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翊终于在将出白府时被白淇追上,“楚翊,楚翊!你先停一下。”
言楚翊被追到白府门口,门前几组侍从都在,他也不好太不给白淇面子,低头转过身来,匆匆撂下一句:“白兄,我真的是有事需先行一步了。”
“我得了几幅上好的书画,明早送予你府上,不只你今日是否仍更爱会稽山人的墨竹图?”白淇仍是相问。
“白兄不必如此劳烦了。”言楚翊几乎没有转过头来,依然往外要走。
“我当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挚友。”白淇后两个字吐得不情不愿,可也掩饰得极好,边说着,向旁摆手示意众奴仆散开退远些。
“确是如此,你我异姓兄弟一般!可我此刻无话想说。”言楚翊微恼了几分,抬眼望向白淇是眼下亦泛出微红。
“那……你今日……你分明……”白淇大喘了一口气,理清了话语,也调低了声音,“你这些时日一直在等的,分明就是慕辰!”
“我不是等他!”矢口否认,通常要跟上一段解释以显尊重和自然——“我只是等时间让我一点点放下他。”苦涩氤氲,说出口后方觉心里真的这样想似乎也未尝不可。
“楚翊,你自己信吗?”白淇苦笑着,似乎也在嘲笑着自己。
“为何不信?”言楚翊终于调整好了心情。蓄势待发。“你营中副将鄂森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我颇有同感看好。”
“我的副将?那瓦匠的儿子鄂森?”白淇一脸不可思议,“他能做一副将已是祖坟冒了青烟!论出身、样貌,他哪点堪与你相配?”
“你莫要只看这些俗物!”言楚翊颇有几分恼羞成怒,“他人的本事,你也未必都能看透!”
“奈他有何本事,也不会像我这样了解和包容你!更不会像我这样有能力保护你!”他知道对于禁止男风的王子王孙,一旦迈出这一步,其所有亲眷都将与之为敌,只有强大的实力支撑才能保其安享余生,而白淇为拥有他,也为了成全自己,已经做好了牺牲所有的准备。
“我以为你与别人不一样……”言楚翊错愕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