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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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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又继续做梦,梦到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一会儿惶惶然梦到谢鹤的谆谆教导,一会儿梦到从未谋面的父亲那双冰冷的眼睛,亦或者是梵天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小时候,曾经有过梦想,自己的父亲长得跟梵天很像,那么,所以……

游行赶紧从这种臆想中脱身……

近乎迟来地意识到,梵天,已经殉了。

他家这位兄长,这个他喜欢了很久,发誓会保护他的人,到底是一刀子结果了那个人。

面对跟父亲一模一样的脸,游行清楚但不知道父亲到底对于自己是何种意义。

而死去的游痕跟舒夏洛,又是他,经年的一道伤。

游行心中堵得慌,看容倾,见他眼神雾气蒙蒙地跟他一般看他,又看到那只盘旋在屋顶的黑鸦。

容倾抬高游行的下巴,又问:“所以,你懂吗?”

“人不人,鬼不鬼……”容倾打算说些什么话的,可他知道,有些话呢,没有必要说,但游行能够感觉得到,他要说什么。

他迫切需要游行每一分每一刻的证明,但这并不对。

容倾内耗而自伤,又反问:“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删除你的记忆,如果当初……”

游行能够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懂他身为一个天使应该负的责任……

懂他,那时并不会那么如现在这般倾心地爱他。

容倾又说:“你是不是也在恨我,给予你这个并不存在孩子的命运?”

他也是人,不可能对一个新生命无动于衷。

尤其,在见过了这么多新生命的消亡后。

“我常常说,你行事作风鲁莽,不懂后果……”容倾沉言,又看到游行垂下的下巴尖,他呼吸一顿,又说:“的确,你没有父母教养,当初,是我负你。”

可游行也懂,可能当时自以为懂,现在才懂。

强迫一个人接受莫名其妙的爱慕,本身就是一种刻骨的痛。

他没有表露,没有追踪。唯有那一天,药性焚身,才知道,自己所有的情意其实都无所遁形。

在这个人的眼睛中。

蔑视别人惯了,才知自己不堪一击。

可他,真的,游行心很堵,尽量不露出那样的表情,只是慌张道歉,“哥……对不起……我错了。”

“是我一意孤行了……”游行别开脸,惯性去勾容倾的肩膀。容倾也任他攀附在自己身上,游行又道:“我已经竭尽全力了……我们以后别说过去,好不好……”

容倾搂他的腰,又心疼他,可到底,他是会往他的怀中来的,也不会忘记他。游行焦躁,跟窗前打落颤巍巍的玉兰花般,往容倾怀里靠,咳了声,又逼容倾,“容倾,但是我的世界,不是围绕着你转的。”

容倾捏住他的腰,钳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说到底!你还是会离开我,是不是?!”

容倾拧眉,他突然也无所遁形,仓促地哭了,“你不能不离开我吗?”

容倾的脊背弯了,游行彻底没法子,他懂,容倾无时无刻不在逼他,逼他做出选择,逼他……

游行的声音平静安和,不安慰,不自伤,只是反手抱住了容倾,说:“要不要去吃糖?”

容倾突然握过游行的手来解自己黑衬衫的扣子……

游行看到容倾腰腹纵横的疤痕,以及交错的刀伤。

他们之间,情人的事情都做过很多次,但游行从来没有在容倾身上看见过如此多的痕迹。游行知道容倾在掩藏,他的手碰上去,摸到容倾并不夸张的腹肌,又看到对方捏住他的手腕,在内侧落了个吻,眼神深情又虔诚。

游行知道,这个人又在示弱了。

而且,是真正的示弱。

容倾身材高挑修长,是典型的冰美人。

游行眼神探寻了会儿,颇有些情意绵绵地看人,忽地感慨:“你这张脸,我怎么会忘记……”

“他大概有七成像你,三成像我,他拿刀杀我,然后我杀了他……”游行叹息,“这种怎么能不让我害怕呢……”

游行又去拉容倾的手。

这双手,摸过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在他身上,无数次地压制与掌控。

游行才道:“我只是担心你,并没有别的想法,也不是真的讨厌……可你总是想多,父慈子孝,你觉得你会对他仁慈吗?”

容倾摇头,“他是对手。”

游行:“……”

游行决定不聊这个话题。

他勾住容倾的脖子。

容倾开始吻他,他压制住游行的手腕在枕头旁,又在他耳边说:“放松点……”

游行有些意乱情迷。

容倾的吻落到他颈侧,又酥又痒。

说开了又有什么办法呢,游行稍微推了下,容倾停下来,又在他耳边轻声问:“不舒服吗?”

“还是……”容倾眼色晦暗地问人,“我喜欢你,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欲望,我对你有需求……”

“医生让我远离你,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容倾撑起手臂,目光灼灼地看向游行,游行给盯得脸发火,反道:“你哪次做到过了?嗯?”

游行侧过脸,不去看容倾的,但是又转回来,目光十分痴迷地看了会儿。实在是受不了对方如此深情的注视,又勾住人的脖子,在他耳边调侃:“你怎么这么搞笑……”

容倾也觉得这话说出来太愚蠢了,不太符合他的人设。

他也,不想趁火打劫。

索性也盖了被子,从后往前抱住游行的身体,闷闷道:“我爸说,要给我妈办葬礼……”

“哈?”游行转过身,跟容倾面对面。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骗骗一窝啊?”

“什么叫骗?”容倾不大高兴游行看到游行这么评价自己,他手继续在游行的脖颈跟侧腰处流连,又沉迷地看了下游行的脸,才问:“谁是骗子?”

“嗯?”容倾鼻尖去蹭游行的,他再度问:“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骗你?”

游行真去碰,他看到容倾侧耳的黑发,下巴尖靠在他的锁骨,他作势咬了容倾的耳垂一把,才道:“你给我挖坑?”

“你又不爱动弹……”

“所以呢?”

容倾掰住人欲别开的脸,他咬游行下巴,冷不丁问,“你确定,你解决不了我可能被审判庭审判的问题吗?”

游行翻倒他,整个人趴他胸口:“我确实不能够解决,但我哥哥可以解决,我哥哥是最厉害的人……”

容倾被哄得心情好,有一点心花怒放。

但性子不外显,他堵住游行的嘴,亲了好久。那力道,真是要把人吞了似的,闹得游行以为容倾发疯,毫不客气地在容倾颈侧挠了好几道口子。

容倾继续揶揄,“我妻,我妻要大杀四方了……”

游行可听不得这个,推他。

容倾又翻出陈年旧事,“我老婆都还没追到呢……”

游行知道这狗东西记着旧账,他被拿捏得死死地后,怒极反笑:“你活该被丑东西气死!”

容倾:“0.0”

“嗯……你走开……”游行被容倾的吻弄得慌张不已,又推他,但怎么也推不开。对方像是故意捉弄他,也不动手,只是追着他吻。

游行被这手段搞得措手不及,他觉得自己怎么都在欲拒还迎,让对方看他笑话。游行捉住容倾呼他痒处的手,眼泪汪汪地看他,“你走开!”

容倾终于罢手,搂过了人,抱到自己怀里来,柔柔的吻印上去,一边亲一边安抚。手擦干净游行眼角的泪珠,不着急地哄人,“我妻是你。”

“我老婆不是你!”游行打他一下,“亲就亲,动手动脚!”

“你三岁啊?”游行怕容倾又胡乱理解,眼神睨了容倾一下,又哄他,“但我哥哥是你,我丈夫是你。”

容倾咬了游行嘴唇,重重地。

游行看他:“哼!”

两个人闹着闹着,相视一笑。

游行任容倾捏他下巴深吻了会儿,又下床,拿出了两个人常穿的制服与黑色大衣外套。

他突然感觉,自己贤良淑德。

“……”游行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怎么也跟乖搭不上边。

带着这样的疑惑,游行跟容倾一起去了“虚假”的柳夏葬礼。

黑色的灵车,白色的花瓣,煞有介事。

四周都是庄严肃穆的样子,士兵打直了身子,而容淮南扫了眼两个人,容瑾一脸风凉,看上去什么都不关心。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嫂嫂,而是无关的人。

把视线拉回曾经陷害过游行的陈晔开脸上,这位陈将军,眼神十分犀利,开口笑道:“这游大监察官在院长夫人死了这么重要的场合,现在才来,”陈晔开盯住容倾脖子上的伤,开玩笑道:“哎呀,恶魔与天使,这是什么关系?”

容倾搂住游行的腰,“夫妻关系。”

“领证了吗,怎么连个婚礼都不办?你们早上去做什么了?”陈晔开气愤,又说:“不会是,做什么鬼事了吧?”

陈晔开大言不惭,“男人好色不是件好事,纵使游大监察官美貌超群,也不至于……”

“哎,烽火戏诸侯,”陈晔开看向容淮南,“容院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容淮南一脸阴郁,看上去真的像死了老婆。

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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