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穹看了看屋内的情况,习惯性道:“主人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南荣淮星无奈道:“找到一些线索,可是太乱了,理不清。”
霜穹手中突然出现一盘裹着糖浆的山楂,轻言道:“万事不可急而求成,事急则不达。一件一件的解决,一点一点的发现,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说着便把山楂送到南荣淮星面前。
“主人尝尝。”
南荣淮星直接把盘子端了过来,转身回屋去了,霜穹和应河跟在她身后,顺便收拾她扔了一地的书卷。
应河抱怨道:“我的主人啊!你一天不折腾你自己不行啊!一晚上都没见着人,你是不是又在景明岛睡着了!”
南荣淮星津津有味得吃着山楂,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句。
应河无奈,怀里抱着一堆书卷,笔直的立在南荣淮星的正前方,面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你可真是个麻烦的主人。
但…看着南荣淮星吃的开心,又不由自主的心里也跟着欢喜。
“姑姑。”
南荣淮星嘴里山楂塞得鼓鼓囊囊,抬眸一瞧是她的宝贝侄女儿来了呀!赶忙要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不料塞得太多,噎住了……
咳咳咳!
!
发觉不对劲,应河赶忙上前:“诶呦我的小祖宗啊!”
南荣扶予也见情况不对,拍打着南荣淮星的后背:“姑姑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一次吃那么多。”
“唉!”手忙脚乱之际,霜穹将一杯茶水递到了南荣淮面前。喝了水,通了喉咙,南荣淮星这才好些。
南荣扶予一边抚着南荣淮星的后背,一边道:“姑姑啊,你可小心点吧!”
南荣淮星对着她的宝贝侄女宠溺的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
南荣扶予一脸无可奈何,她说的是知道了,但吃的时候是绝对不知道的。
南荣扶予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南荣淮星的面前,道:“这是司法大人让我带给您的金疮药。”
“姑姑,你受伤了?”
南荣淮星十分谈定地摇摇头,伸手拿过一旁放的木盒子,里面全是这样的小瓶子。
现在又多了一瓶!
而面对此情此景,三人早已习惯。
南荣扶予坐在南荣淮星身旁沏茶,询问道:“姑姑,听说神坛家新任的司星使过几日要回来了,您去看吗?”
南荣淮星道:“新任司星使?”
南荣扶予点头:“嗯,对啊!姑姑不知道吗?”
南荣淮星疑问道:“司星使不是只能是女子嘛,神坛家还有女儿?”
南荣扶予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听旁人说司星使好像叫靖禾徖。”
南荣淮星:“没听说过。”
南荣扶予:“她好像还是长安哥的姑姑呢!”
南荣淮星摇着头,便没再关心。霜穹在一旁解答道:“主人没听说过很正常,她早在主人出生之前就离开去了天际了。”
南荣扶予道:“天际?就是那个立于世俗之外的地方?”
霜穹道:“嗯,每任司星使都需要去天际修炼三十年,三十年间不可与外界来往,需潜心修炼,摒除杂念。”
南荣扶予感慨道:“三十年!也就是说她三十年都没有见过她的家人?”
霜穹点头,道:“嗯,她离开时也不过十二岁,如今也有四十二岁了。”
南荣淮星道:“那她可真伟大!”
霜穹又道:“是啊!神坛家能够稳立于副位靠的就是她们啊!”
“司星使通神意,达神令,行神责,要求自然高些。她的肩上担得可是所有人的希望和祈祷啊!”应河看了看南荣扶予,道,“而且,这位司星使大人和玄毓大将军的交情还不错。”
南荣扶予好奇道:“是吗?爹爹还有和除了娘亲之外交情不错的女子?”
应河一时语塞,霜穹解释道:“那可不一样,玄毓大将军和靖禾徖年纪相仿,是马背上的挚友,和长夫人是青梅竹马、你情我愿。而且,她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南荣扶予点着头,“哦”了一声。
说到这儿,南荣淮星就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应河捂脸道:“不是我们知道的多,是主人你知道的太少了。就刚才霜穹说的这些大街小巷没几个人不知道。”
“是吗?”
“是!”霜穹应河一起点头道。
南荣淮星摆了摆手,道“好吧好吧。”
南荣淮星不知道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很正常,毕竟从前的她只关心吃什么,玩什么,找谁玩……这一系列事。
就算是到了现在,除了这几样也就加了个报仇,真凶,秘密……其余的一概不知!
“所以姑姑,你去看吗?”南荣扶予问道。
“不知道啊!不知这两日能睡到何时,若来得及便去,来不及便不去了。”
“哦,那我和长安哥去,我们约好了。他说他要见他弟弟,应该就是司星使的儿子。”
南荣淮星嘱托道:“好!走的时候带上叹咏歌。”
“知道了,又是爹爹的塞上雪,又是叹咏歌,我能有什么危险啊!”南荣扶予撒娇道。
南荣淮星宠溺的抵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阿予听话。”
“嗯嗯”南荣扶予深深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