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渗入格兰芬多塔楼时,哈利正用汤匙搅动着突然多出一圈焦糖拉花的燕麦粥。多比从悬挂的烛台后探出耳朵尖,手指绞着茶巾结结巴巴:“多、多比听说麻瓜咖啡厅都这样做...”话音未落,瓷碗边缘浮现出歪歪扭扭的笑脸,被匆匆抹去的水痕里泛着家养小精灵魔法的淡金色碎芒。
魔药课的地窖比往常多出三十七种药材的苦香。当哈利切割瞌睡豆时,注意到斯内普的袖口银线在幽蓝火焰中泛着珍珠母光泽——与他锁骨间发烫的复活石项链频率一致。纳威的坩埚突然迸出粉色烟雾时,斯内普挥杖的动作比思维更快,粉碎的药瓶却在哈利脚边三英寸处凝成琥珀色的防护罩。
“隆巴顿先生,”黑袍翻滚如乌云压境,“如果你打算把教室变成幼稚园派对,我建议你直接去庞弗雷女士那里预定床位。”但哈利看见那只攥着魔杖的手背青筋突跳,仿佛在克制某种更汹涌的情绪。
午后图书馆,当哈利翻开《二十世纪巫师年鉴》1978卷时,夹页间飘落一枚风干的雏菊书签。泛黄的便签纸上,少女清秀的字迹正在褪色:“给S——别总泡在魔药里,五月了。”日期正是5月2日。平斯夫人的脚步声逼近时,书页突然自动翻到魁地奇赛事版面,1981年的头条标题在阳光下灼痛了他的眼睛:《詹姆·波特率队横扫温布恩黄蜂队》。
“需要帮忙吗?”卢娜的声音从书架顶端传来。她倒挂在漂浮咒里,向日葵耳环扫过《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书脊,“它们在说有个悲伤的守护灵跟着你,但不是不好的那种——像月亮背面的环形山。”
最诡异的发现是在周四的扫帚间。哈利为找被风吹走的论文草稿闯进去时,撞见光轮2000的尾枝上缠着新鲜的白鲜叶片——这种治疗草药绝不可能自然生长在橡木柄上。窗台积灰中,半枚带苦艾酒渍的脚印指向斯内普办公室的方向。
周五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当假穆迪演示钻心咒的防御术时(“只是模型!只是模型!”),哈利口袋里的复活石突然剧烈震动。教室后排的斯内普猛地站起身,打翻的墨水在羊皮纸上洇出蝙蝠形状的阴影。那节下课,哈利在走廊捡到半张被揉皱的魔药论文,边角批注的锋利字迹间藏着句未写完的话:“...药效持续时间取决于献祭者的执念强度,当守护对象面临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