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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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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整个晚上半梦半醒,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情人节那天的画面。迷迷糊糊,联想到栗夏和她爸爸为他吵架的画面。现实和梦境傻傻分不清。

中间,他去房间看了栗夏好几次,这姑娘睡得倒很安稳。早晨八点,他见她还没有睡醒的迹象便又躺回沙发。

结果就是房间里的人醒时是他睡的最熟的时候。

栗夏艰难地睁开眼睛,透过床帘缝隙照射进来的光线昭示着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起床简单刷了牙,便去客厅倒水,目光扫过沙发时,猛然定住。手上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她都没任何反应,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沙发上的人看。

祁聿被玻璃杯破碎的声响吵醒,从沙发上坐起来,眯着眼睛看向她,嗓音因为起床气的原因有些哑:“醒了?”

“你…怎么在这?”

祁聿揉了揉眼角,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昨天喝醉了。唐娩给我打的电话。”

她不说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低声询问:“吓到你了?连杯子都拿不住。”

栗夏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来得及说话,突然脸上一红,冲进了卧室里。

她没穿内/衣。

再出来时,地上的玻璃碎渣已经被处理好。祁聿坐在餐桌边,上面搁着一杯温水。

栗夏在他对面落座,灌了两口水才缓缓问:“唐娩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我去酒吧接的你。”

栗夏瞟他一眼,低下头,犹豫问:“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

“嗯。你喝成那样能谁给你换?”

栗夏轻轻蹩眉,若无其事瞪他一眼。

祁聿气笑了,“我不给你换,你就要当着我面脱/光了。”

他见她忍不住要爆发,连忙解释:“我先给你套的裙子才脱的衣服,不信你腿上的丝袜我都没碰。”

栗夏不理他,眼睛控制不住往下看了眼自己的腿。可视门铃这时候响了,管家提示外卖到了。

祁聿把饭拿进来,说先凑合吃两口。

栗夏胃里烧的难受,头也很痛,想吐又吐不出来,推拒不吃。

祁聿不管不顾,把饭一道道拿出来打开,很清淡的白粥、馄饨,还点了串葡萄。

汤勺都递手里了,栗夏强迫自己吃了几个馄饨,粥没喝完就跑洗手间全吐了出来。

祁聿跟过去,她不让他进,听里面没了声响,温声问:“要不要喝点热水或者我给你热杯牛奶?”

栗夏没回他,漱完口又洗了把脸才打开门。

祁聿靠在门框上,看她整个人都虚脱一圈,精神不振的样子,调侃:“什么人值得言医生这么买醉?”

栗夏瞪他一眼,抬脚越过他回到餐桌旁,假笑道:“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前男友啊。”

后者哼笑一声,把温水递给她:“我什么时候成你前男友了?”

“少自作多情!”

栗夏吐出来之后舒服多了,塞了几颗葡萄,不用人催,把馄饨汤都喝了。

祁聿见她面色逐渐舒展,脸色却愈加严肃。不知犹豫了多久,他开口问道:“那天你手机没丢,”声音低沉又温柔:“也没有过敏。”

栗夏抬眼看他,抿唇不语。

祁聿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疼不疼?”

栗夏心脏咚咚地跳,脑子也转不起来。只能装傻充愣:“什么疼不疼?”

“你说呢?昨天你说了什么都忘记了吗?”

“别套我话。”

“非要我拿出来录音?”

栗夏觉得他在炸她,依旧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祁聿真录了音,他打开手机播放,安静的屋内顿时充斥起栗夏醉酒后声音,“你说祁聿是不是有病?他为什么要送我…”

这姑娘听不下去,立马从凳子上弹起来,瞪他,“祁聿!关掉!不准放!”

她伸手要去抢,祁聿顺势卸力把手机给她,任由她板着脸划手机。

祁聿看着她的动作,脸上完全没了调逗她的笑容,那深沉的眼神似要把人看穿,他沉声问:“还不说是不是?”

“说什么?”

“那我说。叔叔用我的工作威胁你,”他滚了滚发紧的喉咙,“还因为我…”

栗夏面色苍白,拉开两人的距离,“别说了。”

祁聿再抬步走向她,垂眸凑近她的眼睛,低声说:“对不起。”

栗夏习惯于把自己像个蚕蛹一样层层包裹住。可是就在刚刚,她突然开了个小口。他对她说对不起。

明明是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现在他反过来给自己道歉。

理智尚未完全被吞没,她再也不是像个刺猬一样让他远离她,而是央求:“祁聿,你看到了。这一切我都无能为力。你和我在一起不是讨不到什么好处,而是只有坏处。”

“如果是你,我不在乎这些。”

栗夏咽了下喉咙,还是往常那个不苟言笑的模样:“但我在乎。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为我付出什么代价。你比我还清楚,我们没有可能。就算有,那结果也只能是相看两厌。”

“相信我一次,行不行?只要你点头答应,这些事情我去解决。”

“祁聿,感情不应该是沉重的。所谓的美好远没有痛苦和困难来的多,这么做不值得。”栗夏转过身背对他:“现在一切你都知道了,就保留这份美好,停在这,不行吗?”

祁聿从背后轻轻拥住她,栗夏挣了挣,男人搂的更紧,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夏夏,感情不是商品,心甘情愿的事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栗夏开口的声音有些颤抖,完全没了平时的漫不经心:“非要最后两败俱伤,老死不相往来吗?”

“我知道任何承诺都是无用功。但是我们就非要牺牲当下吗?至少现在还由你我,不是吗?”

栗夏眼眶一热,突然不动了。这么多年,她好像永远都害怕未知,下意识抗拒一切无法掌控的东西。她把自己严严实实藏在躯壳内,任何可能带来痛苦的通通拒之门外。

为什么呢?她明明那么年轻,为什么不活在当下,而活在三十岁、活在壮年、而非要选择活在生命结尾呢?

他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声唤她:“夏夏。”

栗夏声音哽咽,慢慢地轻声说:“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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