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等了段时予很久,直至晚上胎教结束了,段时予才迟迟地进房。喻宁刚张唇,段时予率先责备他道:“你差点把他肋骨踹断了。”
听了这话,喻宁并没有愧疚,反而耻笑道:“他活该。”
“活该?”段时予拧眉,“喻宁,有点同理心行吗?你差点害了他。”
“你不问问我他为什么活该吗?还是说,中途他诬陷了我,你已经信了他的胡诌。”
“他整个过程没说过你一句不好听的话,一直说是他的错。”段时予褪下黑薄外衣。
“那他有说他犯了什么错吗?”喻宁讥诮。
孟然没说他犯了什么错,只一味的说喻宁踹他是他说错了话。但比起喻宁差点踹坏他,说错话不足轻重。他对上喻宁的视线道:“有,小问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的。”
喻宁不信地道:“他到底说了吗?和我踹他的原因是同一个吗?”
段时予抿嘴。
“他没说对吗?”喻宁说道,“他不敢说。”
段时予恼火:“说没说还有意思吗?你已经把人踹伤了。”
“意思是说,不管原因是什么,你都不在乎了?”喻宁上前,和他只隔一个拳头的距离。
“你把人踹伤了。如果我晚回点,他不及时看医生,可能现在就严重到需要躺医院里了。”段时予远离喻宁,坐沙发上。
喻宁第一次被他当成瘟疫一样远离,难受道: “我踹他一脚,你就不和我好了是吗?”
“不是,我累,坐一下。”
“你刚才不坐,为什么在我靠近你的时候坐?”
“累了就坐,不挑时间。”
喻宁咬唇道:“我有他为什么被我踹的证据,你看了,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说着,他翻起了手机相册,正点开录像时,只听段时予道:“喻宁,他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你的证据除了证明你踹他是合理的外,没有其他的作用。另外,证据什么的,我觉得没看的必要了。我不会误会你,他错了你也惩罚了他,已经两不相欠。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要有愧悔心理。比起他说错了话得罪你,你踹他更过分一点。”
“我过分?他比我还过分,你看看录像,他的行为语言冒犯了你我。”喻宁凑近段时予。
段时予根本没心思看录像,喻宁挨他时,他立起身朝卫生间走,他把卫生间门锁上了,追上的喻宁差点和门撞上了。他拍门口:“段时予,出来!”
卫生间内的段时予烦躁地抓抓脑袋,他呼了一口气,淋起了冷水。他没心神理不断拍门的喻宁,今天的心情差劲透了,除又没和白邢两家谈妥外,还有就是孟然的学业问题。
华大领导层知道了孟然干的缺德事,准备通知他退学了。华大是孟然喜欢的学校,如果被退学了,他一定难过悲痛。
洗完了澡,段时予一打开门,喻宁的手机屏幕怼他面前道:“看他的为人。”
“看不看没有意思了。我说过,比起他的伤,他得罪你的言语不重要了。”段时予越过他,朝外走。
喻宁见他走,抛丢他的刺心话语,抓住他的手道问:“去哪?”
段时予如实道:“孟然受伤不方便,这几天我住他房照顾他。”
喻宁道:“问过我意见了吗?”
“他受伤了,行动不方便。”
“他受伤的又不是手脚。”
段时予疲倦:“喻宁,不闹了,他需要照顾。”
喻宁直言:“我也需要照顾。”
“你要照顾什么?你有他的伤吗?”段时予笑了,笑得有嘲讽意味。
“我没有伤,就不需要照顾了?我肚里揣着一个,我们两个不比他更需要照顾?”喻宁被他的笑激怒,拽人往床的方向走,“你不许照顾他!”
段时予怒气也大了:“他不会致使你行动不便!孟然起身、弯腰穿鞋这些都困难,我身为他的好友,理应照顾他!”
喻宁摔他在床。段时予浴袍系的不紧,一边滑落,露出肩膀。喻宁跨坐他身上道:“他活该。你现在只能关心我和孩子。”
“只能?喻宁,你太霸道了。我的心不会只有你和孩子。”段时予说道,“而且,我们有爱吗?没有爱,你凭什么命令我只可以有你和孩子。”
没有爱?
喻宁气愤,那么多天了,他对他还是没有爱吗?目标都快完成了,他说他们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