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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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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没等宋知文说什么,就带着白秋离开了。

“宋大人,那位是?”身旁略年长的人看着两人已经离开了的身影,略有迟疑地开口。

宋大人虽然已经卸任了此地县令一职,但据他所知,不久后他也是要启程前往京城,而且要做的官品怕也是不小。

这样驳宋知文面子,就连他这个当今弱水县令都不太敢。

“是我的一位……算是旧识罢。”宋知文盯着他们的背影,缓缓开口。

但今此一别,还不知今后是否还有缘再遇……

青年旁若无人地轻叹了口气。

——

没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只有他们两人倒也逛得自在。

直到临走时白秋才突然想起了他们今日的主要任务,匆匆带着他去了上次关二娘推荐的种子铺。

期间柳易清又看上了一些店里的花盆和花苗花种,两人商量着又拿下了不少。

悠闲又忙碌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按理说他们也一直注意着时间,不过奈何天公不作美。

只在种子店浪费了一会时间,但原本还明亮的天色,竟不知何时已经被云层遮蔽。

取出寄存在店家的马车,柳易清抬头看着突然昏暗起来了的天色,轻轻拧起了眉。

“不走吗?”白秋凑过来问。

“虽然看起来一副要下雨的样子,但……一时半会下不来吧。”

“我们要不然先回家?”她抬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向柳易清提议。

虽然他们旁边就是旅店,但白秋一想到自己一会可能会去这种地方住,莫名还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想回家了。

她盯着柳易清的眼睛,试图让他明白自己内心里的渴/望。

“好,那先回去吧。”柳易清略微思忖了会,也给出了她想要的回答。

……

但今日怕是老天都在与他们作对。

刚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一滴比一滴大的雨点,就始料未及地落了下来。

“停一会吧!雨要越下越大了。”

刚有些落雨迹象时,白秋就被柳易清带些强硬地“赶”进了车厢里面。

看着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白秋掀起车帘,有些担心地冲着前面的人喊道。

幸好今日没有打雷,简朴不大的马车,连带着前方拉车的枣红色小马,也都能躲在路旁的大树下避雨。

柳易清撩起车帘走了进来,不透光的车厢内,此时是一片漆黑。

方才随手买的灯笼,此刻倒是发挥了它的用处,纸糊灯罩被打开,明亮的光线从小小的灯芯处蓦地绽开。

看着橙黄晃荡的光线终于充盈了这个狭小的空间,白秋放下引火的工具,轻舒了一口气。

今日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满满当当地,堆满了半个车厢,唯一的烛光也是摇摇摇摇晃晃地摆在摆在小桌上,本就不算大的地方,更叫人寸步难行。

柳易清刚坐到车厢内她身旁唯一的空位,就被白秋拉扯着道:

“你衣服都湿了,快赶紧把外衫脱了!”

白秋蹙着眉,想他本来身体都不太好,万一要是又生病了可怎么办。

但现在她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非要离开,而不是选择再待一晚。

但多说无益,白秋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开始扯起了他的衣服。

柳易清直起身子想挣扎,但很遗憾被白秋无情镇压了,于是他只好带些无奈地开口:“……等等,我就自己来就好。”

早上怕晚上回来风冷,他们还特意带了件厚衣服,白秋根据记忆在坐垫旁翻翻找找,一团蓝色的包袱被她扯了出来。

衣服是柳易清准备的,白秋早上没见过,她摊开包袱轻轻抖开衣服,发现是一件月白色的皮毛大氅。

大氅颜色清淡,上面用银线绣着,他很多件衣服上都常见的仙鹤与竹叶,就算是在格外昏黄的灯下,也有隐隐的银色流光浮动。

不过白秋不关注这些,她只觉得这件衣服摸着厚实,领子上一圈厚厚的白色兽毛也一定很保暖。

所以柳易清刚脱完外袍,就被另一件厚重的衣服裹住了身体。

“快穿上。”白秋颇为强硬地说道。

柳易清失笑,不敢再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地穿上了。

四周的布帘被严严实实地拉紧着,含着湿气的风透不进来。

此时终于能安稳燃烧着的烛光下,白秋蓦地失去了方才的“霸道”,反而轻轻蹙眉,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柳易清温声问,但看着她的神色,心中也有几分猜测。

他看着总是一切如常,但内地里身体的腐朽,白秋还是深有体会。

那时天还稍冷些,多吹了点寒风,他便要咳上几天。

原本还能勉强断掉了的药,变得更加苦涩,不消几日就又被端了上来。

何况今晚突然变得这样冷,他还淋了些雨。

越想越难过,白秋的小脸紧皱着,湿/漉漉的眼睛里,倒映着一点橙黄,她开口,声音因为愧疚而轻缓:

“刚才,我不应该一直喊着,非要回家的……”

“可这又不是你的错。”柳易清轻叹一声,打断了她过度的自责。

“方才你说要走,我不是也同意了吗。”

“你怕下雨,让我进去车里,你来驾车,也是我拒绝了。”

墨黑深邃的眼睛试图去捕捉她的视线,极具引导性的眼神,让白秋也忍不住跟着他抬起头来。

“你哪里有什么错呢,莫要再自责了。”

见她不说话,柳易清眨了眨眼睛,轻且浅笑容,缓缓出现在了他的唇侧,白秋听见他开口:

“就算我真的因此生病,不还有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有些颤动的清透瞳孔盯着他的,她愣了一会,条件反射般地回答。

“好,我信你。”他轻笑着回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他缓缓直起的身子,再次被重新拉远。

看着简陋的马车实则坚固,防水也明显做得不错,没有一滴多余的雨水进入到了车厢内,连带着外面的寒意也被削减了大半。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头顶的棚子上,不吵,恰好能使突然安静起来的狭小空间,气氛变得不那么闷燥。

“冷吗?”身旁的人突然侧头问。

白秋有些失神的黑瞳轻轻晃动,视线从明亮的灯点上蓦地移开了。

她眨眨眼,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

但看着柳易清有几分认真的神情,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了:

“还好……我不是很冷。”

她的回答可能并没有完全让他满意。

柳易清轻轻蹙眉,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些可有可无的言语铺垫。

心里悄声叹息,即将说出的话,让他也有几分赧然:

“我的意思是,要是冷,就过来这里罢。”

伴着他轻轻的话语,盖裹着皮毛大氅的青年伸手,将厚重的衣服掀开了一个口,向白秋露出了一个带着温度的内里。

一场春夜急雨里,渗出的冷意在此刻仿佛更加明显了。

“不过来吗?”他又问了一次。

……

她身上微凉的冷意,在盖上了同一件衣服后,柳易清感受的更清楚了。

怎么会不冷呢,他想,明明他们穿得都是薄薄的春衫。

他将宽大的衣服,不由分说地又向白秋的那边盖了盖。

但白秋骨架小,几乎跟她人一样高的大氅围在自己身上,她觉得自己就要被“淹没”在领口的厚实长毛中了。

白秋挣扎着从中露出口鼻,轻/喘了几口气后,就开始小声指责他:

“你闷到我了……”

“别动了,有风会灌进来。”他闷笑,抬手把她小脸处的绒毛又掖了一圈。

“但明明都是你在动!”

“我哪里动了……”

……

夜雨滴答,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林中湿冷,地面微微生出积水。

不过一切的寒冷与他们无关,拥挤狭小的车厢内,他们靠坐着,亲密地分享同一片暖意。

轻微的夜话与不甚明亮的灯光从车内传出,转瞬就飘散了漆黑的夜里。

树下的枣红色小马靠在树旁,时不时啃食几口路边的嫩草。

喧闹却又莫名宁静的夜晚,依稀还能听见几声远处的蛙鸣。

……

她睡着了。

柳易清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看来整日雀跃好奇的四处溜达,对她也并不是毫无影响。

明明靠坐着也并不是多么舒服,但就这一会暖和起来的功夫,白秋就已经微张着唇,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烛光微晃,柳易清低头看着她漂亮青涩的面庞,神色莫辨。

……

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局外人,直至今日,柳易清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意识到。

总是对所有事充满好奇,止不住地向他询问所有。

但是对于无论是他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流露出的“破绽”,白秋却从不曾投过一个探寻的视线……

是被过分养成的分寸感,还是……

根本就不甚在意呢?

怀中的人似是不太舒服地哼唧了几声,双手下意识寻找着,环上了他的腰。

柳易清原本想轻轻将她放回原位的动作一顿,心中轻叹一声,到底还是圈住了她纤细的肩膀。

……

“白秋,该醒醒了……”

白秋从温暖的睡梦中,挣扎着睁开眼睛,白茫茫的睡梦逐渐破碎,视线聚焦处,最终变成了柳易清俊美温和的脸。

小车厢里亮着的光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熄灭了。

外面急匆匆的雨此刻大约已经停了,她听不见雨声淅沥,只有偶尔叶面水珠掉落的滴答声。

云散月明,正方的小布帘被轻轻地撩开,如水般微凉的月光倾斜入内,温柔地打在他靠在车窗边的苍白侧脸。

白秋心里莫名地重重地跳动了几下,

她从他温暖的怀里,和厚重的大氅纷乱中,撑起身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睡得发烫的脸颊。

知她醒来,柳易清将看着窗外明亮月光的视线收回,轻轻垂下眼睛,就算是逆着月光,也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浅淡暖意:

“醒了?”

“快起来罢,我们该回家了。”

——

许是方才在车上睡得多了,这会白秋闭着眼睛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还是带着些隐隐焦躁,从床上爬了起来。

披着一件外袍,白秋又将窗子完全撑开,直到月光将整个房间都照得明亮。

她靠在窗边撑着头,头顶星星也一闪一闪。

方才她跟柳易清回来时,天上的星星也有这么多吗?

白秋不太记得了。

她只记得月亮很亮,让他们买的灯笼都没了什么用武之地,小马也很乖乖地不去往水坑走,夜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着她就很快地就回来了……

白秋探头,下意识想要看看他是否还醒着。

不远处的房间内一片漆黑,显然柳易清早已经休息了。

柳易清……

白秋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这使她莫名地想起了白天吃过的那串糖葫芦。

酸涩甜蜜,也让她舍不得一口气吃完。

她抬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中却已经悄悄摸上了,窗台边唯一摆放着的物件。

小小的花盆被她无意识地在拿在手中把/玩,直到手指尖微弱的一点推拒力传来,白秋才低头终于注视起了这颗,差点被她拔掉一片小叶子的,她从末世带过来的,不知名的“花”。

这段时间有点忙,对于这盆,明显会把自己照顾地很好的植物,白秋还没来得及,给予它过多的关注。

所以也就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它已经迅速地长这么大了。

察觉到白秋的目光,盆里的小植物很是兴奋地,冲她挥挥自己柔顺的小枝条。

是的,没错,它会动。

要是旁人在这,一定会觉得只是自己眼花了,但白秋是知道的,从末世带过来的,还是青姐姐送给她的东西,势必不会只是个普通植物。

但白秋已经逐渐习惯了,这里毫无攻击性和“灵智”的各种植物,蓦地让她又重新见到了这种东西,还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虽然很喜欢青姐姐,也很喜欢她送给自己的这份礼物,但……

白秋迟疑了一会,确保它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话后,她问:

“你大概能长多大?”

盆里的植物晃了晃,像是在思考,它伸出弯曲的枝条并努力地向上伸展着.

白秋比划着,大概只有她一只手掌的高度。

她没说什么,但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那个问题:

“你……你会对这里的东西有害吗?”

它愣了愣,像是突然理解了白秋的意思,整只不大的身体疯狂地摇晃了起来,就算是不能说话,也非常明显地表达着它的否定。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会了。”白秋连忙按住它,生怕它把自己甩了出去。

被冤枉了的小东西可怜地缩在一起,但还是伸出了枝条轻轻地搭在了白秋的手指上。

白秋心里一软。

她安抚性的轻摸了摸它,但随即又想到,这颗当时看着毫无生气的种子,竟然都因为她的异能而活了下来,那为什么那天种下的种子不会正常发芽……

白秋蹙起眉,垂下眼睛思考了起来。

大约是每个异能者,都会对自己的异能有种潜在的认识。

就算是白秋这个半路出家的植物系异能者也不例外。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是不是她的异能只能对那些失去了生机的植物有用?对其他的就有副作用?

那……

白秋浑身一震,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东西。

她的桃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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