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现在才想起陈独他们家在外省,周末都待在宿舍,南星辰怎么会哭着回这里,他是傻子吗。
白霜宿舍门都没踏过有转身走了,那时的他已经长期没跑步,突然的剧烈运动感觉到身体不适,他的喉咙刺痛想咳,胸前的骨头也有喘不过气的痛感,他跑不动了,只能痛苦地停下脚步。
为什么不接电话!白霜欲哭无泪,他真的好难受,他想吐,因为他最讨厌跑步了,他中考的体育考试是他人生中跑得最快的一千米,那也才恰好及格!
白霜最熟悉的家门口出现了最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他的课本,他上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在家做过作业,平时作业多的时候都不会回家。
他咚咚地敲着对家的门,门没有给他一点反应,里面寂静无声,沉默地告诉他里面空无一人。
白霜倔强地一直敲,本身寂静的走廊持续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严重不适,光听声音就特别变得烦躁。南星辰在家早给他开门了。
白霜无力地坐在地上,停歇大喘气的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入目的他的对话框。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绝望,原来他也会有找不到南星辰的时候,原来南星辰也会有不想理他的时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是和尚不在庙里怎么办,甚至庙还锁上门了。
“白霜?”白霜坐在南星辰家门口苦等无果,自己家门到开了,听见有人喊他一声,他抬头。
白夏疑惑地看着他,问:“你坐那干嘛?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我找南星辰,”白霜自觉丢人,起身拍拍屁股回自己家,他都不知道南星辰踪影,当然也不指望他妹能知道什么。
他灰溜溜地回家,只能盼着南星辰回他消息别无他法,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听到他妹轻飘飘地说道:“星辰哥出门了啊,他不在家。”
他拉住了下腰要拿起地上的书本的白夏,情绪激动不受主地抓紧了白夏的手腕,破声问:“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他了?什么时候?”
“你抓疼我了!”白霜的手劲越来越大,白夏挣扎也脱不出来,只能瞪着她哥生气地说道:“他没告诉你?我刚在阳台看见他和阿姨提着行李箱走去打车了。”
行李箱?白霜抓紧重点,提着行李箱干嘛?难道已经生气得那么严重了吗?他要走?走去哪?
白霜一脸要哭的表情,才过去多久,为什么南星辰能离他那么远。
“你怎么这死表情,”往日的嘚瑟鸡贼样不知丢哪去了,白夏看着她哥眼皮垂下,挎着脸的样子也不在意,毕竟她烦恼地时候她哥没少犯贱,她讲话一针见血地说道:“没告诉你就没告诉你呗,你自己去玩不也没告诉他。”
周末两天是白霜最勤快拿外卖的日子,史无前例,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开家门,看看对家有没有人在,本不让人在意的春联,现在白霜也背得滚瓜烂熟了。
总是满怀期待地得到失望,南星辰也没回过他消息。
南星辰的床铺收拾的十分整洁,床单平铺没有褶皱,乳胶枕头正居中位,被子不长不短真好铺在枕头外的位置上,除了长得脏的草莓熊外,这里一尘不染,搞得白霜不禁佩服调侃他说你要是我老婆就好了。
白霜躺在南星辰铺好的被子上,双臂紧紧抱住上面无辜的草莓熊,整个头都埋在它的肚子里面,柔软舒服,上面全是南星辰的味道,他闻着熟悉的味道埋得更深,闷得要窒息。
周一的第一节课没有南星辰的身影,白霜没有觉得意外,似乎他开始习惯了找不到南星辰的感觉了,内心起伏不定,最终还是会跌落谷底。
他看见两眼的红头发男生东张西望,他也是找南星辰吧,他肯定也找不到。
但是白霜还是'谦虚'地问那个人知不知道南星辰去哪了,那个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像写着:你问我?你问我?你诶!你都要问我。
那个人也不知道南星辰去哪了,白霜居然能从玻璃渣里捡点糖吃,南星辰不是只不理他一个人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