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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旧日如晦3(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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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季隐真拿出了木簪,放在手上端详。

这簪子样式简单,通体呈现明亮的木色,是天然木材削成的一支发簪。簪身上有许多圈的年轮,想来定是一颗极老的树做成的。

在虎口岭那晚,季隐真没来得及好好看,回来之后,也只当是一支简单的发簪,现在仔细打量,才后知后觉发现挺漂亮的。

季隐真将木簪上上下下看了半晌,最后手一伸,簪子落入湖中,瞬间沉得没影了。

大夫的汤药还是管用的,至少季隐真再没有感到冰冷浸入骨头的痛感。

封星雨的伤差不多好了便马不停蹄跑到临县的望江楼寻欢作乐。

封星雨出手大方人,长得不错,还有礼貌,姑娘们是极喜欢他的。

封星雨故意将背上的伤一露,二十几个姑娘即刻围过来,眼含泪水摸着背上的疤痕喊心疼死我了。封星雨哈哈一笑,左拥右抱醉生梦死。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让人往流明宫报个信,说他健在。

良远依旧按着魔君的指示,带队巡逻,以免有有心之人混上来。

霓欢她早就走了,明面上说是因为魔界有事,其实是因为活埋霍行知和给季隐真下了七天安神药以及各种后续安排而心力交瘁不敢面对。

后来收到良远的信,她本想再回来一次,但因为手上有事迟迟不能脱身。接到信后,她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忙着魔君给她安排的事情,期望尽早忙完尽早来找季隐真。

霍行知的事情并没有让灵霄山知道,为了保险,他们拖灵霄山的眼线偷取霍行知上课时的字帖,模仿字迹寄信回灵霄山,以达到霍行知还活着的错觉。

这件事季隐真自然是不知情的,而且良远伙同流明宫的所有人骗他,说灵霄山的人已经来过了,霍行知是他们亲手安葬的,并且留有一封信,生死有命,让他宽心。

一封十分具有灵霄山特点的信。

自然还是伪造的。

关于季隐真违反规定带外人回流明宫,霓欢怕季隐真被罚,并没有向魔君汇报。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这天,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像深闺待嫁的黄花大闺女的季隐真,出门了!

他换上了一身昨天刚洗过的衣服,洗漱干净,整理好头发,拿上钱袋,下山了。

他买了两只烤鸡,又往白事店中去了,准备买一些香烛纸钱。

一开门,店中扑出一股水烟味儿,还混杂着许多呛人的味道,让季隐真一时没睁开眼。

缓了片刻,才揉了揉呛出眼泪的眼睛,抬头看进去。

除了白事店中摆放的纸扎,一口做好一口没做好的棺材之外,便是中间摆着的一张大木头桌子。

桌子的四个边,坐了四个男人,个个膘肥体壮,个子巨大,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牌,视线从季隐真头上扫到脚上,脚上扫到头上,最后盯着季隐真的脸,相互换了几个眼神。

另外,桌边还站着第五个男人,身材在常人中算得上是高大些的,此刻在这四个大汉之中却略显矮小了。他手里端着一盘瓜子花生,哪个要吃,他便给端过去。

左首的汉子朝季隐真笑了几下,道:“好美的小子,是本地人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这人脸上有一道深红色的疤痕,从左边的眉尾划到下巴,笑起来会一动一动,像一只巨大的蜈蚣活了过来。

若是一般人见到这场景必定转身就走,避之不及。但季隐真不同常人,他好像从来不知道害怕一样,走进去一步,道:“店家,我要两沓纸钱。”

与季隐真搭话的汉子将端茶倒水的男人拽了出来,道:“人家叫你,你不答应是做什么?生意送上门都不做?”

那男人道:“好好,公子,纸钱我得去后院找找,你稍等了。”

季隐真指着地上的几堆纸钱,道:“在这里。”

店家面露尴尬,汉子不满地瞪了店家一眼,店家反应立刻,欺骗季隐真道:“那是人家定下的,等会儿就要来取了,你且等等,我马上就出来了。”

季隐真点点头。

店家才从后门出去了。

汉子起了身,那身体犹如一座小山似的,走到季隐真面前,亲昵地搂住季隐真的肩膀往里面带,道:“怎么,看见哥哥脸上的疤害怕吗?怎地不回哥哥的话?”

汉子嘴里也有那种呛人的烟味,季隐真忍不住屏住呼吸,用手扇了扇,道:“不怕。我不想去里面。”说罢停下脚步,不让汉子拖着他往前走了。

桌上另外三个男人同时笑出了声,汉子脸上一红,笑脸立马变成了臭脸,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拉你进来是做什么的,你来长春镇,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号?”说罢还欲往前拖季隐真,这次却无论如何也拖不动了。

身边有三个同伴看着,汉子不禁急出了些细汗。

季隐真将汉子的脸在脑中仔细想了一遍,确实不认识这人,便问道:“你是什么厉害人吗?我没有听说长春镇有哪个厉害人。你不要拽我了,我不知道你要拉我做什么,但我不想进去。”

那三个人的笑声更加大了,汉子彻底愤怒了,肩上搭着那只手移到季隐真后脖颈上,另一只手握成拳头迎面袭来。

季隐真能做刺客,身手绝差不了,遇上这种地痞流氓,一击毙命的招式用不上,只好废些力气。

季隐真接住汉子的拳头,疑惑道:“你怎么要打我?”

汉子的手无法前进一分一毫,也退后不了,就被季隐真握在手里。

这次那三个人没有笑,而是转为警惕的神色盯着季隐真。

汉子脸色涨红,细汗变成了豆大的汗珠子滑下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的,季隐真理解不了,只以为这汉子是疼成这样的,可他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思索再三,还是将手上的力度松了松。

那汉子一把将手抽出去,因为惯性,连连退了好几步。

汉子对自己那只手看了半晌,随即抬起头,恶狠狠的眼神看向季隐真,抄起脚边的木凳就要丢来,另一人起身抬手拦住,上前温声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这人身形比另外三人正常些,声音也好听。

季隐真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那人又道:“是去祭拜家里人吗?”

季隐真点了点头。

那人笑着,拍了拍季隐真的肩,道:“小公子,我看你很有眼缘,这家店我也能做主,你今日买两沓纸钱,我送你一些店里的东西,就当结结善缘。”

季隐真朝他笑了笑,道:“多谢你。我不要。”

那人脸色僵了一下,道:“怎么,公子是看不上我们这样的粗人,不愿意与我们结交了?”

季隐真道:“他们说,贪小便宜吃大亏。这是小便宜吧?”

那人哈哈大笑,道:“当然不算了,就是朋友间互相送送礼物,可不算小便宜,算心意。”

季隐真道:“那我不要了。”

那人假笑道:“又怎么了?”

季隐真道:“我没有心意给你。”

那人拍了拍自己额头,憋了一会儿,笑道:“有趣有趣,你这朋友,我今日结定了,既然是我主张,我必定也有些诚意才行,我送你,你不必送我!”

季隐真道:“真的吗?”

那人道:“当然是真的!”

季隐真盯着他看了半晌,道:“我想要点钱。”

那人脸彻底僵了,略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去哪儿给你拿钱?”他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是很好,强迫自己笑了起来,“你就看看店里面的。”

季隐真指了指桌上堆着的四堆银子,道:“那不是吗?”

那人忍无可忍,将季隐真拽到摆放纸扎的一面,拍了拍那口完工的棺材,道:“听听这声音,这可是好货,今日见面,我就把它送你做见面礼了!”

季隐真回头看了看那四堆银子,道:“我想要钱。”

那人倏然怒了,拽着季隐真道:“你力气挺大不是,能搬得起这口棺材吗?”

季隐真试了试,扛到肩上,道:“可以。”

那人一脚将他踹了出去,道:“滚!”

季隐真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稳住了身子,回头道:“我的纸钱……”话未说完,那人丢出去一尺高的一沓纸钱,大叫道:“滚!再让我看见你,小心你的皮!”说罢重重甩上门。

季隐真不理解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却忽然发脾气了,他实在摸不着头脑,但能感受到此人的怒气高涨,想了想,还是先要去忙自己的事了,等他回来,这位好人的气也该消了,到时候他再问问。

想着,他在路上看了一圈,走进一家店,问能不能存放一下这口棺材。

此时的白事店中,四人尚在争吵季隐真的事情。

汉子道:“你刚刚那是干什么?你是不是太给那小子好脸了?要我说,就该揍他一顿!”

那人道:“那小子是个练家子,这棺材你一只手能扛起来吗?你还想和他打?”

汉子道:“那你的那招就管用吗?还攻心、下套,我看得都笑出来了!”

那人道:“你被他下面子时候我也笑够了!”

另外两人圆场,道:“行了!去外面打听一下这小子住哪儿、叫什么,我最厌恶这种人,正正常常的一个人非要装疯卖傻,非给他点颜色看看,叫他知道惹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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