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予和喻宁回了医院,一进病房里,大忙人段临疾步上前,抽了段时予一巴掌:“孽子!敢把你爷爷股份送人,我杀了你!”
“我的股份,怎么利用是我的自由!”段时予顶顶腮帮子。
喻宁摸了摸段时予被打的右脸,不善道:“段叔,你过分了。”
段临一秒温和道:“小宁,你们离婚。”
喻宁携段时予走向床:“不离。”
段时予冲段临挑眉。段临气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小宁,都这时候了,你还倔强。你们不合适。”
“段董事,好好的忙着回来干什么?”段时予蹲下为喻宁脱皮鞋,“大项目呢,你飞升的好机会。”
“我不回来难道等你继续欺负小宁?你一点也不懂得和小宁相处。简直是他的克星。”段临绿眸闪过杀光,也有一丝悔意。
喻何年生辰日那时,他就应该选择护住喻宁,也不至于被段时予抢了献殷勤的机会,获得喻宁的好感。得知喻宁不顾肚子的孩子前往机场逮人的时候,他简直妒忌爆炸了。现在后悔充斥他的大脑。如果喻宁好感的是他,那以后喻氏的大项目,他争取起来也容易了。
喻宁白皙脚趾蹭了蹭段时予裤脚下的皮肤:“他不是克星。”
段时予被蹭得发痒,脚往后挪。
喻宁俯视他,眼神黯淡。
“小宁,你进医院,全是他害的。不是克星是什么?”段临叹气,“小宁,和他离婚吧,你和孩子适合更好的人。”
“他最好了。”
段时予一愣,抬眸看向他。
喻宁温情脉脉地和他对视。
段时予酥麻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喉结滚了又滚。
他最好?是假话,还是真话?
段时予辨别不出来,也不去辨别,朋友离别的痛,萦绕着他。他不想再和喻宁多交流。其实,孟然说的对,仅为了孩子好了。
其余的,少熟悉。
是的,少熟悉了。
少熟悉。只为孩子,只为孩子。
只为孩子……段时予呼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洗手。
望着段时予走进了浴室,喻宁睫毛颤颤,抓皱床单,暗想:“那么嫌弃我了吗?连和我对视几秒也不乐意了。”
段临将喻宁的伤心看在眼里,呼吸不顺畅了。
高贵的喻宁带感,但可爱的喻宁更迷人惹人怜爱。段临高大的身子迈向喻宁,俯视着他圆润的发旋:“小宁,他不是最好的。”
“是,是最好的。”
浴室内的段时予小水洗着手,耳朵听着外面人的交谈。一听喻宁又夸他,耳朵发热的同时,又告诉自己不能被喻宁两句好话带偏了。
“他除了害你进医院,还有什么?”段临蔑视。
“很多,你比不上。”喻宁直言。三年了,段临也没有从祝时宜那得到有利信息,现在有段时予找来的外援帮忙,比段临还有效。他也不用耐着脾气和段临交谈。
喻宁的不给面子,段临不可避免回顾起了没帮他盯着祝时宜的时候,他对他的冷漠态度了。他不喜欢,他喜欢的是高贵但又不得不屈于他的喻宁,尽管喻宁的地位实力比他强,但从小被告知有德国高贵贵族血统的段临而言,他就该立于众人之巅,俯视着他们。之前为了喻家项目努力掩饰自己的傲慢,甘愿放下身段来讨好他们,现在项目到手了,并且他有自信通过这项项目领段家更上一层楼。所以他傲慢的语气就显露而出了:“小宁,你太糊涂了。我也有点生气,你不能把我和他比。他没资格和我比较。”
“是你没资格。段叔,我累了,请回吧。”喻宁不耐烦地赶人。
段临即使愤怒不平,也不会再甘于低头。喻宁的态度惹恼了他,他再喜欢他,也难忍受他差劲至极的态度,且喻家的项目必须由他把关,他自己规定来看喻宁的时间是十分钟。他等喻宁回医院,显然不止十分钟了,所以喻宁不赶他,他也要快走了。段临趁机摸了摸喻宁的嫩滑脸庞道:“小宁,你好好护养。我忙完再来看你。你好好地想想吧,段时予一点也不适合你。而且,你不顾喻家脸面到机场逮人,喻老生气了。他不会允许一个破坏喻家脸面的克星和你在一起的。”
喻宁当然知道喻何年会生气,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不逮人难道还要看着他们亲密地一起上飞机?
“段叔,请走吧。我准备休息了。”
“喻宁,你变得好陌生。”段临失望离去。
门一关,喻宁望向浴室。段时予倚靠门旁,淡然地听完了。
喻宁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紫瓶药膏:“过来,帮你涂。”
“没多疼,不需要。”
“不行,过来涂。”
段时予啧了一声,走近他,夺过他手上的药膏,勾出一点随意地涂在被打的脸上。
喻宁抿了抿嘴:“你的态度我不喜欢。”
“哦,没心情。”段时予说。
喻宁殷勤地说:“我唱歌你听。”
“不想听。”段时予说。
“玩游戏?”
“我什么也不想,你不是要休息吗?赶紧睡吧。孩子跟着你劳累,你多在乎在乎他。”
“你陪我睡。”
“我不困。”段时予没犹豫地拒了。
喻宁盯着他半晌,才嗫嚅道:“你还和我好吗?”
“我不知道。”段时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