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庄子里一片喜气洋洋。
对于南准鄞来说很新鲜,毕竟是前九世都没有体验过的。
当然,如果没有假笑的南家人就更完美了。
牧广白没有在大婚这天赶回京城,而那群等着看笑话的达官贵人却压着让婚礼如期举行。
于薇觉得让南准鄞收委屈了,暗中给南准鄞的嫁妆里添了些东西当做补偿。
南准鄞倒是不在意,谁让他比这更惨的都经历过呢。
新郎只是没有赶回来而已,又不是当众留下难听的话然后抛下他跑了。
大喜的日子,想什么晦气玩意儿!
南准鄞调整好心情,任雀儿她们捯饬。
吉时一到,盖上红盖头,南准鄞被人扶着坐上了花轿。
花轿一路平稳抵达了镇北王府,踢轿门这个环节取消,喜婆直接说着吉利话朝轿子里扔了些许寓意吉祥的果子。
喜婆还是第一次往对着男新娘说这些话,吉利词是新想的还没说顺嘴,差点咬到了舌头。
其实有人暗中拿钱想让她继续说着那些多子多福的话,喜婆可不敢。
两个男人成亲怎么多子多福?这不是诚心侮辱人吗?
开玩笑,这可是镇北王府门口,她怕不是刚说完就被四周带着刀的家仆干净利落的抹脖子了。
门口的流程走完,南准鄞下了轿,跨过了火盆踏进了镇北王府。
拜堂环节,镇北王府是想暂时不进行,打算等到牧广白回京后再补上这一重要仪式。
可有人并不想让王府如意。
“这大婚怎么能不拜堂呢。”
不和谐音传来,大厅都安静了几分。
镇北王府管家恭敬地说道:“回安乐侯世子的话,新人不齐这不太合适。”
安乐侯唐多令哼哼道:“拜堂替代品而已,本侯有替王爷准备。”
说完拍了拍掌,一家奴抓着只鸡进来了。
镇北王府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显然心里都给唐多令记上一笔。
南准鄞虽然看不到具体情况,但通过声音也能猜个大概。
要说这唐多令之所以如此大胆闹事,不过是因为他爷爷舍身救过先皇,以命给唐家换到了一枚免死金牌和“安乐侯”的爵位。
唐家这些年拿着“恩情”嚣张惯了,唐多令也早就被养歪,是京中有名的混不吝。
只不过就算再混不吝之前也没有过得罪皇家人,这一次居然如此刺头。
“为了能和王爷媲美,本世子特意举办了一场斗鸡比赛,这只可是一举拔得头筹的战斗鸡!”
话音刚落,匆忙赶来的安乐侯揪着唐多令的耳朵给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