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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护她也护得太过了些,她自己都没吭一声,料还是撑得住。”
“是否知错岂在几句软话上?阿宁生性如此,怎好苦苦相逼?”白洛双手拉着氅衣,紧紧环住唯宁。
“过刚易折,今天就是要改改她这性子。”商夫人缓了缓语气对白洛说,“你这孩子心软,恐看不得这些,还是稍隔远些吧。”
白洛口中还不断高喊着替唯宁开脱,身子却已被唯府的下人拦到了远处,任她好一番挣扎也没再能靠近分毫。她仍是声嘶力竭,夹杂着竹棍落下的闷声,一刻不停,她的眼眶也因着激愤和心疼,更红了一分。
唯宁意识与视线一样,渐渐模糊起来,似乎这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她想记得或看到的了,除了……对面的她,一片混沌中唯有她。她那疾走后丝润的发梢,她因霜重而微红的鼻尖,那用力揪住奴仆衣袖的指尖……她的所有她都想深深刻在脑海,不愿放过……因为她是一片暗淡消肃、悲凉无色中,独独的一道温柔暖光。如陈年的冰封瞬间暖出了一道裂缝,之后破碎崩塌,唯宁的眼泪终于决堤,扑簌而下。
偌大的唯府,她被人当作子女教导、被当作妹妹保护、被当作主上尊重,可从无一人将他当作她本身,因为她是唯宁而特殊对待过。只有对面的人,不问缘由,不畏一切,只因她是唯宁而倾尽所有,竭尽全力。
不怕千棍之刑施于身,只怕一句“疼否”真心相问;不怕万丈渊底深而晦,只怕一缕明媚光顾过。
冷风中的余晖终于有了温度,向来枯萎的秋日里不知何处跳动起了一朵不知名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