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皇后来了兴致,“哦,不是太子,那通奸男子想必另有他人,来人,今日东宫当差的侍卫是谁?”
“禀告皇后娘娘,今日春日宴,侍卫皆被派遣到了宴席之处,东宫并无侍卫,可……”回禀的太监王怀恩望向朱珹渊,生怕得罪未来的储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皇后见他吞吞吐吐,“继续说。”
王怀恩这才得了胆子,“有洒扫宫女看到太子殿下午后曾回东宫待了片刻。”
朱珹渊气极,“我回东宫是取朱熹先生的古籍,片刻后便返回了宴席。”
谢贵妃幸灾乐祸地打量着朱珹渊,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莫要狡辩了,片刻也不耽搁能做好些事儿。”
赵皇后不等朱珹渊反驳,下令道:“聿王妃不守妇道,蛊惑太子,就地正法。”
说话间牵制陈阿七的宫女就要给她灌上毒酒,陈阿七的脖颈被身后的宫女掐紧,感到一阵窒息,脸色通红。
朱珹渊见皇后杀意已决,自知安有女裸而尚可俱生,她今日非死不可,连忙道:“我与她不可能有床榻之欢……”
“太子殿下!”
陈阿七此时猛地向后,摆脱宫女的桎梏,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暗自摇了摇头,绝不能因为自己而将那个秘密公之于众,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
她转向高座:“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天癸在身,恐行不了房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错愕,九王妃的通奸之罪本已做实,众人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她来了月信,这确实难以行男女之欢。
“你如何证明?”
陈阿七稍加思索,“皇后派人去太子床榻一看便知,若我曾做过苟且之事,被子上难免蹭上血迹。”
找皇后派宫女前往东宫查验,少顷,她们回来禀报并未发现血污。
赵皇后闻言眼中怀疑之色仍是不减,“聿王妃身体抱恙,你们两个扶她去屏风后,为她查验。”
一时众人侧目看向右侧的屏风,紫檀木边座嵌珐琅五伦图屏风上绘制着凤凰、仙鹤、鸳鸯、鹡鸰和莺。
陈阿七眉头紧蹙,虽隔着屏风,可殿内之人都知道在屏风后面,这两位宫女要强行扒下她的亵裤,观察她的私.处,羞辱人至此,若是寻常女子,早就蒙羞跳河自尽了,她实在不愿。而且就算她们发现自己正值天癸,免不了栽赃自己与男子浴血奋战……她算是看清了今日局势,自己必死无疑。
陈阿七挣扎不过,被宫女拽着重枷强行拖至屏风后,满脸的抗拒与悲凉。
“够了!那男人是我。”
众人皆震惊,望向朱明聿,今日可真是一波三折。
宫女被他的声音惊诧到停了手下的动作,陈阿七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他不是说过与自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此时又怎会反常的救自己。
朱珹渊神色复杂的看向眼前的九皇弟,今日之局是为挑拨他二人而设,外人看来,无论阿七是否通奸,她都被发现衣衫不整地睡在太子床榻,这是她的必死局,可朱明聿竟然承认那男人是他,在东宫床榻白日宣淫虽会被众人不耻,可实为破局,夫妻二人行房事,顶多被人说个不会挑地方,却罪不至死,妙哉。
他,或许并不简单。
赵皇后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聿王,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朱明聿神色晦暗不明,声音却亮了几分。
“那奸夫是我。”
“聿王你怎能在太子寝宫做……”
朱明聿似笑非笑道,
“怎么,要本王将与王妃的房事讲给你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