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住这呢老婆。”段时予捡起手机,待窗帘自动开了后,见喻宁发汗的脸,问道,“做噩梦了?”
“不关你事。”
“承认我又不会笑你。”段时予抽出一张纸替他擦汗。
等喻宁瞪他时,他已重新坐在椅子上。
“还困吗?”
喻宁赶人道:“你出去。”
“还困吗?”段时予又问。
“困,所以你离开才不妨碍我睡觉。”
“是吗?我想陪你睡。”段时予逗弄地凑近。
喻宁眼疾手快地抓他头发。
“怎么总抓我头发?”段时予苦恼。
“有用。”喻宁拽了拽,“不想秃头就老实点。”
段时予啧了一声:“那你放过我,我这就离开。”
喻宁又扯扭几下他的头发才松手:“快走。”
段时予站起身,真离去了。
喻宁盯望段时予闭门,躺好时又想起刚才做的噩梦,他安抚地摸摸肚子。
有了这个梦,他对胎教的厌恶又大涨许多。可他再不想,也无可奈何。
即使孩子随他受了委屈,他也心怀愧疚,但他坚定地选择生母。
一个出现不足三个月的孩子,且还和段时予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没法和他的生母比的。
所以,要想得到笔记本,只能委屈孩子了。
委屈孩子的检查结束了,季管家也将视频发送至安管家的账号里,由他拿给喻何年过目。喻何年只看第一个视频几秒就不看了,内容难以观看,简直糟糕至极,他不敢信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连简单的胎教都学不好。看来,结婚有孩子还是影响了他。喻何年下了令:“如果他再学不好,我会撕页。”
季管家得令,在当晚教学前通知了在书房办公的喻宁。
喻宁听完,话也没来得及说,就垂头在百万元拍的皇室地毯上孕吐。季管家拍喻宁的背道:“小少爷,努力吧。”
这时段时予进来,一见喻宁又吐了,连忙挤走季管家,边拍边道:“今晚不学了,你反对我也不许你学了。”
“小姑爷,你说了不算。”季管家取出帕子递予喻宁。
喻宁拭净嘴抬头,像喝水似的喝下段时予拿来的安胎药,然后起身道:“走吧。”
段时予抓住他手道:“都这样了,还胎什么教。现在都不配叫胎教了,改成虐孩才恰当。”
喻宁挣脱开段时予的手:“不用你管。”
段时予没用力抓,喻宁轻易挣开,赶紧踏离书房,好似背后有瘟疫一般。
“小姑爷,你的行为已惹起老爷的不适,如你还在胡闹,小少爷会被你牵连的。”季管家把话说得直白。
段时予也不质疑季管家说话的真实性,喻宁突然吐估计是听进了季管家传达喻何年威胁的话导致的。
又拿喻宁在乎的人或事来威吓,和段临一样歹毒。
“小姑爷做好自己的事情吧,管多了只会遭人讨厌。”
话落,季管家也不待在书房了。
段时予烦躁地踹办公桌一脚。
喻何年的威胁威力巨大,喻宁积极地纠正不好的错误。贺丹惊讶之余又免不了唏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此时的喻宁专注认真地讲故事。
这是他第十次纠正,终于有点感情了,不再平淡,不再无趣。
贺丹差点热泪盈眶,太不容易了!
只是,向阳的故事,喻宁读起来有点点向丧。
明明他那么地主动,仍达不了想要的效果。
在喻宁准备重新读时,一旁的段时予看不下去了,他道:“喻宁,要我帮着吧。”
“不要你。”喻宁又喝光一杯水,润润干哑的喉咙。
段时予贴近他耳朵低语:“我自己查好吗?。”
“你查不到的。”喻宁嘲笑,“只有我和外公知道。”
“……告诉我吧。”
喻宁低头重新读起李可的故事。
段时予并没有丧气,他会让喻宁愿意对他敞开心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