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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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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容倾还是眼睁睁看着游行回季舟槿那边了。

他可不好意思说啊,你今天陪我吧,游行也的确想尽快解决那个名字叫江宛少年的事,然而半天半天也没想开口问,他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而且,容倾会忍耐他的作风?

他性子恶劣,已经忍到不想忍了。

一朝釜底抽薪。

游行决定先拿费雪酌开刀。

就这样,容倾还是睡在办公室,眼底下依旧是黑眼圈。

君子不早朝,可是今天,谢折销五点就被容倾从被窝里叫过来了。

谢折销怀疑容倾他娘的跟自己有仇,呼了口气问:“你是不是真的有病,那个人查不出来也就算了,你要是可以的话,那去找解逢花啊……”

“解逢花的性格就是这样子,他杀了谢知节,只是想以绝后患,为了避免扰乱心思而已。”容倾把玩着那一支口红,悬着盖子,是红丝绒的感觉。

谢折销知道自己跟谢知节无良缘,可他到底是麻痹,“口红啊,还是女士的,我草,这纯情跟浪,有时候就是骚跟不骚的区别。”

谢折销觉得自己老大都要素成和尚了,这千年冰封的山川也不及容倾这么冷冰冰,他道:“口红哪里来的?”

“嗯,有人送的。”

话好像聊死了,谢折销也没兴致去问是谁,他哈哈地刷微博,点开新闻笑,又道:“我草,都说伴侣是一个人最好的靠山,怎么——”

“什么东西?”

“没有,”谢折销关闭手机,继续叹气,“其实我觉得吧,无情的男人没有情,一个人,只有认为一个人不值得相信,才会一个人单打独斗,嗯……你说是吧?”

“说不定是那个人实力很强呢,”容倾继续旋着口红,又道:“说不定,他是保护者。”

谢折销翻了个白眼,“你这什么想法,爱人如养花,得金贵着养,你没看电视吗,那些个说软话,会撒娇的人,个个都把男人的心勾得魂飞天外。”

容倾:“……”

“要是她是个骗子,那就更妙了,有什么比蛇蝎美人倾心更美妙的事?可惜谢知节是个蠢逼,明明很想杀你但又不舍得杀你,说明这个人魅力还是有,”谢折销抬首,“我曾经看过一部电视,这编剧搞了个手法,起初那个男人跟女人是死对头,然后相爱了,这个女主气得一刀把男主刺死了,但是其实,男主早就计划好了自己去死,女主不知道啊。”

“嗯。”

“你说这女的不长嘴也就算了,男的也不长嘴,一误会,就是几十集,等到双方互相明白,这人都死了。其实我现在想的话,不是不爱,恰恰是因为太爱了,不敢给对方造成麻烦,”谢折销往天花板扔手机,“爱生忧,爱生怖,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你说的纯情跟浪又是什么意思?”容倾漫不经心,“我又不认识这样的人。”

谢折销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收起手机,皱眉道:“你是不是就缺一个这样的人来治你?”他上下扫视一身矜贵气的容倾,“爱要开口说出来……”

“要是对方不信呢?”容倾突然看他。

“睡也能睡出感情的。”谢折销想起前几天容倾说的话,不自觉地,突然对那个见到的青年产生了一丝同情,他想,怕是要被·操·断气,可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又骂容倾,“滚,死闷骚。”

容倾:“嗯。”

谢折销哐一声甩上门,游行不走正道,曲起指节啪啪敲窗,黑鸦盘旋,容倾默然看着游行开了门,看着他跳下来,鞋也不脱,走到他面前想起什么,又掏出一个鞋袋套上,容倾看得太阳穴直突突。

去季舟槿家好歹还是拖鞋,出门在外也一双拖鞋,在他的地盘,为什么跟他这么见外?

容倾生躁,游行在房间里摸索来摸索去,看着光秃秃的白鸦组办公室,皱起眉又露出烦躁的表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跑到容倾的兜里东掏西掏。四处翻箱倒柜,翻到一柜子的零食,当然,也有辣的。似乎是不够开心,又去翻文件夹旁边的东西,也没找到,最后,他福至心灵,跑到容倾的办公室桌前,一碗蒜香排骨摆在那里,游行看都不看,皱眉道:“只有一个碗?”

容倾倚在墙边,没走过去,游行又去冰箱找筷子,随意拍了容倾的手肘,又道:“陪我一起吃。”

容倾才过去。

两个人的饭也没吃多久,游行吃了排骨,看着容倾收好这些东西,他自己又去找了枕头跟毯子,舒舒服服地在新换的地毯上铺了床垫子,他感觉容倾似乎是有点不开心,等到容倾踩着拖鞋过来,游行看了下他,才发现容倾真的挺高的。

容倾有些困,打了个哈欠。

两个人午睡前还刷了个牙,他觉得口干舌燥,望了眼窗户外,又去找了一个橙子在手里剥着。游行看着那双手,平心而论,昨天容倾那双手在自己腿上逡巡,抚摸,动作……

他当即眨巴眼睛,不去想昨天的事。

他挺沉的,其实。

手也很欲。

游行单手压着抱枕,问道:“费雪酌的事你会帮我的吧?”

容倾挑眉,他知道,游行挺喜欢自己的手的,也觉得很漂亮。

“没有空,审判院最近事务繁忙,”容倾放慢了剥橘子的动作,一小络一小络撕扯着橘子瓣上的白丝,还找了张餐巾纸,他盯着游行的脸,又说:“怎么想起找我帮忙了?”

“不是一直都说要各自管各自的事吗?”容倾说得平平淡淡,挑不出任何差错,“费雪酌估计记得你,你很不好搞。”

游行最怕容倾玩啥春秋笔法了,“那也不至于,杀掉污染物绰绰有余,只是不想他死得那么畅快。”

“这么喜欢随意杀生?”容倾话还没说完,游行都已经爬到他身上来了。

游行一双手勒容倾脖子,坐在容倾大腿上,问他:“你是不是太圣母了?有仇必报,我还晾着他不成?”

容倾把剥得很干净的橘子喂到游行嘴里。

其实费雪酌的死活跟他无关,可他就喜欢逗游行,拿捏他,对方在乎他是真的,不怎么在乎,也不是真的。

“那你晾着我?”容倾自己吃了瓣橘子。

游行恍恍惚惚,又想起早上两个人被窝里说话,容倾说要陪他,也没陪,跟人打了招呼就走……

容倾才道:“费雪酌抓的那个人叫江宛,准确来说,是云诏抓的江宛,可为什么从不喜欢跟人打招呼的云诏会让一个陌生人进自己的家门,其实也没人知道。”

“你疑心病重,替我想个周全的计划?”容倾又抚摸着游行的腰线弧度,夸了句:“我把你干到高潮的样子更好看。”

游行闹得心猿意马,容倾怎么又求他?

容倾的手隔着衣服揉捏着游行的腰,又道:“谢折销跟我说,纯情跟浪,说明那个人很骚,你评判一下,他说的,对不对?”

游行不知道容倾怎么会突然拐到他的问题上的,他面对容倾的攻势向来嘴上嫌弃,内心快活,他本人又当又立的性子,自己最清楚了。

“他是不是说你闷骚?”

“嗯。”

“你为什么打拳?”

“因为可以揍人。”

“那为什么不直接揍?”

“我喜欢阴人。”容倾手搭在游行的腰上,把玩着他的手指,叹气道:“感觉网上买的追人技巧书不好用,我冲你撒娇,你好像都不回应我?”

容倾特意把买的几本书找过来给游行看,主动翻开了一些书页,指着上面谢折销划的自己道:“乖宝宝,你看一下这个合适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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