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衡妖司是这样得知自己行踪的，该死！是什么时候放的？这几日乐乐除了那晚妖力枯竭忍耐不住偷跑出去过一次，一直没有离开自己视线，剩下的就只有今天白天去接任务不方便带着她，把她放在酒馆的时候了。难道是那个慕容燕做的？

“哎呀，也别再费心再分析了，虽说朝廷官差蠢猪遍地，但终归有些堪用的，今天是逮不着他小尾巴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还不甘心？”

“……”

“别难过，完成不了任务大不了就一死嘛，你又打不过那几个提司。这次丢一只手逃出来，下次丢条腿，爬的快一点也是能逃的嘛。”女子轻拍他的肩膀，满不在乎的笑道。

“你是组织派来处理我的？”

“怎么会！拿妾身当变态杀人狂？”女子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妾身是奉主人的命令来帮你的，可别不识好歹。”

语毕，只见女人从袖中掏出一瓶青绿色的液体，隔空丢给了申格兰都，“拿好啦，这次的药可不一般呢，那疯女人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是最新产品效果提升三倍童叟无欺的呢亲！”

“但也有一点点副作用的啦，造成的负担也多了三倍，小丫头肯定是要完蛋，你可能也会受到影响折寿个十几二十年吧。”

“……”申格兰都握着药瓶，默不作声。

“哭丧个脸干嘛，这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了，等一切结束，你领了钱剩下日子可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命是短了些，但你真在乎吗？”

申格兰都身形微颤，一时语塞，他愣愣的盯着那瓶中摇晃的绿色药水，待他再次抬起头想问女子什么时，才发现女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空气中的缕缕暗香证明她曾来过。

“都听见了？”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药水，在心中向乐乐问道。

脑海中没有响起任何声音。

“怎么不说话了？”虽然乐乐与他被链接成了一个个体，但意识也不完全共通，只要他们不想交流，是不会感受到对方的想法的。

终于，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她的声音好像有些发抖：“……如果喝了这个，乐乐会死吗？”

“是的，但不喝的话我们也有可能会死。官差会抓住我们，最好的下场是问斩，但八成会在牢里关个一年半载后被随便安个理由拉到灵术院变成实验素材吧。”申格兰都说道，他感觉到乐乐是有意保持沉默，他话锋便一转，又说道，“那群人还没追上来，我们可以试着找个机会再折返回去，还没到必须用药水的地步……”

“那你喝吧。”

申格兰都愣住了，他没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为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

“你在想什么？”

好像等了很久，乐乐才再次开了口：“想让申格兰都活着，有人还在等你带她回家。”

申格兰都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攥紧了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