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谦顺着苏致的挑逗在苏致颈前锁骨之间轻轻摩挲,谈笑间,苏致忽然感到晕眩,话说到一半,按着太阳穴靠在蒋谦肩上短暂休憩,蒋谦习以为常等着他缓过来,同时,手掌扶着苏致的后背,防止他跌下去,照顾爱人时很是细致入微。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苏致在婚礼前进山采风,遭遇暴雨被困在山上,然后发生山体滑坡,滚落山崖,腰椎和头部受到撞击,受了很严重的伤,记忆也受到影响,得救后在医院躺了很久,还坐了好久的轮椅,差点耽误婚礼,直到现在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时不时就要晕一下,以后或许再也不能进行户外活动了。
攀在蒋谦后颈的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有一些年份的款式,最初感到晕眩的时候挂在蒋谦脖子上收的很紧,然后才慢慢松开。
苏致靠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但是没有立刻离开蒋谦的肩膀,而是换了个角度枕着,观察蒋谦颈侧那道不知道被什么锐器造成的伤口:“到底是什么人,能伤到你啊?”
蒋谦用力钳紧苏致的腰:“这么关心我?”
“当然了。”苏致摸着那里的凹凸不平,垂着眼皮,漫不经心道:“蒋议长脖子上戴一个小狗项圈,也应该很好看吧?”
蒋谦没说话,从表情来看,不太高兴,但仅是微微挑眉,细看还有点玩味。
苏致:“你不愿意?”
蒋谦轻哂:“大言不惭。”
或许是植入记忆片段不同的原因,苏致表情生动,蒋谦偶尔都会恍惚,觉得他们还停在很好的年岁里。
苏致笑一笑,手指从蒋谦领带中穿过,勾着松紧合宜的领带圈用力拉紧,然后凑近蒋谦,小声说:“但我今晚会戴小狗项圈——要标记我吗,蒋议长?”
他尾音带着钩子,蒋谦无奈:“你是不是听到我今晚要加班?”
苏致做出遗憾的表情,语气却是幸灾乐祸:“啊,这样吗?可是我要按时下班的。”
“哦不,我要早退。”苏致顺手牵羊了蒋谦的领带夹,然后在手上卷着蒋谦的领带玩:“蒋议长都不知道你那些下属怎么说我……蒋议长和夫人多年伉俪情深多年终于修成正果,偏偏有不识相的狐狸精勾引作风严谨的蒋议长,成天被蒋议长带在身边。”
苏致眨着漂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蒋谦:“说的是我吗?”
原本打着一丝不苟温莎结的领带被彻底扯坏,扣子也被松开一颗,蒋谦睨着苏致,索性彻底解开领带,在苏致逃走之前,把缰绳捆在了苏致手上。
“去哪儿?”蒋谦问。
苏致举起被捆在一起的手:“现在是工作时间,蒋议长这是干什么?”
蒋谦:“小狗不听话,拴起来。”
苏致正要说话,蒋谦的电话响起了,他随手捂住苏致的嘴,拿起听筒:“喂?”
贺景焕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恭喜啊,蒋议长,听说你结婚了。”
“嗯,同喜。”蒋谦说。
顿了顿,那边嘲弄笑了一声,也不反击,反问蒋谦:“听说有一段日子了,议长夫人的身份捂得死紧,连张照片也没流出来,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苏致正想办法解开自己手腕上的绳结,蒋谦用了特殊打法,越挣扎捆得越紧,苏致两个手腕渐渐被勒红,忽然敏感地捕捉到有点耳熟的声线,停下挣扎,细听听筒泄露出的微弱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