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澜见她眼里困惑,解道:“也就是人们年节都会买来哄孩子玩的小玩意,年节时孩子们都会提着各种各样的灯子去寻伙伴们玩。”
她听后,眼里瞬间了然。
荷澜见她不说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又笑。
她拍了拍昔月的手,语气宛若哄孩子般的温声细语,“姑娘在此地等我,我片刻后就来。”
她来不及做何反应,荷澜便扭头离开了。
她在看着荷澜走至那贩卖年灯的小贩摊出,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与商贩相谈着。
她这是在买东西吗?为何要买?买来给谁?多种疑问一瞬间袭入脑海里。
她不解的看着荷澜的一举一动。在看见荷澜手提一模样看起来像兔子的灯向她走过来时,她明显有些慌张,她心中隐隐猜测着一个答案。
随着荷澜的走近,在看向荷澜的眼中,她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身影。
荷澜笑意盎然,将手中的兔子花灯递给了她。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那奇异的感觉瞬间袭来。
她内心其实是抗拒接受的,可面对荷澜眼底的期望的眼神时,她还是不忍心拒绝。
并道了一个在她而言毫无感情的谢,“谢谢。”二字一说,她内心也毫无起伏,好似这二字儿仅仅只是随便说出口的言语。
荷澜并未在意其中意味,反而有些欣慰道:“姑娘会懂谢谢了。”
昔月听后,疑问道:“难不成我以前不会说谢谢二字儿?”
荷澜笑着摇了摇头,“你以前呀……惜字如金。还是我逗你生气了才说几个字儿。”
她点点头,也许吧~她也忘记自己以前是什么模样了。
她提着兔灯看了看,编织得如此精细,且做工精美,又加上那画作,喜气而俏皮,也不怪那么多孩子喜欢了。
可她呢?她是小孩子吗?藐视不是,是在荷澜心中,她依旧是个孩子吗?
放下花灯,看向荷澜眼中多了些柔和,“多谢澜姐送于我的花灯。”
“不用不用,我就是觉得好看便想送给你了。且这花灯阿夜晚时更加灿烂发光。到时你拿来点燃其中灯芯,也可当个摆件。”荷澜说。
眼下人越发聚拢,她有些担忧花灯会磕坏,便提出回去歇息了。
回到屋里,她坐在桌旁,手托着腮发呆的看着那花灯,眼神茫然着。
她脑袋空空的,许是在屋中躺得久了,以至于她的要紧事都没怎么进度。
她叹了口气,往后的日子,又要男装出入花楼了。
虽然她已然习惯,可还是担忧身后跟着尾巴。
那才是最担忧的事,她并没有豢养暗卫,这事成为她心中的一个结,如今要想豢养,也只是浪费时日了。
她搬来一木柜,放置在床头旁,又将花灯放在上面,这样子她便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了。
她面向花灯侧躺着,发着呆,困意袭来便也睡了。
……
她一早起床便束胸,后又换上清雅的男装,她手法娴熟,这事她确实也没少干。
连去那花楼,恐也有上百次了。
茶楼去的散客,大多也都是青年子弟,他们闲时便会邀约同伴一同去品茶,鉴茶。
抛开这点不说,单要还有一方面的那便是茶楼处都有一说书先生有声有色的绘诉着这几日的新鲜事。
说来倒也是稀奇,旁人道听途说都需得从旁人的嘴中得知,而那说书先生却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说与一二。
因着要开张,荷澜便一早起来了。
她下楼时荷澜也正闻声而来。
看着荷澜错愕的眼神此刻正打量着她。
荷澜不确定的问:“姑娘?”
她点点头。
荷澜依旧是满脸震惊的看着她,“多年不见,姑娘这……着装越发娴熟了。”
荷澜走上前,欣赏的看着她,比划道:“姑~公子,这副模样好生俊秀。”
她摇了摇头,“虽不如澜姐的一半,但勉强能糊弄一二的。”
她边走,一手负手而立,“说来,这些年来,我知晓你不在我身旁,以不同的样貌去打探着各种信息,这手法也确实练得好了些。”
荷澜赞同道:“如此,到也不错。毕竟一个女子初入江湖里,那定是不能同男子所相比的。”
荷澜绕在她身旁走了一圈,无不赞叹着。
她突然想起道:“我今儿个回来得晚,到时阁楼处你给我留一个窗户便可。”
荷澜道:“你务必小心些。”
她看了荷澜一眼,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一路考察,再遇到几个书生时她眼一亮,顿时跟着几人身后。
那几人浑然不知,只一味的闲谈着,有时豪笑连连。
几人步入一典雅的铺子,她抬眸一看,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