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规规矩矩,仅仅比正常的社交距离亲密一点。正准备一同离开时,却迎面碰上了钱向恒。
他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喊了声:“哥”目光落在栗夏身上时笑着打趣:“还不准备介绍一下吗?”
祁聿侧头看向身旁的栗夏,眼神询问她的意见。得到答案后笑得明朗,一本正经地介绍:“这是栗夏,我女朋友。”
“我弟弟,你不是见过吗?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钱向恒不知是恭敬还是调笑,冲栗夏微微颔首:“嫂子。”
栗夏愣住,眼神瞟向祁聿正好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句话叫早了,还是叫我姐吧。”她笑道。
祁聿眉毛一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听她的。”
钱向恒的目光一怔,在他这个弟弟眼里,祁聿一向不是个多听话顺心的人。性格虽谈不上叛逆但自主性很强,不然也不会和林秋月关系那么紧张。
可现在他倒是满脸“听你的”的表情,即使能看出来心里很不服气。
他也第一次在栗夏身上看到娇俏两个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局中的两个人都没意识到在彼此身边他们都不知不觉中变了很多。
回程时,时间已经将近十点,栗夏的意思是各回各家。
两个人本来都喝了酒,时间又这么晚了。祁聿眉头稍蹩,在小区的地下车库里,把她摁在后座上亲。
停下来喘气的间隙,他凑她耳边吹气一般轻声问道:“向恒叫你嫂子叫错了?”
栗夏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他什么?接着抬起胳膊推了推他:“不早吗?咱俩连证都没有。”
“现在去扯证?”
“民政局关门了。”
他又开始自顾自地输出:“喜欢姐弟恋?还是喜欢别人叫你姐姐?”
栗夏气笑了:“祁聿,你怎么还吃钱向恒的醋呢?我可没让他叠着字喊我。”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嗯?”
栗夏认真想了想,缠着他领带的手指稍稍用力,迫使他靠近,只听到她眼含笑意,一字一句道:“那要看谁叫。”
断断续续吻了十多分钟,栗夏逐渐感觉唇周莫名痒的难受,甚至有些肿胀。
她以为是接吻太久的原因便没在意。祁聿哄着她在车里抱了会儿,手不老实地占她便宜,说再亲最后一下就回家。
栗夏只感觉脸上和身上痒得难受,忍不住去抓,唇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祁聿这才注意到她的动作,出声的同时低头查看她的胳膊:“怎么了?”
栗夏说痒,他打开灯,发现她胳膊上已经被她抓的红了一片,密密麻麻起了很多红疹。
祁聿抬头去观察她的脸蛋,嘴唇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他瞬间慌了,立马从车上下来绕到驾驶位上。
栗夏从镜子中看了两眼,捂着嘴唇向他解释:“没事,就是过敏了而已。”她现在神情有些游离,努力回想今天的饮食:“我今天也没有碰桃啊。”
祁聿没有细究这句话,只是开始发动车辆:“过敏是会出人命的!你今天吃桃了还是喝桃子酒了?”
栗夏打开车门要下车:“没那么严重,我过敏仅仅会痒而已。”她只能软硬兼施:“先回家吧,楼上有药膏。我先回去抹药。”
祁聿这才罢休,牵着她健步如飞上楼。
栗夏捂着嘴唇不想让他看见,他慢慢把她的手指扯开,用棉签去蘸药膏:“夏夏,嘴唇肿了也好看。”
每当她忍不住要去抓时,都沉着脸警告:“你是不是想留疤?”
手里的棉签划过嘴唇时,他盯着她又红又肿的唇,忍不住啄了一口。
“祁聿!”
他脸上一副得逞的坏笑,突然想到什么,笑意僵在脸上,小心翼翼惭愧道:“我今天晚宴上吃了桃……”
他咽了咽喉咙,声音极轻地解释:“我不知道吃过桃以后接吻会让你过敏。”
话说回来,栗夏活了二十四年,经过多次实践证明,和桃子有直接的皮肤接触或者误食它的各种制品会导致过敏,也头一次知道原来这样也会过敏。
“那你刚还亲我!”
祁聿把她放在脖颈上的手指拿来,不知是被她抓的还是过敏,有一块皮肤已经有些渗血。他抿了下唇,声音里都是愧疚:“对不起,我才想起来,以后都不吃了。”
栗夏的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一个小时身上的红疹就消了差不多,不过嘴唇因为过于严重依然肿着。
待她洗完澡又擦了遍药膏,祁聿从外面回来,买了退热贴说贴在嘴巴上就不会感到烧了。
栗夏躺在床上之后他才准备回去,道别时下意识要来个道别吻又堪堪忍住。
第二天见面时,栗夏嘴巴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祁聿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敢碰栗夏,以至于晚上先在她胳膊上试试水确实无事之后才敢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