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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顾彧卿,我们是好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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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为何心中有些情绪不佳,兴许是近来顾彧卿对他有求必应,这还是第一次顾彧卿同他在一起时,如此心不在焉。

是了,他如何能忘却他们本该是对手,合该是对手。

他不该习惯顾彧卿事事以他为先,毕竟他们本就是对手,即便如今顾彧卿还未显露出来,也掩饰不了顾彧卿的狼子野心。

想到上辈子之事,纪舒年在心里微微自嘲,倒也没有显露出来,抿起的嘴角显得有几分疏离。

“无事。”

话是这般说着,纪舒年把自身重心往手中的木杖多了一些,却叫顾彧卿有些莫名。

“王爷行动不便……”

纪舒年打断他的话,“本王如何与你无关,待出去后,自有太医为本王看诊。”

顾彧卿动作微顿,眼神闪过几分落寞,很快便将情绪收敛,因为刚停的雪,又开始稀稀疏疏下了起来,眼看就有往大的趋势。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毕竟才刚走不远便突遇降雪,实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顾彧卿打量了一下四周,倏地在山体旁察觉到了异处。

那里似乎比旁的雪堆要高出些许,像是个大雪堆。若是能挖洞,确实能抵挡一些风寒。

纪舒年单腿站着,看着顾彧卿往雪堆走去,心中不甚明了,倒也没有开口询问。

虽然他想要获取顾彧卿的信任,却也不必事事都要过问,即便是好友故交,也该有着自己的隐私。

纪舒年没有交心好友,因为身边都是利来利往之辈,或是尔虞我诈、蝇营狗苟之流。

常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应该便是这般。

正想着,不远处的雪堆中,传来清脆的女音,语气中似乎有些惊喜之意。

此处竟还有其他人?

也是如他们这般倒霉,掉下来的么?

没多想,便见一位披着鹅黄大氅,莫约与他们年岁相近的女子,从雪堆中爬了出来,与顾彧卿正在交谈,看起来应是熟悉。

灰色天空落下白色雪花,薄而凉,落在眼睫上,带有几分湿意,模糊了远处的人影,似乎有些重合。

天旋地转中,纪舒年听到一声惊呼,与之而来的是顾彧卿向他奔来的画面,脸上似乎是从未有过的担忧。

担忧吗?应是看错了吧。

……

再次醒来,又是浓重的药味,光是闻着口中都泛着苦涩之意。

“王爷,您醒了!?”陈有福的声音再次响起。

纪舒年感觉有些头疼欲裂,左腿也是疼痛难/耐。

这个时候,纪舒年还有心情想着,才重生回来不久,他似乎总是离不开汤药。

纪舒年一边漫无天际地想着,一边听陈有福汇报。

距离他掉下悬崖到如今已有五六日,也从陈有福那里明白,顾彧卿并不是倒霉地掉下悬崖,而是为了寻他而突遭意外。

“唐小姐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虽说顾大人救了她,可在危急之中敢于……”

“陛下赏赐顾大人与唐小姐……”

陈有福不愧是在宫中呆了多年,消息打探得一清二楚,连唐小姐失去了记忆,给自己取名为唐雪芝也明明白白。

顾彧卿救了唐雪芝,唐雪芝又救顾彧卿,同时这两人会掉下悬崖与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说不出心里为何没来由有些烦躁,不论如何,他们对他有恩是真,他也并非忘恩负义之辈。

这份恩情,他会还之便够了。

纪舒年揉了揉额头,“陈伴伴。”

“奴才在,王爷可是身不适?奴才这就唤太医……”陈有福神色充满担忧。

纪舒年抬手制止,“无事,本王并无不适。”

虽说左腿还是很疼,但这也是愈合必须经历的过程,即便唤太医也不过是多添一份止疼汤药罢了,也不是不能忍受。

好在左腿只是受了伤,并不是瘸了,不能如常人行走。

“母妃可好?”

陈有福点头应是,“王爷您不知晓,您受伤后,娘娘心急如焚,好在之前娘娘受了冤枉之事也水落石出,如今娘娘已然重回妃位,廉罪人也已伏诛,还牵扯出慧嫔……”

和预想中的一般,即便北帝再怎么龙颜震怒,也会考虑到平衡局势的问题,进而轻拿轻放。

慧嫔那般聪慧的女子,只要一日不倒,始终有起势的可能,纪舒年从不轻视慧嫔。

纪舒年半瞌着眼眸,也不知心中是如何作想,只听他淡淡道:“从库房中取南老封笔之作,以及北海宝珠……送往顾府,待本王痊愈,定然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救命之恩必然不能只有这几样谢礼,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陈有福垂首应答,“奴才省得。”

一连歇息了几日,腿部的伤也开始痊愈,疼痛减轻,与之而来的是伴随着痒意,让纪舒年总想去挠,可又不得不强忍。

期间,巴图鄂也频繁登门拜访,带来了一堆新奇玩意,可能是怕他憋闷得慌,心意倒是挺好。

巴图鄂这人不得不说交好之后,像个热烈的小太阳,赤忱而热烈,让纪舒年这般虚伪的人,难得有些愧疚。

这日大雪初停,冬狩也已然到来。

纪舒年身为王爷,腿也好得差不多,虽说还不宜如常人那般跑跳,但也能缓慢步行。

帝王出行,必然声势浩大。

随行之人上至皇亲国戚宫妃,百官大臣,下至护卫宫人,浩浩荡荡,莫约过了半日之时,才堪堪抵达猎场。

皇家猎场里凶猛的野兽已然被清理过,只留了一些有野性但不足以伤人至死的兽类,这是为达官贵人的安全着想。

纪舒年被作为王爷,还是北帝重视王爷中唯二之一的王爷,自然被分配到临近中央,护卫森严把守的地段。

帐篷内铺了厚厚的软垫,内置屏风与木床,以及煮茶的小桌,暖炉把整个帐篷熏得暖意洋洋,只留了一处通风口。

“王爷,金国八皇子求见。”

贺雪枫?他来作甚?

上回接风宴之事,已然归大理寺和刑部共同管辖,不归他所管,不过也纪舒年也曾听闻此事是某个小官对恭亲王的报复。

似乎是小官之妻被恭亲王冒犯,在流言蜚语下想不开自尽而终,那位小官出身微末,无子无女无亲,在事情败露之后留下遗书自绝身亡,恭亲王也吃了挂落,只是相比两条人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想来为了保全恭亲王,北帝定然忍痛割舍了利益才叫金国使者消停。

如今贺雪枫拜访所为何事?他可不记得与贺雪枫有什么话可说。

纪舒年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看向帐篷之外,“有请。”

今日未下雪,可贺雪枫进来之时,还是带了一身凉意,伴随着淡淡的莲花清香,应是薰衣所致。

如那日所见,贺雪枫眉目温和,嘴角惯来带着几分笑意,如沐春风。

“听闻王爷身上有伤,总想登门拜访,却有恐多作打扰。今日贸然,还请王爷见谅。”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倒是有几分在理。对着堪称君子如玉之人,确实难以恶言相对,何况他们本来也没什么仇恨,不过不知为何,纪舒年对此人总是有着几分忌惮。

兴许是此人即便不是金国太子,却享有同等太子一般权利,足以见得此人城府之深的原因所在。

所谓温文,应也是表象的假面。

纪舒年给贺雪枫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却见贺雪枫盯着他右手的月牙白色印记看得出神。

这月牙白印其实是幼时的烫伤,只是时间久了留下了月牙形状的白色疤痕。他肤色偏白,这疤痕并不怎么明显,倒也无伤大雅。

纪舒年欲将手缩回,却被贺雪枫一把抓住,他眉头微蹙,神色不虞看向贺雪枫,“八皇子这是何意?”

贺雪枫也愣了一下,似有些欲言又止,“王爷这伤从何处而来?”

纪舒年不知道贺雪枫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回道:“烫伤。”

“因何而烫伤?”

纪舒年虽然记忆很好,可隔了一辈子,也并不是事事都能记得如此详细,更何况他和不甚熟悉的贺雪枫坐在一起,探讨他手腕的烫伤,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

“应是幼时不甚烫伤。”

纪舒年不是很想在这件事情上多作纠结,可贺雪枫似乎对此事非常在意,他追问道:“可是九年前?”

纪舒年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想到,“可能是?本王不记得了。”

贺雪枫看起来有些失望,正当他刚要收回手时,门帘掀起,巴图鄂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脸上带着欣喜之意。

“王爷……”

话刚出头,巴图鄂便看到他向来看不顺眼的贺雪枫,此刻坐在纪舒年对面,两人手拉着手,看起来很是亲密。

巴图鄂瞪大眼,话声戛然而止,遂张大了嘴,“你,他,你们……”

他感觉到了背叛,这种感觉就好比他以为他和纪舒年是好友,谁知好友转头和他讨厌的人成为好友的背叛之感。

巴图鄂怒然道:“王爷,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还如此的亲密无间!”

纪舒年:“……”

感觉……就这话听起来怎么听怎么怪异。

纪舒年收回手,却总此地无银三百两,愈描愈黑的感觉。

不过……巴图鄂怎么和顾彧卿在一起?

再看顾彧卿身后,唐雪芝也在。

纪舒年压下心中的烦躁,看向巴图鄂,“宓王有事?”

说到这事,巴图鄂想起了来意,“忘了跟你说,本王已然寻到家妹!”

他兴奋地拍手,“这真是缘分!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叫顾大人救了小妹!”

纪舒年看向唐雪芝,现在应该是婉平公主,只见她穿着邕国礼制宫装,看向巴图鄂的目光充满了陌生,但还是有些下意识的依赖,看起来应该还没有恢复记忆,但言行间却是落落大方。

她朝纪舒年投以微笑,眼睛亮晶晶的,非常符合当下少女该有的活泼,以及同巴图鄂相像的几分模样。

她有些不太乐意,“皇兄此言差矣!什么叫顾大人救了本宫?明明是顾大人救了本宫,本宫也为救顾大人而落下悬崖,相当于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一开始她确实对顾彧卿有什么美好念想,不过少女一腔心意都在顾彧卿不解风情的对待中,全都灰飞烟灭。

一想到当初下山时,她以为自己不说能被背着,至少也能被搀扶吧?可这厮倒好,寻了树枝缠绕绑在一起,让她坐在上面跟拉死猪似的拖下山,她的什么少女心事,都随着狼狈的颠簸而化为乌有。

好在她也寻到了自己的亲人,总比寄人篱下,如此尴尬要好。

在这群人言语中,纪舒年也明白了事情经过。

原来前几日婉平公主上街采买物什时,碰到了同样出来游玩的巴图鄂,好在如今男女之间没有那么严格,至少女子出门不用戴幕篱,这才让这对兄妹相遇。

这两人不愧是一母同胞所出的兄妹,性子都一样不拘小节,一个人能闹出十个人的动静,两个人在一起叽叽喳喳,活像有五百只鸭子一样吵闹。

贺雪枫也知晓今日所求不合时宜,同纪舒年辞别,“王爷今日有事在身,待回京,还望王爷莫要怪罪雪枫贸然登门。”

纪舒年从贺雪枫的话语中,也依稀明白贺雪枫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之前是巴图鄂,现在又是贺雪枫,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到他们这里寻人?

纪舒年心中想着,面上却是未曾显露,“哪里哪里,八皇子乃贵客,本王自然欣喜致极,何来怪罪一说?”

两人寒暄一番,贺雪枫道了声失陪,这才起身离去。

巴图鄂看着贺雪枫离去的背影,嘟囔道:“他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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