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刻意亲近,一个在刻意躲避,他们总是很难在同一频道上。
南星辰不会认为白霜是回心转意喜欢他才这样的,他只是认为白霜压根没把他的喜欢当回事,即使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白霜也面不改色,铁定是盖被子纯聊天的关系。
南星辰出钱给白霜订一间房间的话都说出口了,白霜还是不松口执意要跟他睡一起,并一直强调不给睡一起就是在生气,南星辰拿他没办法,只能叹气妥协。
睡睡睡,你想睡哪都行,反正你身正不怕影子斜。
南星辰在行李箱翻出了压箱底的睡衣,那套睡衣布料比身上的多,领子也它高,穿上满满安全感和自在感。
他招呼白霜先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他先洗个澡,等他洗完就轮到他洗了。
白霜不知道他早就洗漱过了,点头应下。
白霜才认真参观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房间,他走到床边看着。
为了贴合当地的旅游发展,民宿的床单不是酒店那些统一的白床单,而是印着五花八门图案,都是白霜很少见很少吃的东西,床边还摆着一个稻草形状的玩偶作装饰。
他掀开平铺的被子,大惊道:“好老土的毯子。”
民宿担心床板太硬,又担心高床垫太软影响游客睡觉的舒适睡觉环境,选择矮床垫上铺着称为广城省'省被'的大红花毛毯用作床垫,白霜坐上去发现意外的舒服,软硬适中,即使认床的人排斥反应也会有所削弱。白霜手摸上毛毯,大概是开着空调的原因,刚摸上去软乎乎的毛毯是冰冰凉的,手感格外的好。
白霜的视线被桌子上的水杯吸引了,一路赶来他都忘记喝水了,刚才还吃了大半个甜腻的蛋糕,口渴程度堪比沙漠上找不到水源的旅人。
南星辰也真是的,现在连水都不给他喝一口了,白霜腹诽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看着杯中还剩几口的水,不管三七二十六地倒入口中。
渴太久了,寡淡无味的白水也被白霜唱出国窖的味道,他意犹未尽地四周看这水到底打哪里来的,又没看到有水桶水壶一样的物品。
他仔细看一周都没看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他不信邪地站起来找一圈,还是没找到。
南星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找。
“你在干嘛?”南星辰看着手拿杯子杵在那不动的白霜问道。
“你的水在哪接的?”白霜问道。
南星辰指了下桌子旁边的垃圾桶。
白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垃圾桶上正是一个矿泉水空瓶子,沉默一阵,逗笑道:“你这么精致的?矿泉水还另外倒在杯子上喝。”
“嗯。”南星辰应下,为了不显得冷漠又说详细点,“他们送的杯子,不用白不用,不然回到定都的过程中说不定面目全非了。”
“也是,现在的人摔我的行李箱越来越大胆了,好歹我还是花了钱的。”白霜赞同道,倏忽眉毛高挑,抓住重点地提问:“他们是谁。”
南星辰想说是村民,又遽然想到白霜来一俩天肯定会认识上那两位大学生的,就放弃拐弯抹角,清楚明白地说:“陈沁阳和林思弦。”
“谁?”白霜没听过这个名字,从杯子上抽象的图案可以联想到对方应该也是年轻人。
“就这里的村民,”南星辰说,“你明天就能见到他们了,到时候可以认识一下,也是大学生。”
“哦,怪不得我发的消息爱答不理,原来是在这里认识了新朋友。”白霜才没有好奇对方究竟是谁,只是好奇南星辰口中说出了他不认识的人。
对于白霜奇怪的关注点,南星辰选择忽视,催促道:“不早了,你快去洗澡睡觉!”
哪怕白霜心中一万个不情愿,看着南星辰略带疲惫的脸还是听话地麻溜洗澡。
房间内滔滔不绝的流水声让南星辰心烦意乱,他越想越气,白霜往哪躺倒是一身正气了,留南星辰一个人心烦意乱,独自扭捏,他烦躁地把被子卷成一团,包裹着自己。
南星辰眼前漆黑一片,他暗骂道:“sb。”
白霜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床上有个安静的一团东西,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跟小山丘一样。
白霜躺在床上往南星辰那边靠近,那个山丘密不透风,看不见一丝半毫南星辰的身体。他怕人给闷出事来,忙给对方松被子,让人通畅地呼吸。
南星辰突然被灯光照射,眼睛不舒服地眯了起来,一会就习惯了,呼吸均匀地睡过去。
白霜目不转睛地看着安然入睡的南星辰,不免逗笑了,给南星辰拨开额上的头发,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白霜给他擦干净,不满地说道:“又说喜欢我,又睡得这么沉稳。”
南星辰现在的生物钟可谓健康,六点钟准时准点地醒了,昨晚他没有拉上窗帘,睁眼便看到窗外明亮的景色,晨曦已经不能说熹微了,是能一会把人晒得闷痒的热了。
南星辰张手伸个懒腰,还没享受就摸到了陌生的触感,他猛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