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天的亲密,他没一点真心吗!
喻宁咬起他的肩头。
“赶紧咬,咬够了就睡觉。”段时予看着他咬他的肩头出血。
喻宁不咬了,牙齿唇上沾着血道:“我讨厌你。”
往常说完,段时予立即没脾气了的,这次喻宁踹孟然真真惹恼了他,他默了一下,出言不逊道:“你挺烦人的。”
喻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烦?”
“是,烦人。”段时予胸腔发闷,后悔了又执拗地不后悔。
不仅没爱上他,还嫌他烦……
喻宁怔住,倔强的眼睛瞬间红了:“真烦我吗?你的真心话?”
段时予如被某东西控制了,不仅不反驳,还说起他烦人的点:“你干预我和我朋友的交流。就像现在,我要照顾他,你阻止我去照顾他。我和我的朋友相处是必要的,不可能只围着你和孩子打转。”
喻宁听他烦他的点,气笑了:“我没有干预你和你朋友的交流,孟然那人就不配当你的朋友。如果说烦人,你更烦。你坚持自己认为的,就算你和他一起长大,也不全了解他。你被他蒙蔽了双眼。我有证据,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他——”
天地翻转,喻宁防不胜防地被压身下了。
“他不恶心。”段时予眼里布满红血丝。
“他恶心。”喻宁恶声恶气,“你看看我录的视频,保证你对他的滤镜碎一地。”
段时予忽觉喻宁陌生得很,他不愿待屋里了,健步如飞地离开。
喻宁望着他的背影,眼含热泪,看东西也模糊了。
段时予仿佛一个耍人玩的魔鬼,给予他温暖后,又收走温暖,干脆利索地投入其他人的怀抱。
都恶心。
……
段时予伺候孟然刷好牙,扶他床上躺好。
“时予,你和喻总……”孟然没往下说,以防笑出声。
“不碍事。”段时予轻声轻语,“他确实过分了。”
“没有,是我的原因。”孟然说,“我不该擅自找他。”
段时予盯他一分钟,问道:“你和我说说,你找他干什么?”
“我,我,对不起,我叫他和你断了。”孟然惶恐低头。
段时予也不怀疑,难怪喻宁骂孟然恶心呢,婚姻被插手,确实挺恶心的。他叹息道:“以后别插手了。”
“时予,你——”
“孟然,好好学习。”
段时予躺沙发上,累了一天,整个身体十分疲乏,他道:“你马上可以读书了。”
孟然被吸引住注意力:“谈妥了?”
段时予没应,均匀地呼吸着。
孟然盯他良久,胸口处传来了疼痛,才闭眼入睡。
几乎是他闭眼的那一刻,段时予睁开了眼睛,仰望天花板,他困是困,却睡不着。
喻宁母亲的死,孟然的学业和未来,以及他和喻宁的感情,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什么时候才能安然呢?段时予焦虑地想。
这时,手机一亮,段时予拿起一看,喻宁发来一段视频。视频的封面是孟然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段时予看他的脸,没发觉有什么令人不适的表情,他轻啧一声,删掉视频。
没必要,也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