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表情担心的人互换了,松玙安抚地拍拍他颤抖的手:“现在我只希望,当初我的出现对于你的人生来说不是一条很差的路,你永远值得最好的。”
祁扰玉说:“小环,站在我现在的位置看向过去,我只有你这一条命定之路。”
“先不说这个。”祁扰玉皱眉又很快松开,“我从没见过你这副被魇住伤害自己的模样,我们是不是该去卢医生那里检查一下?”
听到回疗养院,松玙立马拉下脸,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去。”
“现在就去,我陪你一起。”
“不要!刘秘书说你还要开会,忘了?”不等他回答,松玙又说,“不过你说得也没错……”
祁扰玉接话:“你也认为去看卢医生没错——”
“不是这个。”松玙有些咬牙切齿,“过去已经注定,我们只能决定未来走向哪里。”
“嗯。”
“所以,你今后的路也只能和我交织在一起了。”
祁扰玉俯身抱住他,在他的耳边发出一声轻叹:“求之不得。”
这样安静的拥抱了一会,祁扰玉抬起头,旧事重提:“所以还是要去疗养院唔——”
松玙用两指捏住他的腮帮,迫使他撅起嘴。在祁扰玉错愕的目光中,松玙以吻封唇。
祁扰玉不敢太用力,若是他把重量压在他的身上,椅子的轮子就会往后移动。他只好一只手捧着松玙的脸,另一只手扶稳椅背。
松玙倒是无所顾忌,本就是他挑起的亲吻,于是肆无忌惮地掐着他的腰,坏心思地把他整齐塞进裤腰的衬衫下摆全部拽出来。
祁扰玉觉得不行,事情再发展下去就要解皮带了。他试图起身,说:“你不是说不能在办公室里谈情说爱吗?”
松玙舔了舔嘴唇试图憋回眼泪,也没有阻止他的离去,而是懒洋洋地靠着的椅背:“对啊,但我是在勾/引你,祁总。”
松玙看见他绯红的耳尖,笑得很坏:“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
“对吧,你看你也很喜欢。”松玙伸手勾起他的领带,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缠绕。
祁扰玉调整呼吸,低声应答:“嗯。”
“祁总,你在吗?”紧闭的门扉突然被敲响,刘贤秘书的声音沉闷传来。
松玙扫过衣衫不整的祁扰玉,松·罪魁祸首·玙立马把他塞进自己面前的办公桌下。
“等等——”祁扰玉试图逃离。
松玙不容分说把他按了进去,说:“我的问题,你先委屈一下。”
他坐好挡住祁扰玉,掩饰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另一只手点击鼠标,扬声道:“请进。”
刘贤抱着一叠文件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松玙,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祁总,喊道:“……夫人。”他不着痕迹地扫视全屋,并没看到祁总。
他问:“夫人,祁总是出去了吗?”他注意到夫人的眼圈微红。
“嗯,他不久前出去了。”松玙若无其事的把椅子又往前移动,看到他怀中的文件,作势起身,说,“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工作了?”
此时松玙口中不在的男人挤在桌底狭小的空间,不轻不重地捏他的脚踝。松玙轻踩在他的腿上,示意他别乱动。
“没有。”刘贤急忙摇头,“这里只是一些下午开会要用的文件,祁总一直有在开会前看材料的习惯。”
“麻烦你先放在这,他回来我会跟他说的。”松玙面色如常的接过资料,顺势坐回去。他突然感到小腿被温热的手掌握住。
刘贤注意到夫人接文件时袖口露出的腕部上一圈不自然的红痕。
他们是不是在办公室里谈情说爱了?!刘贤在心里呐喊。他就不该来的!
松玙表面谈笑风生,桌下抖腿把他的爪子抖掉。不仅抖掉他的爪子,又警告似的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踢了几下。但小腿又被祁扰玉用力抓住,动弹不得。
祁扰玉咬着下唇把闷哼咽回了肚子里。他真的好希望刘秘书现在离开,他要忍不住了。祁扰玉无助地把头抵在他的膝上。
松玙扫过这一叠资料的厚度,视线又被电脑上的消息界面吸引。他之前假模假样的叉掉照片,直接蹦出了后面的消息界面。
他看到置顶的头像是他,但这个“AAA爱人”的备注……真正经。
“夫人,需要我帮您泡杯咖啡吗?”刘贤看到夫人的眉尖微挑,问道。
“不用了。我过一会就走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松玙微笑拒绝。
“好的,夫人。”
松玙见刘贤关门离开,立马滑着椅子往后撤,但因为脚踝的桎梏,他也没能退出多宽敞的空间。
他见祁扰玉从桌底探出头,想让他撒手出来,但见他的模样,松玙卡壳了。
祁扰玉扶着他的小腿仰头望向他,面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略带迷蒙的湿润双眸,一副隐忍娇弱可怜无助的模样。
……比他更称得上“夫人”二字。
松玙下意识想:不对。他回过神。自己下脚也不重啊,他怎么要掉眼泪了?
但他又不可遏制地想起他们重修旧好的那晚,当时他们的姿势也如同这般。他曾在心底遗憾那晚没有开灯,以至于没有看到祁扰玉的表情。如果他叫祁扰玉再来一次,对方肯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松玙不想。那天爽得头皮发麻,眼泪不争气地流出……他的泪失禁真是太容易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