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样不行。
而现在,若是那天是开着灯的,他的表情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我有点不好,让我缓一下。”祁扰玉低沉的声线如大提琴的奏鸣,但语气掺杂微微的哭腔和哀求可怜,莫名蛊人。
松玙勾起他的下巴。唇上布满自己咬出的牙印,浅淡的眼眸潋滟着波纹,若隐若现的山茶香更是沁人心脾。
他莫名感到罪恶,开口道:“抱歉,下次我不会在你的办公室做这种事了。”
“不用道歉。”祁扰玉低头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松玙摸着他柔软的浅发,十分不解:“这是怎么了 ?我下脚也没多重……吧。”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自信了。
过了好久他才听到祁扰玉细微的回答:“……你踢到我那里了,有些……”
松玙抚摸头顶的手顿住,瞬间面红耳赤。他有点想把他推倒。
祁扰玉又趴了几分钟缓过劲,直起腰帮他把裤腿捋顺,然后他才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松玙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带过刚才的情况,他瞥见那一叠材料和不远处的跑步机,说:“工作健身两不误,值得敬佩。”
“不值一提,有个健康的身体很重要。”祁扰玉轻轻摇头。
“不如……看哪天可以,我来当你的一天助理吧。”松玙突发奇想。
“好啊。”祁扰玉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第一时间答应。
“你放心,这事我有经验。”松玙拍胸脯保证,“之前学校毕业需要实习证明,我就给松琰做过一段时间的助理。”
祁扰玉无奈笑笑:“没说不信任你。”
“还有,不小心看到你给我的备注。”松玙支着下巴看他,“扰玉,你可真一本正经,这样显得我很呆。”
祁扰玉偏头看到备注,沉思道:“真的很正经吗?要不我改成‘宝宝’。”说到最后他自己笑起来了。
“……”松玙冷笑,“别恶心我。”
“我知道错了。不会改的,别生气。”祁扰玉笑盈盈地牵住他的手,轻晃着。
“你现在这副样子很像恃宠而骄。”松玙很享受他的撒娇,拿出手机给他看他的备注。
祁扰玉看着,说:“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把我备注成山茶精?”
松玙闻着他身上的山茶香,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因为你是。”
祁扰玉还是没有明白,不过他想起当初把他带回家时他手中紧握的红山茶,又想到了雏鸟情节而且他最喜欢红山茶了。他自己在心里给松玙编了一套合理的解释并告诉自己。
他又看到下面的联系人备注,根据头像他依稀记得这是大哥,但是“锯嘴葫芦”?
松玙看到了他的视线,说:“这个锯嘴葫芦就是松琏。”
“你别告诉他,不然以他的小心眼程度肯定要对我甩脸色。”他又补充了一句。
祁扰玉点头:“我会守口如瓶。”
“真乖。”松玙亲了他一口,“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去看家具。”
“好。”祁扰玉说,“我送你。”
“不用了,你还是看你的资料吧,祁总。”松玙起身走到门边,冲他挥手告别。
晚上他接祁扰玉去家具公司。祁扰玉看到公司冠以松质之名,意识到这是岁松集团的子公司。
“我今天下午来看了看,除了成品外,也可以定制。”松玙接过身旁人递来的样式集,交给祁扰玉,“你先选。”
祁扰玉接过,点头。
“今天我把设计图也拿给这里的设计师看了,他们说帮我做些小改动使之合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松玙说。
“交给专业人士应该挺靠谱的。”祁扰玉说。
说完设计师找上他们,向他们展示新的设计图,与之前的整体差别不大,但细节处确实要比之前的好。之后他们选定的家具了,祁扰玉还在看那个设计图。
松玙问他是不是有不满意的地方。祁扰玉摇头:“你会的东西好多。”
“与你不同,我可是社会闲散人员。”松玙盯着他笑笑,“对于自身,我并没什么目标和理想,我现在所学的这些皮毛也是因为你之前对我说不妨去追求知识和真理。”
太过自由时,自由就成了条条框框的枷锁。祁扰玉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只知他们是一样迷茫的人。
“不过你真没有想改的地方吗?”松玙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手感很不错。
“……主卧的浴室,可以改成全透明的吗?”
松玙动作一顿,而后双手使劲蹂/躏他的脸,说:“我那时又想起了一些记忆。”
乖乖弯腰方便他揉脸的男人疑惑地望向他。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的事后,你因为给我身上留下一道红印而道歉。”松玙说着,又更加用力,“你不可爱了,扰玉,时间把你腌黄了。”
祁扰玉听到这话面上一红,却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