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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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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圣诞,这周六元旦,中间插着会考这个倒霉蛋。不过考试可以早放学,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奚流这几天格外粘人,元旦前后一共整整三天,双胞胎连枕槐安的影子都没见着。周一晚上回来倒是见着了,就是一时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枕槐安原本蒙着脑袋瘫在窝里,听到动静掀开薄毯仰了仰头,看见是他俩,又蒙回去了。

“嫌亮就关灯,别闷着。”沈闻枫关掉客厅的灯,换成卫生间的,让室内暗下来,又不会什么都看不见。

“我不睡,就躺会。”枕槐安坐起来,长发乱糟糟的,还打了结,眼底有些乌青,气色不太好,表情更不好,“等着你俩回来听我骂人呢。”

感觉不像是吵架了,但这冲天的怨气绝对是冲着奚流的。

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人间的溪流还是冥界的忘川。

枕槐安把薄毯披在身上,打开电脑,沈语秋凑过去,看着屏幕上的像素小人,感觉有点眼熟。

枕槐安让出位置,本想先说明一下,一张嘴,又回忆起某个混蛋装可怜哄骗他答应帮忙,怨气化作语言,自己跑出来了:“狗东西,下次再卖可怜看我不先抽他一顿的。”

他长呼出一口气,尽量压下睡眠不足导致的烦躁,心平气和地说:“奚流做的游戏,之前好像给你们看过一点。”

沈闻枫想了想,问:“大半年前那个?”

枕槐安点点头,人有点发蔫,说一个字的力气都要省。

“所以你们这几天就是在做这个?”沈语秋问。

枕槐安摇摇头,又点点头,接过鼠标,点开设置,将语言一栏更改为日语:“我主要在干这个,他做的这游戏挺短的,我就光翻译,别的都不用管,其实工作量不大。”

说完,他再次更改语言设定:“问题是那个傻×非要做个拉脱维亚语的。”

虽然俩人大学都是学拉脱维亚语的,但一来他俩当初都差点毕不了业,二来这都毕业一年半了,当初学来的那点东西基本都还给老师和课本了。做这点东西差点没给翻译器干冒烟,到最后还不知道翻译出来的是不是人话。

沈语秋操纵着屏幕上的小人进行游戏,枕槐安在旁边两眼放空,呆了好一阵突然问:“我等你们回来要干嘛来着?”

“骂奚流。”沈闻枫回话,看着他那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样催促道,“快睡觉去吧,都困迷糊了,明天再骂。”

“不是这个,唔……”枕槐安揉着眼睛,微微蹙眉回想,“啊、对,你们快期末了吧?”

“嗯,下周一二三。”沈闻枫说。

“那正好。”枕槐安打着哈欠说,“下周五……奚流说想去玩个什么密室还是剧本什么的。要六到八个人,一起吗?去的话问问江殊彦,还有他姐。”

几句话的功夫枕槐安哈切打得眼泪都出来了。沈闻枫抽了两张纸递过去,架着人往卧室赶:“好好好,这点事又不急,发个消息也行,明天再说也行,困成什么样了,快睡觉。”

枕槐安边往被窝里钻边朝外面喊:“电脑不用关!挑照片呢!”

“知道了!”

沈闻枫关上门,没开客厅的灯,径直坐到沈语秋旁边,问:“要去吗?”

“去吧,反正也没别的什么事。”沈语秋关闭游戏界面,把电脑调成睡眠状态,拿起手机,说,“我问问江殊彦。”

“越怂越爱玩。”沈闻枫笑道,也不知道是说沈语秋还是说枕槐安,又或者是还没问但一定会答应的江殊彦。

江殊彦为了能有一个自由的假期,缠着安静和沈文风给他突击了一个礼拜,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是间接带动沈语秋做了不少题。沈语秋对考试这种东西本来是一个临近考场前才肯现背公式的态度,他自己不学,但乐于给前同桌添堵,或者说乐于在给予帮助前嘲笑前同桌。尤其数学,沈语秋很喜欢在江殊彦花上十几分钟吭哧瘪肚用一个格外复杂且难算的方法终于得出正确答案后,告诉他其实换个方法两分钟就能解决,且非常好算。

仨人都选了地理,都是考到最后的那一拨。铃声响起,等着坐在最后的人收齐试卷,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高考前最后一个不用加课的假期终于开始了。

江殊彦跟着一起去了初夏,奚流也在,说是要商量一下后天的行程。

“我姐和方文意玩去了,说有什么事让我回头转告她。俩人都去。”江殊彦说,“她们今天上午就考完了!考完就给我发消息支使我传话,支使也就算了,她还发了一堆照片!一边发一边说祝我考试愉快!我那一侧空白的对话框看起来像是愉快的样子吗?看起来像是可以愉快的样子吗?她还跟方文意去了猫咖店,明明说好陪我去的!结果又不带我!”

奚流当做没听见他后面那一长串话,靠在吧台上支着下巴问:“最多可以八个人呢,上次那姑娘不来?”

“你说安静?”江殊彦立马反应过来,“我问了,她说这种不方便带着她姐姐一起,去不了。我说那你自己来啊,家里不是也有人照顾你姐姐吗?然后她说她要陪她姐姐。我说你们天天在一起又不差这一会儿。她说陪姐姐永远是空余时间的第一选项。为什么我姐姐巴不得把我踹出二里地去,为什么我姐姐不需要我的陪伴,都是有血缘的姐,是不是一个爹妈差的就那么多吗?”

“我觉得不是差在是不是一个爹妈上,差在是你还是安静上。”沈语秋插话,怕江殊彦脑袋转不过弯儿来,还加了个注解,“安静要是江殊语妹妹,人家估计就喜欢陪伴了。”

当然,大概率还得有一个前提是没有方文意。

“我怎么了!”江殊彦大概是想要为自己辩解,“我不好吗?我不就是话多了点人吵了点嘴碎了点。虽然体力废了点走两步就累,但是我会拎包啊!虽然走累了看见个椅子就要坐,但是我会说话解闷啊!虽然……”

“行了行了!”沈语秋打断他,“你这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呢?”

“当然是夸自己啊!我骂自己干嘛?我为什么要骂自己?我多好一出门必备全自动低耗能解闷神器。”

“反正还能带一个人,要不喊我小妈一块吧。”

此言一出,瞬间鸦雀无声。

“噗。”奚流看着连江殊彦都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先说什么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沈语秋:“玩笑可以不好笑。”

江殊彦接上:“但不能纯惊悚。”?

七个人,一辆车坐不下,于是周五上午,枕槐安因昨晚输了石头剪刀布,被迫早起一刻钟绕路去江殊彦家接姐弟俩和方文意,奚流晚一点带着双胞胎直接过去。

选的店开在商场的底下一层,鉴于听闻过上次的英雄事迹,更鉴于奚流本人怕鬼,选的剧本几乎没有恐怖元素,主要是解迷,且为了防止出现一道题都解不出来纯等着工作人员救的情况,选了个难度不大的。

工作人员讲着注意事项,眼神一直往双胞胎的方向瞟。临进场前,她问:“你们是兄弟吗?”

他们长得不像,很少有人会这么问,今天大概是因为难得穿了几乎一样的衣服。

“嗯。”沈闻枫说,“是双胞胎。”

“这样啊。”工作人员笑了笑,继续推进游戏前的准备。

“两人一组,随便找一个工作人员跟着走。你们俩和我一起吧?”她向双胞胎提议,又冲另外几人招了招手,“这里还可以再来一个人!”

江殊彦十分自觉地跟过来,看见她手上拿着眼罩,问:“姐姐,我们一会儿要带着这个进去吗?你自己带我们三个人吗?要走多远啊?不会撞墙吧?这是什么?可以拆开吗?还有别的东西吗?”

“游戏开始后才可以拆。”小姐姐大概是头一次遇上话这么多的顾客,只觉得他有趣,边发眼罩和信封边挑着问题回答:“一个一个进,放心吧,只要你老老实实跟着我走,保证撞不到。还有一个手环,也要戴上。”

奚流是第一个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就位的,等了半晌,四周仍旧一片寂静,目前所在的空间内大概只有他自己。不知道是所有人都被隔开,还是只隔开一部分。

他带着眼罩四处摸索,桌子、椅子、床、柜子,布局像是卧室,大小也差不多。摸到门把手试着按了下,果然打不开。

懒得再摸回去,奚流干脆靠着门站在原地等待游戏开始。

不知道小树在不在门的另一边。

不过来时工作人员带着他绕了圈,不能靠入口的位置判断谁在哪里。

“请摘下眼罩,打开信封。”

广播响起,游戏开始。

摘下眼罩,奚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拆信封,而是研究腕上的手环。

手环中央的纽扣状金属可以翻动,正面绿色,背面红色,除此之外貌似没什么特别的。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卡片,上面是杂乱的几句话。

“我们何时才能相拥。”

“出生起,我们便与疾病相伴,我们与疾病相伴一生”

“起初是想要什么呢。”

“一切都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个体的意识,还是共同的意识。”

“虚假也好,真实也好。”

“两个人一起,我们一起,我们,我……拥抱自己。”

“假如这一切都是……”

“逃回来吧。”

翻倒背面,只写着一行字。

“睁开眼,你对身边的人一见钟情了。”

奚流挑挑眉,总之先祈祷一下自己的角色不是个借着爱的名头犯法的变态。

房间布局和他摸着猜的差不多,门锁上装着一个小屏幕,上面写着一行字。

“困扰你的疾病是什么?”

看来这就是当前的谜题了。

这里确实是一间卧室,靠窗摆着一张双人床,被子杂乱地瘫在上面,枕套皱皱巴巴,像是刚刚有人从上面起来。暖色的光源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奚流抬起头,天花板上有吸顶灯,按下门边的开关灯也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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