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跟上,而是沉默地又看了一遍眼前这房间的陈设,才缓缓走出,发现薇薇安已经推开了她自己的房门。
与整座老宅的阴冷相比,薇薇安的房间温暖又柔和,像是另一个世界。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几个在床头柜上被施了漂浮咒的蜡烛和一个壁炉,壁炉里燃着温吞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带着一丝干净的木质调。粉色的猫豹毛地毯上摆着许多卢修斯叫不出名字的毛绒玩偶——“又是一堆没用的麻瓜垃圾”卢修斯在心里对自己说,他继续环视着他脑海里曾想象过无数次的薇薇安的房间。角落里白色的金属立式唱片机用着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放着一首听起来颇有50年代风格的爵士歌曲,她的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会动的、不会动的相片。在另一个角落里堆满了衣服,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卢修斯不禁皱了皱眉。薇薇安的粉色床幔虚掩着她那张柔软的床,淡粉色绣着花的丝绸枕头和被褥凌乱地堆在床上,像充了气一般,看起来松松鼓鼓的,卢修斯又不禁好奇,那张床是不是也像看起来那样香香软软。
“看来你不完全沉湎于过去。”卢修斯倚在门框上,嘴角浮起一丝意义不明的笑。
薇薇安走过去,坐在床沿上,那纱织的床幔顿时有了些许褶皱。她抬眼看着卢修斯:“为什么?因为我没有在这间房间里放一座克劳奇家族纪念碑?”
他慢慢走进来,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房间的每个细节——书桌上厚厚一沓文件旁被染过色的粉红羽毛笔,薇薇安随手丢在梳妆台上的红木魔杖,和床头柜上剩下半杯的蜂蜜牛奶。他声音低沉:“至少这里有温度。”
“听起来你很满意。”她语气懒洋洋的,带着点挑衅,“还是说,你想在这儿发表一场关于心理健康的演讲?”
“我想做的事情,恐怕比演讲更有效果。”卢修斯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带着那种典型的马尔福式自信和一丝危险的挑逗。
薇薇安抬头与他对视,目光冷静而又锋利,没有丝毫的退让。
“你总是这么自信,以为别人会乖乖配合你?”她声音柔软,却暗藏刀锋。
“你总是这么强硬,以为自己不需要任何人?”卢修斯反问,俯身缓缓逼近,唇角微扬,语气低哑。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变得紧绷而暧昧,像是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火药。
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她的那一刻,薇薇安突然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阻止他进一步的靠近。
“别得寸进尺,马尔福先生。”她低声道,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我可不是那些能被你三言两语哄住的小女孩。”
卢修斯愣了一瞬,然后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像是一个有趣的挑战被人精准地拦下。
“我知道,”他顺势后退了半步,眼神却没有离开她,“但这正是我觉得有趣的地方,克劳奇小姐。”
薇薇安懒懒地靠回床头,似乎完全不受他的气场影响,甚至还带着几分挑衅的慵懒:“如果你想继续在这间房间里大放厥词,请便。我会考虑在明天早晨之前把你赶出去。”
卢修斯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里带着克制的欲望和一丝危险的好奇。
“你真是个麻烦。”他说,声音低哑而愉悦。
薇薇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像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谁都不能先认输。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卢修斯便俯下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