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合上书坐起来,“你们是……?”
病房里多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打扮气质跟前些天来看望她的领导完全不同,更像是富二代之类的有钱人。
为首的女性进来后身后的男性自觉关门,南鸢微微皱眉,总觉得这女人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女性对南鸢的排斥毫无自觉,微笑着做起自我介绍,“南小姐您好,我是白山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听说了您的事迹后特地来拜访您,想邀请您加入白山集团牵头组织的运动员疗养计划。”
南鸢安静听着,执行官开门见山,好像知道不一口气说完南鸢会撵她走似的。
“白山集团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打算参加贵司的运动员疗养计划。”南鸢面无表情,执行官还想再说什么,南鸢拿过方才被她合上的书,不给对方继续的机会,“贵司的运动员疗养计划是针对受过运动损伤但还想回到赛场上的运动员的,我从事的是极限运动,如您所见,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通过复健恢复,也不可能重回赛场的,所以还是把名额让给想继续的人吧。”
执行官和身后的男人对视一眼,两人缓慢踱步到病床前,南鸢毫无反应,面带漠然地翻书。
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运动员疗养计划不光针对想重回赛场的运动员,同时也很重视因运动损伤对生活造成困难的运动员,南小姐是为国争光的人才,为什么要拒绝白山集团的善意呢?白山集团始终都对……”
南鸢合上书,低垂的头终于抬起,“够了,执行官小姐,我不想听。”
执行官被南鸢地眼神震的不由后退一步,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南鸢是极限运动运动员。
不光是比赛,日常的训练也时常跟死亡擦肩而过的运动员。
见识到南鸢颇有攻击性的眼神,执行官不甘示弱,她递出名片礼貌的放到病床另一侧的床头柜,笑容中多了几分真心,“我还会再来的,南小姐。”
南鸢依旧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缪白安理了理毫无皱褶的西裤,临走前撂下一句,“南小姐再好好考虑下,也许下次来说服南小姐的就不是我了。”
南鸢攥紧被子里的手,面上仍旧维持着冷淡,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眼神不是她发出的。
两位客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病房内,南鸢坐在床上,不自觉向窗外看去。
她忘了深海市的冬天很难看到太阳,窗外只有不停翻涌的阴云。
……
缪白安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从容,两人从住院部出来,一直跟在身后的男人紧绷的表情顿时跟天气一样愁云惨淡,“怎么办啊姐?你咋不再多劝劝那姓南的?我们怎么回去跟董事长说啊!”
总不能说南小姐爽快的拒绝了他们,而她姐也爽快的同意了吧!
他觉得真这么说了,百分百会被董事长送到非洲打螺丝。
缪白安叹口气,回头看了眼住院部大楼,“劝也没用,没看南小姐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我们又不能强行把人绑走。”
其实董事长也没要求她必须把人带回来……大概,也许,可能,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缪白安想着,很快她摇头,这样的想法太抱有侥幸心理了,简直是在侮辱董事长。
南鸢所在的住院大楼离停车场很近,两人没怎么走很快到了车跟前,男人眼尖,十米开外就注意到车旁边站着个整张脸捂的严实的鬼祟人影。
“姐,你慢点儿,那边站了个人,鬼鬼祟祟的。”缪白枫悄悄拽缪白安的西装袖子,低声在缪白安耳边耳语。
缪白安放慢脚步,十来米的距离两人硬是磨蹭三四分钟,脚步慢到对方都不耐烦,直接迎头而上。
“你们上辈子是蜗牛吗?稍微走快点腿就要废了?”对方声音柔美动听,就是语气很冲,破坏了声音带来的美感。
好家伙还不如来个小偷小摸的呢,起码她能一拳把人打晕,缪白安心里吐槽,她干笑两声,给对方赔礼道歉,“江小姐抱歉,我和白枫在想南小姐的事,走得慢了些。”
江小姐食指轻扣车玻璃,“看来你们被拒绝了?我就说她绝对不会同意的,赶紧把车打开,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你是怎么当上执行官的?是不是跟我妈上床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