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知???你早说啊!那我可太愿意了!
如果是贺尧见过的的那个席闻知,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在一个庆功会上,为了庆祝一个美术大师画展成功举办并顺利完成的庆功会,贺尧跟着一个学长出席。出席前,贺尧一心只想着捞席,还被室友交代打包宵夜的他乐呵呵地就去了,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席上的一道菜。
在被x骚扰甚至被人威胁要让他在美术界混不下去的时候,不等贺尧出手揍人,席闻知犹如神仙下凡一般降临在贺尧的世界里。
席闻知那天穿着低调奢华的商务正装,黑色的羊毛大衣披在肩头敞开着,领口的衬衫扣的严严实实,犹如男模一般身姿挺拔。
一张任谁看一眼都能分出等级的顶级A/O脸,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像人,像神。在那双眼睛里、在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中,贺尧觉得,他肯定看谁都不像人,像狗。
但是!和他的外表不一样的是,他却是个热心肠:“需要帮助吗?”语气是那么温柔。
当时贺尧已经愣住了,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他张着嘴,呼出的气变成了一缕“白烟”,在烟雾里看席闻知,更像神仙了。
他领口打开,饱满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手里抓着一只意图袭击自己的手,这时早已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
他还楞在原地,连席闻知是怎么赶走x骚扰他的人的都不知道,只记得那一句:“我是席闻知。”
这句是对骚扰他的人说的。
人走了后,席闻知又和他重复了一遍:“席闻知。”
“啊?”
他盯着越来越近的那张脸,脑袋空空。
只闻一声轻笑,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他两边的领口,帮他把被人扯开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系了回去。
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藏在酒香下的味道像雨后森林夹杂着苔藓下的朽木一般,很特别,和这股气味的主人一样令人难以忘怀。
贺尧已经失了神,眼睛里只有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大脑也已经宕机。
对方又笑了一声,拿下了肩头的大衣,带着体温的大衣被披到贺尧的肩膀。
不等贺尧回神,对方就转身离开了,贺尧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要个联系方式的时候,对方已经消失无踪。
当他穿着不属于自己的羊毛大衣回到宿舍,嗷嗷待哺的舍友没看到宵夜,只看到了被夺走了一颗芳心、仿佛失去了神智的少男。
陈鑫看到他失魂落魄的神情,又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身上的大衣,“贺尧,你、你的羽绒、服呢?不是?你、别别别吓哥。”说到后面,他声音都跟着手在抖了。
另一个舍友许兼云咽了咽口水,怯怯道:“要、要报警吗?”声音小的生怕吓到贺尧一般。
最后一个舍友耿卢已经掏出手机:“别怕啊,咱们都在啊,你别怕啊,哥们儿几个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这会,贺尧才回神,挥手示意人群退散,“滚,别乱想。”
这态度让其他三人松了口气。
红痕是被人x骚扰的时候抓的,那人生扒贺尧的衣服,贺尧反抗时被抓到了脖子,而失魂落魄嘛……
陈鑫脑子一转,立马转变了态度:“贺尧啊,快跟哥几个说说,是不是嗯哼~”他声音荡漾,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另外两个马上醒悟过来,许兼云揶揄道:“艳遇哦~”
耿卢一把揽过贺尧的肩,逼迫贺尧说清楚。
贺尧一开始不想说的,但耐不住舍友的软磨硬泡和自身的春心荡漾,只好把过程描述了一遍,简单概括就是自己在遇到x骚扰的时候被英雄救美了,这个英雄还恰巧长在了他的心巴上。
他描述的时候,粉红泡泡都要溢出来了。
“哇靠,你可是Alpha诶!”耿云受不了地搓搓手臂,“能不能A一点啊!”
贺尧不服气,“Alpha怎么了?Alpha不能一见钟情啊?”
许兼云则好奇对方的属性,“是A还是O啊?”
他之所以没问Beta,是因为据贺尧的描述,神仙一般的长相不可能是Beta,一定是级别很高的Alpha或者Omega,不过这个前提是对方真的很帅,而不是贺尧被猪油蒙了眼睛。
贺尧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现代性别差异愈渐缩小,加上信息素退化,A或者O已经不太能从外表或者信息素上区分了。
只要没看到对方的身份证,都不能肯定地判断出对方的性别。
只是很可惜的是,自那一次后,贺尧去了两次他们相遇的地方,也再没机会遇到对方。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的贺尧保存着对方的大衣,一直没有机会还回去,更无从得知对方是A还是O。
令他没想到的是机会突然就来了,没想到贺善文没有尽到父亲责任,却起到了红娘牵桥搭线的作用。
那天,得知贺善文说的对象是席闻知后,贺尧按耐住激动,没有直接答应贺善文,只是态度松动表示愿意尝试接触对方,贺善文只当他是为了拿到李溪音留下的钱才答应的。
贺尧之所以没有直接答应,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忧,他怕太过轻易反而拿不到母亲留给自己的那笔钱,不过他也怕对方只是同名同姓。
席闻知这样的名字,如果是同名同姓,那也太过于巧合了,贺尧还是倾向于他们是同一个人,也是他心中最真诚的祈祷。
贺善文回去联系了席闻知那边,双方约定了见面时间,要一周后,席闻知到H市出差,才能抽出时间让双方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