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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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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你怎么就抛下我了,我真是苦命呀,嗝……呜呜呜呜呜……”

耳边哭声不休,呜呜咽咽的,磨得程生蕤头痛欲裂,他紧皱眉头,耐着性子克制脾气。没过多久,气息微弱的哭声慢慢停下来,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半睡半醒之间,浑身疲乏的身体慢慢松弛了下来,正欲继续补一补眠,喝过水的喉嗓再次温温软软地哭了起来。

忍无可忍,程生蕤倏地睁开眼睛,怒目随声而视。

映入眼中的,是一位穿着不合身的素色衫裙的小娘子,肥大松垮的衣裳包裹着瘦弱的身体。折了几折的窄袖下露出了一双白嫩小巧的手,正费力地托着粗重的瓷碗。望着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极了被围困的小鹿,无助又迷茫,充满了破碎感。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上还有未干的水渍,然而哭闹了大半晌的小脸上却很干净清爽,没有眼泪流淌过的痕迹。

程生蕤眼里流露出不悦的神色,还没开口,又闻哐当得一声,粗瓷碗在木质地板上颤颤巍巍打转着。程生蕤出神地望着铺满地面的木板,木质的老旧,使得被半碗水浸湿的地方,并不太显眼。

他这是在何处?

“你你你……”

扔掉了粗瓷碗的小手紧紧缠绕在一起,钱文嫣又惊又惧地瞪大了眼睛,很想从小几上站起来,迅速逃离。但是,发颤的双脚却扎了根,身体更是无力抵抗行船的惯力,软绵绵地扑倒在程生蕤的身上。

程生蕤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陌生的小娘子身上,觑着这双充满了惊恐的眼睛,贴着他的轻飘飘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着。

“你是撞鬼了?”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可怕成这样的,以至于要在他床边哭哭啼啼,扰人清梦。

程生蕤没有情绪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把一丝凉意送与了钱文嫣。

“可不是撞了鬼嘛……”

钱文嫣放弃挣扎,趴在程生蕤的胸口上,以袖拭泪,低低地呜咽着。

“……”

程生蕤低头看了眼撞在他身上的小娘子,认为这番辱骂实在很没道理。

“你是何人?”这般不讲理的小娘子,合该遣人至其家中,好生管教一番才是。

钱文嫣哽咽着抬起头,委委屈屈地瞅着程生蕤,眼中抵触的情绪稍减了不少,而徒增了几分依赖。

小鹿的眼神里,染上了几分亲近、几分讨好的眼神。程生蕤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解了。

“这是何意?我……”程生蕤话说一半,突然怔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我又是何人?这是何处?

程生蕤眉头紧锁,奈何脑中一片空白,往深了去想,一阵痛意从头上传来,他顺着这感觉伸出手去,却摸到了严严实实地缠绕在他头上的布料。

“别,别扯了,这是李婆婆好不容易包上的。”

钱文嫣连忙抓着程生蕤的手,制止他莽撞的行为。钱文嫣的力气小,费力拉了几下,没能让程生蕤停下动作,但是攀扯在他双臂上的小手却坚持着不肯松开。

俩人挣扎之间,钱文嫣的唇瓣擦过程生蕤的颈侧,绵软微潮的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肌肤上,令程生蕤倏地感到一阵颤栗,浑身僵硬地瞪向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小娘子,双手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你起来。”程生蕤极力忽视攀附着他的绵软的身体,冷声轻斥道。

钱文嫣瞅着突然安分的男子,心中仍然有一丝犹疑,嗓音弱弱地抱怨道:“可你这样胡来,实在让人忧心。”

是谁胡来了?

程生蕤心中不服,斟酌之下,却还是决定不与年轻不懂事的小儿计较。

“我晓得了,你先起来,我们且慢慢说话。”程生蕤说至此,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嘴角微微含笑,给了对方一个温良的眼神。

钱文嫣长叹了一口气,依言慢慢地撑起身来。但板床狭小,全被程生蕤占据了。她无处落脚,又体弱无力,身手不便。磨磨蹭蹭了半天,坐起身来,已鬓发散乱,额间沁上了一层薄汗。

念完了两遍的清心咒,程生蕤觑着还坐在自己腰间拭汗的小娘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知所谓。”程生蕤低骂了一声,捏着她的双肩,动作利索地一提一放,将人放回了床边的小几上。

钱文嫣轻呼了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的,过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捂着自己的肩头,委屈地瘪了瘪嘴,眼眶有些湿润了。

这是什么表情?我只使了两分力,莫不是想诓我?

程生蕤不以为然,便移开了视线,不理睬钱文嫣面上的委屈。眼下,他可没心情哄劝小娘子。

程生蕤坐在板床上,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一片空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应是谁?如何出现在此处?

程生蕤望向钱文嫣,看着同样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眼中透着迷茫的人。他知道,这种种答案,唯有她可以回答。

“你我是何人?”程生蕤说罢,便静静地望着钱文嫣,清冷冷的。

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略微上翘,挑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随着他的呼吸,眼皮上若隐若现的一层浅浅的褶皱,如同拥有了什么奇妙的力量,令钱文嫣不自觉地沉溺于精致的眉眼间。

程生蕤睡着的时候,钱文嫣只觉得他的眉眼好看,却不知睁开眼来,会是如此的勾人。鼻子挺拔,唇形饱满……若是,把面上的髯须刮去,该是如何模样呢?

真是好看呀。钱文嫣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美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潮澎湃地想象起适合他的衣饰装扮。

程生蕤等了又等,也没等来一言半语,却见小娘子失了心窍一般,痴痴傻傻地看着他,直看着他浑身不适。

他想斥责一声,又觉得这小娘子神智不清、胆小如鼠,三魂七魄不剩几几,惊吓之余,恐又更加举止无状了。

程生蕤耐着性子,调息了片刻,轻轻掐了掐钱文嫣的脸颊,刚松手,只见她的右颊上已印下了两道清晰的指痕,在苍白至透明的皮肤上,十分扎眼。

“……”

钱文嫣还仿若未觉,杏眼微微睁大了些,单纯无辜地看着他,似乎还没闹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程生蕤心虚地瞥了一眼钱文嫣的双肩,食指和拇指下意识地撇了撇,想把指腹上细滑的触感抹去,顺道儿毁一毁罪证。

“说话。”程生蕤的声音软了些。

钱文嫣抿了抿嘴,觉得脸颊紧绷绷的,还有些热热的。她只把这归咎于方才的浮想联翩,便乖巧地抱着双手,拘谨地端坐在小几上。

空气凝滞了一瞬,钱文嫣总算是想起了程生蕤的问题,眼神落在他头伤处,面露凄色地开口道:“难不成,你也忘了?不记得我了?”

程生蕤心下一沉,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钱文嫣捂面低声哭了片刻,又顾及身边的人,便强忍着悲痛,边哭边说道。

“是船主李翁翁李婆婆救了我们。李婆婆说了,你我是一对苦命的鸳鸯,被我家人棒打了以后,双双殉情,投了汴河。”

“什么?我与你殉情?!”

程生蕤几乎要从板床上跳起来了,他紧紧攥着双手,注视着钱文嫣,再三确认了几遍,更是无法相信这番说辞。

这瘦瘦弱弱、娇娇滴滴、还没有长开的小儿?不对不对,他敢肯定自己并不钟意眼前的小娘子!况且……他得不到岳家的承认?被棒打了,还拉着心爱之人投河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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