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雨上下看了杨煜纲一通,最后停在他的脸上,十分赞同:“嗯,确实要抓紧了。”
杨煜纲:“…………”
楚澜雨从杨煜纲的可攻击范围跳开,迅速逃到解源那地:“解法医,彭主任他们怎么说?”
解源示意人就在他旁边,要问自己问,楚澜雨全当没看见,继续问道:“解法医,怎么样?”
彭主任刚想说话,便被解源制止,他大概是不愿麻烦别人的:“和那几个的情况一样。”
蹲着的小法医指了指受害者手上的伤口,果不其然,与那边解源检查的一样,针孔居中,周边青紫。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中毒伤口啊。”彭主任突然抚着下巴开口。
彼时救护人员已达现场,楚澜雨拉着解源躲到一旁空地,随后追问:“怎么说啊彭子?”
他想了想,又转向解源,“解法医你有看出什么吗?”
解源不置可否,只道:“听彭主任说吧,我的经验不够。”
彭主任便拿出手机,点进相册,将方才拍下的受害者伤痕给他们看,
“你们猜测的是注射海.洛因中毒吧?但凭我给市局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伤痕和海.洛因中毒可有点不同。”
解源挑眉:“太过严重了?”
彭主任点头:“就算是濒死的中毒,伤口也不可能泛青泛紫这么深且面积大;当然我们再假设这是管不合格的海.洛因,毒性很烈,但因为材料的不同或用量错误,形成的伤口又会不一样。”
楚澜雨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倏忽望向身旁也同样也在听的杨煜纲,喃喃出声:“……你联系禁毒支的了吗?”
杨煜纲道:“……还没。”
“那你……”
“通知他们,”解源道,“可能有新型毒品流出。”
市局今年下半年厄运连连。
八月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熬了半个月,九月一起刑毒双和连环杀人案熬了三个月,十一月又一起刑毒双和,楚澜雨真的很忧心自己会不会英年早逝。
于是在与隔壁禁毒副支相遇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漾着同样的情绪。
“好了,”解源摘下手套后便自动切换为刑警身份,“说说情况?”
先前已经找老板问过了,说的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他们十三个人在楼上喝酒,然后送花生的小妹上去,结果看到他们摊倒一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就赶紧打了120。
“所以怎么想得到要报警的?”解源问。
楚澜雨赶在最前回道:“有热心群众啊。有人看见他们,不知道干什么就想到是打群架成这样,或者是被下毒了,然后就报警了。”
此情此景,还是说句感谢热心群众吧。
解源复又抬首:“那案发现场呢?”
楚澜雨有些想到了抓许良新他们那次:“嗯,楼上包厢。”
酒吧的包厢,真的是高危地点啊。
解源走向楼梯:“上去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拿到他们所注射的东西。”
酒吧里头本来还昏暗着,营造出一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氛围,但经过警方的强烈要求,老板还是把店里所有白炽灯都开了,这样下来终于正常了不少。
“咔嚓”。
解源皱眉望向脚下,那被他碾碎的,正是颗花生。
抬眼一看,上头还真是副乱糟一片,散了满地花生,还有几瓶酒被打下,碎成几块玻璃。
楚澜雨现在是有点相信那老板说的“送花生的小妹上去,结果看到他们摊倒一地”了。
他拉住解法医:“解法医你小心点,这上面没扫呢。”
解源没理他:“案发房间是哪个?”
杨煜纲指了指前方:“就你们面前那个。”
“啊?”
身前的包厢门开着,里头的混乱程度比外面高上数倍,桌椅翻倒,小食散落,还夹着些难言的味道。
解源又换回身份,启步走进包厢内,蹲下身子。
遗憾的是,那些东西估计刚好够他们用,一管也没剩下来。
彭主任同几个法医也蹲下来:“听那老板说受害者还口吐白沫啊,找找唾液?
解源指指斜桌旁几个破碎的酒瓶,底下澄黄的酒液流淌一地:“你觉得你找得出来么?”
彭主任倒也不在意:“大不了工作量大点,都是法医了还怕辛苦吗……”
“等会,”解源转向楚澜雨,手指一勾,“把脚抬起来。”
刚想过来凑个热闹的楚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