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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送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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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彧卿将纪舒年搀扶到桌旁的软垫上,帮他除去大氅,等待的宫人已然早有眼色将醒酒汤端来。

醒酒汤用的是陈橘皮、葛花、白参等研磨成粉熬制而成,咸口,特地去了味,与它主人一般惯来需要被人精心伺候。

喝醉的人总是与往常不同,抛却了往日的矜贵,变得黏糊糊,爱动还不太老实。

顾彧卿生来便不受期待,所以也从未感受过什么宠爱,却也亲眼见过纪舒年是如何受到丽妃满腔的母爱。

他素来是厌倦了冬日,因为一到冬日他便会饥寒交迫。饥饿尚且能捡食果腹,冬日那些人最是喜欢看他被冻得难耐而窘迫的模样。

被推下游观湖,被泼下冰水,被埋在雪地中,那是幼时萦绕在他夜间的噩梦。

直到宫人领着他入宫,看到裹着毛绒大氅的小孩,白得发光,像是夜间璀璨的瑰宝,那时小孩还会甜甜地叫他哥哥长哥哥短,把好吃的食物分享与他,会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帮他取暖。

那是一段最美好的记忆,也让他爱上了整个冬季。

直到后来,小孩不知为何与他疏离渐远,非常排斥于他。

不,并不是不知,他大概是知晓为何这般。

那年的冬日雪下得很大,他好不容易偷偷从狗洞爬出府,将所有钱财交与宫人,换取进宫的一次机会,看到小孩被宫人嘲笑,说他的母妃被他抢去,小孩争不过也打不过只能坐在雪地中掉眼泪。

连哭泣起来都是那般惹人喜爱。

他本该挺身而出,本该去将小孩扶起来,为他拍去身上的雪花,可他却退缩了。

自始至终他都是知晓,他是如何卑劣地想要从小孩那里汲取温暖,是羡慕也是嫉妒。

他卑劣不堪,面目可憎,所以被疏离也是他罪有应得。

如今小孩已然长大,用着拙劣的演技接近他,可他舍不得,舍不得打破虚假的表象。

如果这是一场梦,大概会是一场令他深陷其中,不愿醒来的美梦。

纪舒年再次被喂了一勺醒酒汤,蹙着眉,嘀嘀咕咕:“不好吃!”

顾彧卿极为耐心地哄骗:“吃完这个,可以吃梅花酥。”

纪舒年最是喜欢梅花酥,精致小巧的花瓣形状,充满了梅花香气,为此曾长过蛀牙,被勒令少食的时候还哭闹了好一阵。

长大了懂得克制,却还是戒不掉梅花酥的瘾。

听到梅花酥,纪舒年乖乖地又张了嘴,像是觉得慢,捧过碗囫囵灌下。

顾彧卿有些遗憾,却也贴心地帮人擦嘴,而后用锦帕拾了一块梅花酥,本想是递给人,谁知纪舒年却是低头张嘴咬住。

梅花酥不大,很小,比指头大一些。

顾彧卿生得本就比常人高大,手掌也是符合身量的大小。修长有力,指骨分明,小小的一块梅花酥又能大到哪去?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帐篷内烛光不太明亮,却能让人看到粉嫩的舌尖从红唇中探出,轻轻抵在梅花酥上。

顾彧卿如同触电一般缩回手,指尖是挥之不去的触感,残留着梅花的芳香。

吃完了梅花酥,纪舒年大概是还未尽兴,鼓着脸央求着还要第二块。

晚上吃梅花酥不好,今日纪舒年已经吃了很多不好克化的食物。

没得到满意的答复,纪舒年抓着顾彧卿的胳膊哼哼唧唧。

醉酒的人,有些无甚力气,此刻纪舒年半挂在顾彧卿身上,在他肩膀拱来拱去,像是寻求安慰的小兽,可怜又可爱。

顾彧卿素来心狠,可对着纪舒年他总是狠不下心,做不到克制。

第二块,第三块,满足了顾彧卿所有旖念,直到纪舒年打了个饱嗝还是意犹未尽,他这才从中惊醒停止喂食。

“我、肚子好撑呐!”

“你帮我揉揉。”纪舒年非常自然说道,说着拉着顾彧卿的手往他微微鼓起的肚子探去。

纪舒年属于怎么吃都不胖的类型,身量纤长,单薄却并不过于病弱。

顾彧卿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卑劣而不择手段的小人,可面对纪舒年这般人间净土,他却不愿世间的恶俗将他玷污。

他缩回了手,目不斜视,用着最大的制止力,克制住自己。

谁能在万念源头抵制住欲/望?

顾彧卿有如君子般正襟危坐,可万念之源靠近得太过凶猛,他只好闭上眼睛,才能勉强不将人间净土玷污。

脸颊接近嘴角传来温热触感,带着淡淡的梅花香气,顾彧卿身子一僵,呼吸停了一瞬,倏地睁开眼,便看到纪舒年洁白细腻的脸,在他面前放大。

梅花的香气与松柏清冷的气息交织,微黄的长发与黑发缠绕,顾彧卿一瞬间想到一段话——结发之礼,永结同心。

今夜来得很乱,顾彧卿紧紧抿着唇,他知道自己这般真是个趁人之危的君子,可他却并不想推开。

放纵与纵容。

顾彧卿视线一寸寸留恋在平日不敢直视的面容上,眼神幽深,像是要将人吞噬。

可下一刻肩头一重,颈侧传来绵长的呼吸声,顾彧卿也不知是遗憾还是松了口气。

这可真是刺激。

帐篷的暖气很足,顾彧卿额头泌出了些许薄汗。

张鹏外等候的宫人抬来了热水,顾彧卿拧干帕子,为纪舒年擦拭面部。

他的睫毛很长,和头发丝一般微微翘起,鼻梁挺秀,明明隔三差五离不开药罐的人,朱唇却不染而红。

纪舒年生得白皙,肉眼可见几乎没有什么小痣,倒是在左耳边隐藏在微微凌乱的发丝底下,有一粒不甚明显的小痣。

洁白莹润的耳坠在小痣的衬托下,显得愈加莹白如玉,像是等待着旁人把玩。

明明并不逾矩的举动,却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

顾彧卿将人半抱半扶到床沿,将外袍除却,留下白色的中衣,想了想又除去束发所用之物。

纪舒年有时候真的很像一只矜贵的猫,高兴时来缠着人,不高兴时便是一爪,偶尔露出尖尖犬牙,却让人对他念念不忘,心情也是来去无踪,根本让人无法捉摸他的态度,却又是令人甘之若饴。

只见纪舒年碰到床,便翻了个身,把自己拱到柔软的锦被中,把翻脸不认人体现得淋漓尽致。

顾彧卿又气又笑,但还是帮人盖好被子。

夜已经很深,陈有福站在帐篷外,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是掀起滔天巨浪。

谁能知晓,方才他才想要进入帐篷,却看见他的主子在非礼顾彧卿……

亲了一口啊!!!

暗含警告的视线飘来,陈有福低头不敢吭声,心里也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等纪舒年醒来告知与他。

他一直都是效忠于纪舒年的人。

是的,效忠纪舒年,并非是效忠丽妃。

虽说是丽妃将他派到纪舒年身边伺候,可若不是当年的一次无意间,纪舒年将他从其他宫人手中救下,他也不会活到今日。

纪舒年就是有这般本事,让人心甘情愿效忠于他,即便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所以丽妃的派遣也是他蓄谋已久的接近。

他出身苦寒,爹娘死得早,有一个弟弟也被冻死于雪夜。

如若他弟弟能活到今日,大概也和纪舒年一般大吧。

犹豫了几瞬,陈有福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如若纪舒年醒来还有记忆,便宽慰于他,若是不记得,那便当做未曾发生过,想必顾彧卿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毕竟被一个男子轻薄,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之事,更别说他们二人身份如此敏感。

陈有福下意识选择忘记纪舒年幼时也曾贪吃醉过,跑到地上打滚,第二天又什么都不记得。

明目张胆的偏爱,没有人能让他的主子受任何委屈,即便始作俑者之人是他主子。

陈有福觉得自己像极了历代君主身边,大进谗言的奸臣。

一夜无梦,醒来时纪舒年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就是陈有福比往日多看了他几眼。

纪舒年摸摸脸庞,有些疑惑:“本王脸上可有不妥?”

难不成是他晚上睡觉流口水了?

嘶——不应该啊,昨晚他很确定他没有做梦,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流口水?

等等,他怎么记得好像他昨晚似乎吃了梅花酥?

他漱口了吗!??

见纪舒年面色无异,陈有福心里松了口气,“回王爷,并无,”他转移话题:“今日陛下派人来过,道是昨夜王爷多有劳累,便不用请安。”

纪舒年洗漱好,等宫人帮他束发。

不愧是钦天监择好的日子,今日又是无雪晴空,阳光明媚,虽然还是有几分寒意,却不似雨雪天到处都是湿漉漉,充满了潮气。

“见过王爷。”

一路遇到请安的侍卫与随行宫人,远远的,还有某些受家主之命,前来巴结奉承讨好或试探的高官贵族之子,甚至有的还有想要与他结亲的意愿。

不管北帝如何作想,在世人面前,只要不出意外,他便是铁板钉钉的储君人选,所以想要成为他的王妃之人很多,就连侧妃通房也已然被人觑觎。

此遭,北帝存着放松游玩而来,除了必备的应付周遭各国使者之外,忙完正事便迫不及待享乐,这叫想要一鸣惊人的无数达官贵人们失望不已。

他们站在王帐远处不敢靠近,生怕被侍卫当成不轨之徒抓入天牢问罪,只能伺机寻找机会,蓄意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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