择的路,不一样……”
容倾看他跟自己谈心,他把人搂紧了,在它面前继续翻书,游行说:“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我到底是抛弃身为我恶魔的身份信仰还是说违背命运的指引,但是喜欢这种东西,很难控制,你也知道,我不能既要又要,我不能,既要你的喜欢,又要你抛却你的一切为我……但好像适得其反……可能,人的命数有差,我觉得,我爱你,你爱我,这件事其实不够,我仍然是地狱城的君主,我有义务,杀掉那些人,或许你觉得很搞笑,但我的确……”
游行趴在他的颈侧,说:“我不会为了你改变我自己是个什么人,我挨呲必报,不想忍了,该杀就杀……”
容倾知道自己触及到了游行的禁区,也触及到了自己的禁区。
他杀的人,还少吗?
容倾突然间感觉,自己倒是一直被偏爱。
容倾看游行皱着眉头,趴在自己的颈窝,粗粗地喘气,低声问:“魇着了?”
“哥哥……”游行有些憋不过来,他紧握住容倾的手,一直呢喃:“我好怕……”
容倾一直抱着人,可能睡了个午觉,人又好起来了。
游行甩掉鞋套,别扭道:“他妈的,季舟槿那狗东西,说什么赶紧办赶紧去,真想弄死这人……老子从来不被这么催过,怎么不去当包租公?要我一千万,怎么不去死?”
容倾看着他,游行又抱怨,突然想到容倾说的那个话题,转头盯着容倾道:“纯情,浪,骚?”
“你……刚说什么?”
容倾后背倚着桌面,清清冷冷安静的模样。
“我现在在想,怎么讨你欢心,怎么干你。”
游行旋着口红盖子,也倚桌面,道是说,“所以,有的人,还是口嫌体直。”
容倾一直目光游离在游行的脖子上没下来过,“骗男人的心,对男人卖惨,我觉得我拿捏得很到位,至少对你这种人,很管用。”
“其实,口红鲜艳,越是红的越是黑心。”游行反问,“刚刚我进来前,你在想什么?”
容倾挑眉,“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看你被我干到高潮的样子。”
“你很黏人,也很无情。”容倾看着远处游行头发上的光雾,又说:“你的脖子很好看。”
游行别开脸,些微皱起眉,捏了捏耳垂,“你想说什么?”
容倾总算知道游行最怕什么,最恨别人拐弯说话,不讲真心。
他以为,只要顺着乖宝宝来,就一切太平,其实不是,得反着来。
容倾掌拳,“我喜欢浪的,尤其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
游行:“……”
他哪里能听得这么样的淫言浪语,打算扭头就走,容倾身高腿长,长腿一迈,哐当锁门,心情彻底好了起来,他手锁上门,“你要去哪里?”
游行步步后退,梗脖子,“我要是,不许你亲呢?”
可双唇紧抿的模样,分明在说谎。
容倾弯了嘴角,不经意走过去,没回答他,他捞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后,喝了水,迅速回答他:“你可不会阻止我干你。”
游行反而脑子发昏,被容倾搞了个措手不及!
一会儿气躁,撑着桌板迷糊得很,容倾不乐意跟他开玩笑了,赶紧扶住人,把人扶起往沙发上带。
游行在容倾颈窝歇着喘气,抱怨,“我头疼。”
“你没有义务去帮季舟槿,你以前不是也救过他的命吗?”容倾低头,盯着游行有些白的唇,轻柔的吻印上去,他惯性捏起了游行下巴,游行张开嘴,他去抓容倾的手腕。两个人呼吸交融,唇瓣相接。其实,容倾仍然没有听到游行具体的心跳声。
游行有些喘,他左手贴在容倾的左脸上,轻轻地抱怨:“主要是谢淮也被抓走了,他帮过我,我……他给我买过冰淇淋,不好意思不去救吧……”
游行贴着容倾耳边道:“你帮帮我嘛……”
容倾看他整张脸埋在颈边不肯看,叹息,“你这小骗子。”
游行咳了两声,容倾毫无犹疑,摸他的手背:“该去打针了,我陪你。”
游行咬容倾脖子,容倾哄他,“那你到底去不去?”
游行点头,他本来想一刀结果了费雪酌,不去掺和。
可情况比他想象得还是要严重一点。
游行颈子贴在容倾颈子边,突然呓语:“哥哥……”
“嗯,什么话?要说?”
“我想你。”
“水浇得不够?”
游行左手捏着容倾的手,控制不住问:“你怎么又变坏了?”
“嗯,学你。”
游行缓过劲,“你有多喜欢我啊?”
容倾回过神,心想终于等来这小骗子灵魂质问自己之刻,他给了个让游行满意又挠头的答案,也更……
“你是我老婆,你觉得呢?”
游行:“……”
“……??”
“那,哥哥是老公?”
容倾使劲地咳了一声,脸都憋红了,“那,那也不至于……还,还没结婚。”
“哦,那你想啊……”游行使劲亲了口容倾,撒娇够了就跳下去,说:“也对,我该亲自杠一下费雪酌,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刺激。”
容倾:“好。”
大概,又是一个被坑的倒霉蛋吧。
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