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夏从明园回来时祁聿已经在她家里了。
她上身穿了个米色外套,里面是卡其色针织背心和白色针织裙,一进家门她便把外套脱了,上身仅仅剩下那件针织背心,白皙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坐到沙发上,栗夏便往祁聿怀里蹭,搂住他的腰埋人身上。
祁聿手搭在她胳膊上抚慰,温柔地笑着问:“怎么了?”
“没事。我要回公司工作了。”
他用下巴蹭了下她的头发,想用这种方法把发丝撇到后面去,“不想去?”
栗夏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乐:“不是,就是突然发现我和我爸妈的矛盾从来都不会解决,完全交给时间去处理,实际上谁都没有忘记。”
祁聿动作一顿,没料到她会主动说家里的事,又把她抱紧些:“那你觉得你们除了时间还能有什么方法解决吗?”
栗夏枕在他身上,仰头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好像大学后就没和他们起过争执。”
祁聿突然笑着提醒道:“怎么没有,上次情人节。”
怀里的人仰头看他,悄然勾起唇角:“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认识你的原因,有时候特别想歇斯底里地和他们大吵一架。”
栗夏这个姿势,衣领被拉的很低,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若隐若现地耸起一团雪峰。祁聿眸色忽暗,敛起的眼睑掩盖着不动声色的欲色。
他笑道:“你这是责怪我太惯着你脾气了?”
栗夏抿唇别过脸,“不对,是好脾气被你磨没了。”
祁聿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拉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栗夏下意识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肩膀。
两个人几乎平视。
“那你倒说来听听,我哪项没依着你?”
栗夏认真想了想,突然后悔自己怼人不打草稿,他确实没有什么能拿到台面上指责的缺点。
祁聿乐了,挑着眉笑问:“想不起来?”
栗夏抬眼对上他的双眸,没等开口,他搂住她的后脑勺,嘴唇压了过来。
舌尖迫不及待撬开她的唇齿,似乎要将她口腔内最后一口氧气也掠夺干净。
栗夏的吻技虽然还略显生硬,但今天格外地配合他。侧坐在腿上的姿势太过别扭,后来,她右腿几乎跪在他腿上。
祁聿的手指不老实地钻进她的针织背心里,惹得她腰上一痒,栗夏抗拒不成只能搂紧他的胳膊,随着她深呼吸的动作,腰身更细了两分。
手指不断游离向上,来到她背后的暗扣。他在上面停留一瞬,慢慢搓开,栗夏瞬间感到胸前一松,下意识去贴近他。
祁聿分不清她是拒绝还是迎合,手指摸索到身前,不由分说地来到胸前的柔软。刚刚触碰的手指突然顿住,似乎震惊于这里的柔软度。很久才有下一步的动作。
心理学需要学习人体构造,栗夏向来空有理论,对人体有着天然的好奇心。
她是想摸他的,可惜祁聿今天穿的是个白色T恤,根本没扣子可以去解,她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栗夏逐渐感受到他体温逐渐上升,就着侧坐的姿势顺势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两条腿却还曲搭在他膝上。
祁聿翻身去吻她,栗夏伸手推开他制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先让我摸一下。”
男人身形一顿,眉毛拧起,疑惑地盯着她,眼神确定她到底什么意思。可终究没在她脸上看到什么情绪起伏,他喉结一滚,连同整个脖子都是红的:“不行!”
说完,他甚至扯过毯子要盖在腿上。
栗夏意识到他误会了,又好气又好笑:“我说的不是这个!”
男人眼神冷冷地扫过她,用眼神问她,不然是什么?
栗夏本来理直气壮的,被他那么一整,竟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扭过脸,“你刚摸我哪里?”
“什么?”祁聿下意识反问,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腹肌。
栗夏重新把脸扭回来,他好整以暇地半躺着,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她主动凑过去吻他,手指穿过衣摆停在他的上腹,像他一样不老实地顺着一块块肌理触摸。
祁聿闷吭一声,更加发狠地吻她。单单柔软的嘴唇也能留下串串痕迹。他吻她的眼睛、脸颊、下巴一路来到耳畔。
栗夏整个人一激灵,不受控制地搂紧他的脖子。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音量如耳语:“祁聿…,”她默默深呼吸才慢慢道:“家里没套……”
祁聿几乎是瞬间停下动作,他艰难地掀起眼皮看她。相比于情|色,目光中的惊讶反而更盛一分。
手指忽的松开从衣服里抽出来,顺带着向下扯了下衣服。
他隔着稀薄的布料牢牢扶住她的腰身。转而把鼻梁埋在人肩头平复呼吸。
再抬眼,栗夏依旧大着胆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频率过高的心跳和红透的脸颊却出卖了她的羞怯和紧张。
他笑得混蛋,“那再让我亲一下?”话落就附身又要去吻她。
栗夏摆脱他的束缚,跌落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不要,你硌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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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处于年中,莫名多出来很多商业活动,栗夏和祁聿不可避免要参加。
有时候,真的会感叹两人之间的默契。他们一拍即合,恋爱关系既没有大摇大摆地公开也不属于地下恋情。非常自然而然的一种状态。
晚宴时,栗夏和祁聿的座位不在一起,可后者忍不住,后半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