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薇被支开,与白晴云一同去了客房,庭院只余公孙策和展昭。
他们两个同坐在桌边,喝着白晴云奉上的热茶,看着萧瑟秋风中当季开放的花朵。
半晌,不见公孙先生开口,展昭会意,“陈公子不善言谈,但这宅中的花草树木都是他打理的。”
提到草药,公孙策的眼神明显越过一丝激动,转而平静下来,开始打听起陈公子,“他在你这院子里做工,展护卫可知他人品如何?家中还有何人?”
“踏实做工,言语不多,医学造诣颇深,大概是家学渊源”,展昭坦然一笑,“他父亲曾在军中任大夫,兄长是陈记药铺的掌柜,嫂子常来与晴云做帮工。”
公孙策点点头,缓缓将心中疑惑继续说与展昭。
告辞前,公孙策再次望向院中草药。
他来展昭这宅子看病时,都是入夜时分,有心中焦急,根本无心留意这院中植物,险些与有这样惊世绝学的年轻人擦肩而过。
眼角瞥见明显忐忑不安的女儿,公孙策捻着胡子,不易察觉地笑了,薇儿也确是到了年纪。
看着公孙先生父女离开的背影,展昭若有所思。父母为子女计长远,他父母早逝,若是他兄长——
白晴云的小手缠上他的手臂,他侧头看她,手覆在她手上,紧紧握住。
一场秋雨一场寒。
午夜时分,房外凄风苦雨,晴云的房内温暖安静。
展昭又忙了起来,偶尔出公差一两日,但每当他在家时,可是把她折腾坏了。
有时,他下职回家,她正在厨房忙着,那人不管不顾地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然后直接把她拦腰抱回房。一番云雨之后,昏昏欲睡的她会猛地惊醒,她灶上还煨着排骨呢!
每日清晨挣扎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服侍他穿衣,却又被他坏心眼地撩拨得难以自持。
见她羞愤,身体又确实吃不消,展昭便不再要她起身服侍。她才得以心安理得地偷懒,缩在被子里,眯着眼,半睡半醒地看他换衣。
晴云正睡着,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润。呼吸缓缓,朱唇引人遐想。
冷不防被子被突然掀开,微凉却有力的手直接抚上她的腰。
虽是熟悉的气息,也让晴云惊得心砰砰直跳。
微一定神,见确定是展昭,她有些赌气地推开捂着她嘴、阻止她尖叫的手。他这人贯会扰她好梦。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展昭吻上了唇。
他的吻急切又粗鲁,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也不容她抗拒。大概是几日未归家,想与她亲近吧。
白晴云释然,也不再挣扎,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奉上上亲吻,温柔地配合他。
什么庄重自持都是虚的,她能仰仗的也只有夫君的宠爱。
一室风雨。
枕在他肩上,白晴云撑起眼皮,强打几分精神,“夫君可是心情不好?妾愿为夫君分忧。”
也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一点都不顾及她,看起来心情极差,也不知是在哪里受了委屈。
展昭没有答话。
她的小手攀上他胸口,如往日一般,调皮地用指尖轻轻划着。
“啪——”
手被展昭不温柔地直接拨开,白晴云瞬间愣住,瞪圆了眼睛,然后便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展昭没有理她,只是翻身而起,背对着她,一件件披上衣裳。
刚刚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
为了阻止眼泪落下,白晴云用力眨眨眼,然后挤出微笑,“夜深了,夫君这是去哪里?”
“回房睡觉”,看不到表情,他的态度依然冷冰冰。
“可是……”白晴云抱紧胸前的被子,低着头,轻咬下唇,语气娇软,“可是妾服侍的不好?妾可以改——”
展昭猛地转身,看着她,轻佻地摩挲她的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妾室不就是用来做这事的?”
姑娘红润的面庞瞬间惨白,泪水从眼角溢出,像颗颗断了线的珍珠。
她想拉住他,却身形不稳,被他欲走的力道带下床。她顺势跪在他身前,拉着他的裤子,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夫君。”
展昭没有回应,只是握着她双臂,轻轻一提,就把跪姿的她原样拎到床上,“想跪就继续跪。”
他别过头,不再看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直到展昭把门关了好久之后,一直看向门的白晴云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如卸力了般歪在床上。
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肤冰凉,也不如她此刻心凉。
是她自作多情,有了不该有的念想。以为爬上他的床,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就能让他多偏爱她一些。
然而,在他心里,她也只是供他取乐的妾,一个玩物而已。
姑娘虚弱地紧紧环抱双肩,泪水不断,低声呜咽,颤抖着。
她的脑中不断闪过他今夜的行为,粗鲁的,怜惜的,残忍的,隐忍的。
一个念头如流星般闪过,白晴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