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步冲上去,抄起走台步的猪,“它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大王猝不及防地四脚临空,吓得一个尿颤,湿哒哒地尿了薛习一身。
“!!!”
蔺思安等它尿完,把大王抢回来,“你干嘛呀,你都吓到它了。”
“它穿的是我的裤衩!”薛习暴怒。
“这是它的小衣服,我……和傅承亲手给他做的,怎么就成你的裤衩了?”
“那块布料就是我的。”
傅承站在一边,他终于明白当时那块格格不入的布料是怎么回事了,准是薛习随手乱塞误放进去的,他思索之间,一人一猪已经打起来了。
薛习拽着大王身上的衣服不肯放,大王也不甘示弱,死死咬住薛习的袖口,谁都没讨到好。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蔺思安竟然没站在他的那只猪崽旁边帮它,他只是自顾自地站在画前,一遍又一遍的欣赏。
他小的时侯不是没有央求过相秋容给他作画,但都被拒绝了,理由是他太俗了,与她高雅的画作格格不入。
于是,在吵闹的打斗声中,傅承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这画可真是太妙了啊!”
最后,还是傅承出面,把一人一猪拉开,再把画收起来,放进装裱框里裱好。
大王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薛习的也是。
“薛习,你去洗一下,下午带你出去买新的。”
蔺思安听了,连忙把大王举到他面前,“我们大王也受伤了!”
傅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伤到哪了。
“你看,这里。”猪蹄的尖尖角有轻微得几乎看不见的磨损。
大王原本还在蔑视地看着薛习灰溜溜的背影,得到蔺思安的暗示,立马又变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埋头在他怀里哼唧,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承微微一笑,“那晚上炖只猪蹄,给它补补。”
“…………”蔺思安捂住大王的耳朵,嘘,小猪听不得这个,不过,“我要吃两碗。”
颠簸的马车里,傅承坐在正中间,右手边的薛习不悦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左手边的蔺思安则带着大王半个身子压在车厢上,兴奋地摇摆。
“大王,你也是一只坐过马车的小猪了。”
“哼哼~”
薛习看到那个死猪扭屁股就觉得不爽,掀开帘子拍拍前面驾车的薛言。
“你待会儿和我换个位置?”
“不要。”
“………你是故意坐外面的吧。”
薛言不说话,只一味感受后方传来的灼热视线,他才不要坐后面呢。
马车在山脚下停稳,傅承刚下车站稳,就感觉旁边旋过一阵风,蔺思安已经撒丫子跑出去了。
不过,没过一会儿就又灰溜溜地跑回来,“傅承,我没有钱。”
“不要乱跑,先去给薛习买了布,之后陪你去买鸡。”
“好!”
蔺思安对于买什么样的布并不在乎,但是大王似乎异常兴奋。
傅承去的那家店铺叫作绣金阁,打了声招呼,便开始自己挑选。
“你们认识啊?”
“嗯,以前经常光顾他们家生意。”
“他们家的布做得特别好吗?”为何不在自己的布店拿?
“还行吧,”傅承随意答道,“他们家的绣金做得很有特色,一会儿你可以去观摩观摩。”
蔺思安一脸佩服地看着傅承,啧啧啧,怪不得他那么有钱,真是好学啊。
薛习的眼光和大王的真是出奇地相似,两人又又因为同一块布吵得不可开交。
“死猪你放手,那是我先选中的。”
“哼哼哼哼哼!”
掌柜的眼看布都快要被扯破了,连忙上前阻止,“诶诶,两位客官,别打别打。”
傅承走过去,“我要两匹这个花色的。”他不懂两个人干嘛要争,买两匹不就好了。
掌柜的露出为难的神色,“傅大人,也不是小的可以为难,只是这布的花色实在……稀缺,本店也只有一块。”
傅承默然地看着这块布,老板已经很委婉了。
蔺思安探出个脑袋,“哈哈哈哈哈,薛习,你品味好差,我要告诉府上的姐姐你平时就是穿这种大花裤衩。”他没良心地笑完了腰。
薛习被他笑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这布哪里丑了,明明很好看!”看看这大红大绿的颜色,多喜庆!
大王也点点头,豆豆眼不赞成地看向蔺思安。
一人一猪难得达成一致,握爪言和,最后这块布还是被买下了,以一人一半的结果结束了这场闹剧。
“傅承,傅承,该陪我去买鸡了!”
“好好,你慢点跑。”
角落里,一个小胖子目光紧盯蔺思安的腰间,乖乖,那只猪怎么那么像前两天他弄丢的那只!
他悄摸摸地走近,越看越像,突然,肚子上的秃秃的皮肤映入眼帘。
啊,可能是想多了,他的猪才没那么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