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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贪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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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扫了眼手机来电,眼中闪过的困惑很快被隐藏。他犹豫一瞬还是接通,声音因为生着闷气冷冷的,“喂,”

栗夏哪里顾得上听他的情绪。上帝视角来看来,她整个过程都冷静的过分。

踩刹车、爬起来打开车门跑出来,掏出手机打电话…,神色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波动。

一切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溃不成军,单单一个疏远的喂,她等待电话接通时打的腹稿通通抛之脑后。

声音里全是哭腔:“祁聿,”

祁聿愣住,脸色倏然变的严肃,僵直着坐起来:“栗夏?怎么了?”

“我在长江大桥,你可不可以来接我一下?”

他眉毛不由拧在一起,声音听着比栗夏要焦急:“我也在长江大桥上,你在哪儿?”

祁聿突然噤声,脑子轰的一声牵连着心脏重重一跳,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在发抖。他声音颤抖,急切又害怕的问:“前面出车祸的是你?”

栗夏刚收住的情绪再次倾泻而出,眼泪一并夺眶而出:“嗯。”

祁聿大脑一片空白,突然的脱力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指上才能不使手机掉下来。

“你有没有受伤?”

“救护车到了吗?”

“夏夏,你先别哭。”

他抬眼,“陈澈,开过去!”

陈秘书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车辆,又看了看脸色煞白的老板,有些为难。

栗夏没回答他的问题,祁聿只能听到她压抑的浅浅的哭声,他哑着声音哄她:“夏夏,你别害怕,我一会儿就到。”

“嗯。”

现场乱作一团,医生和交警已经来了大半,“诶,让让”

“别站着挡道。”

栗夏被猛然推了一把,她趔趄两步,险些没摔倒,手机掉在地上,她捡起来已经挂掉了。

回头看,撞她的那人已经急匆匆走远,看样是伤者家属。

“走快通。”

陈澈就等这句,他见老板这焦急紧张的要哭的样子,一踩油门直往桥上冲。

没等车子停稳,祁聿打开车门跳下车,险些被惯性绊倒。他管不了这么多,直奔车祸现场。

交警在警戒线前拦住他:“没看到警戒线?!里面不能进!”

祁聿置若罔闻,完全装作没听见,腿上步速未减半分。

又来了两个交警跑过来拦他,祁聿被牵掣住肩膀,努力维持住自己焦急的语气:“您让我进去。”

“我马上就出来!”

他的话没有用,两位交警拦腰挡住他往后退。

祁聿几乎是用吼的:“我必须进去!”

“我女朋友出车祸了!”声音里的哭腔听起来是极力隐忍过的。

“她现在在里面等我!”

陈澈已经赶到警戒线前,交警怔愣的一瞬,祁聿挣脱束缚闯了进去。

他跌跌撞撞寻找栗夏的身影,地上的伤员一个也不敢放过。那场面,只一眼,腿就越控制不住发抖。

连环追尾拉锯的战线太长了。

“栗夏”“栗夏”他不顾一切的喊她的名字。

“栗,”祁聿突然顿在原地,远远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茫然地站在绿化带边。

他朝她跑过去,黑色长款风衣衣摆被远远甩在身后。

栗夏怔怔的盯着他朝自己奔来,眼眶不受控制的盈满眼泪。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默默憋着泪的样子更显破碎。

祁聿大口喘着气,零度的冬天热出一脸细汗。他停下脚步猛地将人搂进怀里,手掌在她背上轻拍,一下一下地安抚。

他在她耳边反复低喃:“好了好了,我来了,夏夏。”

栗夏躲在他怀里,一直极力压制的恐惧终于得到释放。她抱着他的腰,由无声落泪变成小声啜泣。

只听到她哭着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

祁聿眼角一红,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儿,搂着她的胳膊不自觉收紧,他声音哑得厉害:“我知道,我知道。不怪你。”

祁聿安抚着她的脑袋,察觉到她的情绪平静了些,才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去观察她的神色。她眼眶通红,脸颊上仍然挂着泪。

祁聿一只胳膊仍然搂着她,一只手用大拇指给她轻轻擦眼泪。

“伤哪里了?”

“没有。”

祁聿从上至下打量了一圈,手上轻轻捏捏她的胳膊,欲言又止地重复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真怕她突然倒下。

栗夏下意识摸了摸额头,“脖子被安全气囊撞了一下。”

“我们先去医院检查行不行?”

栗夏从他怀里撤出来,突然的寒风才让她意识到刚刚下车太急,把羽绒服落在了车上。祁聿见状把身上的风衣脱下将她裹在怀里。

两个人坐120去的,救护车把她拉到就近的私立医院。

祁聿开了vip通道,VIP楼层几乎没什么人。当然,这也直接轰动了钱向恒,这家私人医院就是钱家的产业。

拿到检验报告单时,祁聿一项一项地过,掀到最后一页舒出口气,紧绷的神情终于涌现出虚惊一场的笑容。

栗夏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侧颜,闷闷道:“没事吧。”

祁聿把单子握在手里,抬步走近她:“除了轻微脑震荡,其他都没问题。”

这姑娘站起来,突然扯唇一笑:“我就知道没事。”

他被她气笑了:“我在电话里问你,怎么不知道说?”

栗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隐隐泛着一丝心酸和苦笑,她缓缓说:“怕你不来。”

祁聿诧异地看她,整个人僵在原地,而后将人捞进怀里。他抱得很紧,微微弯腰,眼睛合着,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发。

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低声斥责:“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栗夏很想抬头看他,奈何被抱的太紧,默默的由揪着他的衣角变成搂着他的腰。

走廊尽头的拐角,灯光的暗处,钱向恒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意味不明地瞧了很久,说不出高兴还是失落。

只是发现男人的第六感同样很准。那天在钱家宴上,他第一次见栗夏和祁聿就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

或许,在两位当事人还没察觉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氛围时,就被钱向恒精准捕捉到了。

如果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钱向恒一定是第一个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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