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我揽着相与入睡,有东西在动。
一睁眼就对上相与幽幽的瞳子。
见自己还活着,很是不解。
病气未消,不过比之从前,好上几分。
“没事,都结束了。”
我主动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那里有了些温热。
“好。”
他未多言也未多问。
察觉到相与的喉结动静,他突然揽住我,我们贴得更近。
从未这般近过,亲密未可分。
就这样,他又熟睡过去。
在他怀中不知道干什么,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又用牙咬咬。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刻,轻轻从他怀里挣脱。
相与似乎醒了,不知道为何不肯睁开双目。
我用右手托住半边脸,另一只则不停在他脸上描边。
“阿与,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眼皮底下在动。
真醒了!
赞扬的话一句接一句冒出:“阿与,我好喜欢你。”
相与耳根子又红了。
我掌握了某种开关,在上面反复横跳。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低,离相与越来越近,“喜欢”两个字和他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再不睁开眼睛,”我咬牙切齿,一边掐上他的腰,“今天晚上我就亲死你。”
在我的恐吓之下,相与终于扭捏地用瞳子回应我。
我的老天爷!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他侧躺过来,发丝嵌在素白枕的折痕上,他一动,连片皱起。
“不,”我鼓起嘴,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我现在就要亲死你。”
绵密的吻一个接一个,冲着他的额头,右半边脸,鼻梁而去。
相与心情很好,不过没有经历过这种冲击,不是太适应。
没关系,以后我会让你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