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少校,接下来我会仔细为你上药,你是一名伟大的军人,相信这样一点小痛苦对你造成不了什么刺激。稍稍忍耐一下,我们很快就好。”
李洱的贴心提醒,季望春只觉得如遭雷击。她不相信李洱会有这么好心。
她拼死挣扎,想要抵抗,非但没有换来李洱的撤退,反而让李洱伸手抹干净伤口上刚刚撒上的药粉,重新又上了一遍。
这下直接给季望春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李洱乘胜追击,扯开季望春的衣服,直接在她伤口上一点一点撒上药粉。这份工作她做得细致,用量也拿捏到位,薄薄的一层药粉完美地覆盖在伤口上。
她眼神睥睨,面对季望春脸上痛苦万分的神色,她毫不手软。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她想要的情报资料,借着上药粉的功夫,她道:“您是个忠诚的军人,我们需要很多向您一样的人才。”
药粉被李洱从瓶口抖落,落下半空中像是下了一场棕色的小雪。她道:“您为人类的贡献,我感激不尽。”
“贱人…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李洱微微一笑,道:“我很少有像这样可以允许坦诚的机会,我刚刚说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罢了。”
此时季望春整张脸已经近乎惨白,她大口大口喘息着,额头上挂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已经疼到近乎要昏厥,李洱眼见时机到来,她问道:“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在与诡进行作战?”
这个贱人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季望春的眼神飘忽,她濒临溃散的意志还能允许她做最后的思考。
“不用思考,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阁下。”
李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碗盐水,用筷子尖端沾了一点水,轻轻滴在她的伤口上。水珠混着药粉,给她的伤口上了一记猛药。
“是…我是在与诡进行作战…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洱道:“少校阁下,你没有提问权。”
季望春冷笑一声,道:“你现在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京都的那一帮鹰犬…呵呵呵呵呵呵呵,你跟他们一定有共同话题…”
李洱道:“是吗?我并不关心他们。”李洱的手轻轻抚上季望春的脸颊,她的眼神在季望春的脸上逡巡,像是在检查着什么。
“我只关心你,你是我唯一值得我上心的人。请不要把我与你说的那些人沦为一谈。”
季望春笑了,道:“你倒是好手段…可惜了,我们不在一条线上。你这么难搞,我更想杀了你了。”
李洱叹气,道:“没办法,谁让你一点都不配合我,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一点。”
“呵,惺惺作态。”
李洱付之一笑,道:“随便你怎么说。”
季望春整个人虚脱,眼皮耷拉着,看着无精打采的。李洱抬手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擦干净季望春额头上的汗,季望春空洞的双眼盯着某一处,虚弱道:“恩威并施?”
“有这么明显吗?”
李洱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
季望春偏头过去,道:“看你熟练的样子,你是个惯犯。”
李洱惊讶,旋即笑了起来,道:“经历得多了就熟练了。”
呵,虚伪!
季望春心里暗骂一句,仍旧不解气。
对方转移话题,道:“折腾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吧,先吃点饭吧。”过了一会儿,李洱像是才想起来,又道:“你瞧我这个记性,我都忘记了你现在还看不见,这顿饭就由我亲自来喂你吧。”
“假好心。”
季望春嘴上这么说着,行动上还是接受了李洱的投喂。李洱刚把面条塞进她的口中,寡淡的味道当即让季望春心生不满。
刚刚还能拿的出盐水给她上刑,为什么面条里面不加盐?
“喂,你面条里怎么没加盐?你这让我怎么吃?”
李洱淡淡道:“你的伤势太重,不能吃盐,不利于你恢复伤势。”
这句关心反倒让季望春听出来了点蓄意报复。
她当场呛回去,道:“你是没什么别的手段了吗?要通过苛待我的饮食,然后再从我嘴里套话?看样子你跟那些走狗不一样,你比他们更毒更狠。”
“你是这样以为的吗?”
季望春道:“不然呢?你刚刚还拿的出一碗盐水上刑,怎么现在就拿不出一点盐了?”
李洱坦白道:“我没想到你会吃,索性把剩下的盐用光了,没想到你要吃。刚好,我也没钱了,你要改善伙食就自掏腰包吧,别想着我会自己出钱,我是个穷鬼。你要是强制要求我改善一下伙食,你这是强人所难。”
这这这这这…
季望春只觉得心头堵得慌,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硬生生卡在胸口,憋的她整张脸涨红。
这怎么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你现在穷得连盐都吃不起了?”季望春难以置信,连连质问,“你现在有这么穷?穷得叮当响?那你怎么拿的出特效药的?!”
李洱道:“那个是别人送的。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