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垂熙深吸口气,刚打算说点儿什么就被腥臭气呛地咳了两声:“敬谢不敏。”
原本咳了两声又所缓和,谁料的那股气味越来越浓,直熏的萧垂熙咳了好半天才缓过神,觉得连带着舌根儿都泛起一股苦,浑身不舒坦:“你和冉秋蝉……”
江袭眯起眼:“嗯?”
萧垂熙斟酌了一下语句:“……挺好的?”
江袭想笑,指尖压着嘴角摁了摁才压下上牵的肌肉:“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
“操。”萧垂熙笑骂,“是人话吗?这是个什么世道,关心关心人也有错了。”
江袭懒散往后一靠,手肘微微后撤,搭在楼梯上:“挺好的,养孔雀呢。”
“行。”萧垂熙摸摸鼻尖,“挺好的就成,能让你像个人样。”
“还能聊了吗。”江袭作势要踹他,眼尾弯了起来,“怎么说话呢?”
萧垂熙笑着往边上躲,手在被子下边儿冲江袭抱拳:“我不说了,不说了成吧。”
江袭看着他顶起的两个小棉花揪,眼尾弯起的弧度愈发大:“少操心,大毛毛虫。”
两人聊天的声音很低,没惊动房里睡着的几人,尤其是被那条大毛毯阻隔了声音之后,能飘进屋子里面的字句更是寥寥。
冉秋蝉枕着有些灰味儿的枕头,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靠枕,半个身子都努力探出了床沿,在阎壑咕哝着什么的梦话里努力辨别着零星的字句儿。
仔细听了约摸十来分钟都只听到含糊的几个字儿,实在是什么都听不清,气的冉秋蝉伸手狠狠给了靠枕两拳,愤愤闭眼。
江袭和萧垂熙犹在楼梯口低声说话,时不时插科两句,打发过于漫长的时间。
翌日,12:30a.m。
陈新是被飘香的早餐味儿勾醒的。
他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已经打开了自动跟随,幽魂一般从床上打滚儿爬起,眼睛要睁不睁,板着身子随着饭香味儿往前蹿。
阎壑叼着个肉包子斜眼瞅陈新,目睹了这人分明闭着眼仿佛梦游却还妄图饿虎扑食的全程。
说时迟那时快,在陈新撞上桌子的前一刻,阎壑蓦然踹出个小圆凳精准撞上陈新小腿,在人仰摔而下直将将扑上桌子时揪住后衣领一扯一撜,硬生生把人从扑食饿虎拎成了蔫头鸡仔,在原地站得板板正正。
睁开眼的陈新尬笑两声,滚了一宿的黄毛凌乱的在头顶支棱:“早啊,吃着呢?”
“吃着呢。”孙常祠抿了口豆浆,“你也吃点儿?”
“这不好吧。”陈新眼睛一亮,跃跃欲试地伸手,“既然大佬你们都盛情邀请了,那我垫吧一口也行……”
“咳!!”
陈新伸向香喷喷早餐的手被杨议同重重的咳嗽声强行拉停,硬生生顿在一个离那盘大肉包子半个指节的距离,只要再往前伸伸就能抱得包子归。
杨议同黑着脸上前,一巴掌呼上陈新后脖子:“吃着呢?”
陈新看着近在咫尺的包子心里发梗:“托你的福,还没吃上呢。”
杨议同差点气笑:“那你吃两口咱们再聊事儿?”
陈新眨眨眼,相当听话地捞起个包子:“那感情好。”
冉秋蝉被这两个说相声的逗的笑个不住,摁着盘子边沿往陈新那头又推了推:“慢慢吃吧,没人跟你抢。杨老板也吃点儿?”
杨议同摆摆手,自觉丢不起这人。
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为和阎壑抢包子吃的陈新动作一顿,狐疑抬眼看了两圈这帮人,含糊地咕哝两声:“杨老板?”
“是啊。”窦野在和江袭下跳棋的间隙抬头插了句,“在你呼呼大睡的十二个小时里,你的队长已经和我们交了底搜了证推完了整个故事,就等你睡醒之后全员直奔地下室答题了。”
陈新顿觉包子不香了:“咋这样?你们等等我不行吗,你们这是孤立,是排挤!是对我的不公……嗯?”
陈新后知后觉,低头看着手里皮薄馅大的包子:“哪儿来的包子?”
冉秋蝉眨眨眼,伸手戳了戳江袭。
江袭扔下颗棋,从善如流点开个人面板滑动两下,丝毫没有“积分无比贵重不能挥霍无度”的概念:“商城买的,还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