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先生其实是个女性，而且她……不怎么注重隐私！我不是故意看到的，也、也没有细瞧！”一护几乎是吼出来的，那音量直冲我的耳膜。他的表情分外认真，像是鼓足了勇气面对生死考验一般。

我愣了片刻，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啊，纯情。”

“砚！！！”他难为情地瞪了我一眼，耳根早已红透，显然被我的反应刺激到了。他别扭地挠了挠头，像是掩饰自己的局促，低声嘟囔着：“我……只对你……有兴趣。”

这句话从他的喉间挤出，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像一片羽毛轻轻飘落。若不是我几乎凑到他的嘴边，恐怕就错过了这句坦白。

“我的荣幸。”我轻轻笑着，凑近他的唇角，迅速地啄了一下。唇间一触即分，像一阵微风拂过，却又带着一丝温暖的余韵。感受到他微微僵硬的反应，我不禁轻笑，顺势埋进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柔声说道：“夜一没有自觉性是很正常的事情。据我了解，那姑娘常年伪装成猫，她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你也别纠结了。”

一护摸了摸被亲过的唇角，手指停留在唇边，仿佛在回味刚刚那一瞬。他的目光缓缓移开，落到一旁的地板上，似乎有些害羞。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我，低声问道：“你也认识夜一先生？”

“差不多吧。”我点了点头，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啊，这样啊……”他长舒了一口气，肩膀微微放松下来，像是稍稍松开了一些紧绷的情绪，“那我接着说了。”

“后来，我冲出去碰到了露琪亚的哥哥朽木白哉。本来在跟他对峙，结果夜一先生突然赶来，把我打晕了，直接扛到她和浦原先生小时候修炼的地下室——就是这里。”他抬手指了指梦境中四周的环境。光滑的乌木地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默默见证着他的叙述。

“然后呢？”我微微歪头，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耐心地听着他的叙述。

“我记得上一秒还在和斩月对战，下一秒就进入了梦境。时间估摸着已经过了好一阵子了吧。”他的声音平缓下来，带着一丝回忆的味道，仿佛在回顾每一个细节。

“后来我继续练习梦境的操控，直到……”他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我，棕色的眼瞳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你出现在这里。”

他说到最后，声音柔和了几分，像是一片羽叶轻轻拂过心间，带着温暖的依赖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安心。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发丝柔软，指尖划过时带着一丝细腻的触感。那一瞬间，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无声地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安抚。

“你可能是因为透支过度才昏迷的。”我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点责备却更多的是心疼。“这两天的时间，你经历了激烈的战斗，身体机能肯定吃不消。”

说着，我戳了戳他的肩膀，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点戏谑：“等醒了也要好好休息，夜一一定不会允许你这么操练自己。”

他低下头，像一只委屈的金毛犬，肩膀微微塌了下来，眼睑轻轻垂下。我仿佛都能看见他脑袋上耷拉下来的“兽耳”，那副模样让我哭笑不得。

“别急好不好？露琪亚的处刑还有些时间，你可以稍稍放慢脚步。”我语气温柔，带着安抚和鼓励。

“可是我——”

他刚想反驳，却被我温柔地捂住了嘴巴。手心贴在他的唇上时，我能感觉到他因为情绪波动而加快的呼吸。

“乖。”

我抵住他的额头，和他额头相触，近到可以看见他瞳孔中细微的光芒与波动。

“这背后还有很多你暂时搞不懂的东西。”我认真地说道，“你肯定能行的，时间足够。而且我们每一个人都相信一护的潜力。更何况，你的背后还有我……还有其他人。”

他的眉头随着我的话一点点舒展开来，那原本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下来，仿佛卸下了无形的重担。他低下头看着我，那双棕色的眼眸像平静的湖面，带着几分释然与依赖。那种温柔的目光，让我的心微微一颤，涌上一丝暖意。

我缓缓放开捂住他嘴的右手，指尖抚过他的脸颊，然后顺势撩了撩他额前略显凌乱的刘海。发丝被抚开的瞬间，他的目光追随着我的动作，专注而平和，仿佛沉浸在这份无声的默契之中。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带点呆气的脸，忍不住再次伸手试图捣乱他的发型。但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他时，他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低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像是终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他轻轻将我的手带到唇边，低下头撂下一吻，那温热的触感仿佛透过指尖传递到心间，激起一阵轻微的酥麻感。

他抬起眼，眨了眨那双像小狗般湿润又纯真的眼睛，眼神中透出一抹深情与小心翼翼，声音低沉却无比认真地问道：

“砚，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