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才凝重道:“师傅叫我来,定是有原因的。”
二人点头如蒜,眼微微眯成一条缝尽量不看向这四周。
突然一声尖叫声传来,让原本就害怕得瑟瑟发抖的二人忍不住发抖。
“夫人,我们快跑吧!”阿书道。
阿水也一脸赞同。
宛萱看了她们二人一眼,叹了口气。
随后将思绪放在一旁仍然在呼救的女子声。
她脸上迟疑不决,片刻后深深的吐了口气,面露坚定走去声音方向。
这么多年来,她去姑寒寺这一路便是数十年之久。
如今等来异卦,岂能畏惧。
她们闻声而来,在巷口角落出看见的是一狼狈女子,此刻衣衫褴褛漏出满是伤痕的手腕来。
而女子身旁是一男一女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女子。
宛萱大呵一声“住手!”那一男一女闻声看来。
“你是什么人,胆敢来招惹我们桃花阁的人。”男子不屑道。
女子手上拿着一绳子,空着的手触碰一旁男子的手臂,边打量宛萱便小声在男子耳旁嘀咕着什么。男子闻言,愣住原地,随后错愕的看着宛萱。
“你是什么人?”男子问。
宛萱看了看身旁颤抖的二人,无力的叹了口气,随后取下腰间悬挂着的玉白琉璃玉佩。
她高高举起,“我乃宛公爵之女,武侯宋亦山之妻。”
二人听闻,连忙大惊,随后脸色扬起笑意,弯腰捧腹道:“原来是武侯夫人,怪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男子指了指一旁蜷缩在的的女子,恭敬道:“既然是夫人想要救的人,我们也不敢造次不是,只是这贱奴是我桃花阁中的一洗衣丫鬟……。”
话里话外……这是他们桃花阁之人,叫宛萱莫要多管。
宛萱仔细打量起地上浑身衣服破旧的女子。
心中想起师傅当日的叮嘱来。
“这人,我要了。”宛萱道。
那二人闻言,面漏苦涩,随即男子看向女子,见女子点点头。他只好硬着头皮对宛萱道:“既然是武侯夫人想要人,那桃花阁便卖夫人一个人情,只待日后阁中有事之时,夫人卖小人一个人情。”
宛萱一愣,这是跟她谈条件了!
她点点头,“好。”
她倒是要看看这境遇对她有什么影响。
二人一听,脸上也顿时喜颜笑开着,在讪讪的看了眼宛萱后,贴着墙灰溜溜的跑了。
蹲在地上的女子余光一撇,眼里一闪而过的赞赏看着离去的二人。
没想到荷澜不仅仅是容画得极好,就连是那演绎都毫不逊色。
阿书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宛萱,问:“夫人,真的要带这个人去府里吗?”
一旁的阿水也面露困惑之色看着宛氏。
宛萱眸光思索,“师傅所言,大抵是如此的。”一切需以师傅所言行事。
“况且,我乃堂堂武侯嫡妻,还做不了要一个人的主了!”她言辞道。
阿水书阿水闻言更甚连忙摇头,将头深深的低下不敢发一言。
宛萱也懒得与二人争执,二人年不过二十岁,她都而立之年了。
她蹲在地上许久,四肢都有些僵硬了,在内心暗暗的唾弃人时,感受到身上厚重,是宛萱的披风。
她目光对上宛氏,一阵恶寒。
宛萱也没深想,只当是她戒备心重,安慰的说:“不要怕,他们离开了,你可愿跟我走?”
她一怔,不由得想起秋月来,她也是这样子对她说的!
不过此次她的目的可就不单单是寻一住处那么简单了。
她点点头,声音沙哑道:“我……愿意。”
宛萱笑笑,拉上她的手,带引着她起身。
她跟着几人身后,将头低下看着地上。
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再与宛萱对视。
而那两个丫鬟时不时的打量着她,好奇,疑惑。
进了武侯府里后,她跟着弯弯绕绕的也终于到了宛萱的院子。
她的院子离府门极远,也属是武侯最里的地方了。
进入到屋里后,一股暖气袭来,寒冷的四肢都变得松动起来。
宛萱坐在上堂,看着她们几人,叹了口气。
她是宛氏公爵侧室所出的庶女,自小家中也最不得宠。
哪怕是嫁入这府里,都是喜静的性子,而她院中不过才六七人。
“我这院子空屋也多,就连是那阿水与阿书都各自一间屋,如今你来了,刚好还有间闲置的屋子给你住。”宛萱捏着眉心,语重心长道。
“你们两个,带她去侧屋吧!那里有一小间屋子,屋子虽小但东西也都应有尽有着。”
二人听后点点头,答道:“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