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落座吧,该吃吃该喝喝。”她也懒得周旋,直奔话题道。
荷澜站一旁不言语,只是淡淡的笑着。
几人眼神彼此交换,也都陆陆续续落座着。
她叹了口气,没再过多言语。
饭桌上,几人大气都不敢喘,就连那夹着菜的手都略有些抖。
荷澜见此,将头低至碗上暗自笑着。
小荷脸色的情绪豪无掩饰,她直勾勾的看着憋着笑意。
她一顿饭吃下,心中五味杂陈。
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与人相处的日子!
她吃好后,便率先离开了。
几人见她走后松了口气。
荷澜调侃廉安道:“平日里你做事有气无力的,今儿个看见主子便打起精神来了。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你怕的人呢。”
廉安眼睛瞪大,狡辩道:“我这是第一次见主子,难免新生紧张,况且主子还如此倾国绝色,能不恭敬嘛!”
荷澜对他的话置之不否,她手搭在桌面上,宛若一个老气横秋的老者般语重心长道:“姑娘她阿~喜静,话也少,你们习惯就好,遇见她,若她没与你们讲话,你们大可自做自己的事便好。”
几人愣着点点头,虽不懂这事但也能听懂其中言语。
她饭后简单洗漱了一番,便上了楼去,继续蜷缩在独属于她的屋里。
也只有一个人时,她才感到一丝安心。
与秋月相处的日子里,刚开始的喜悦到最后尽是胆怯不安。
她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之为寻找一个舒适的睡姿。
在找到后她脸上露出一抹欣慰。后拥着被褥安然睡去。
眼下……就静静的等着荷澜的信息吧!
而在几天的时间里,每到饭点时都将菜给她送到屋里,若不是她需得洗漱,她都能在床上一直躺着。
而在她封闭的时日里 ,怀月与长参二人也险些碰面着。他二人同样有着一目标,那便是寻找她。
怀月寻了两日,无果,便派人寻找昔月的踪迹了。他想,若昔月想躲着,只怕是他都难寻,更何况是长参!
……
时间一晃来到五日后,她也躺得腰酸痛了些,才停止躺在床上的罢休。
她茫然的看了看,来到木柜旁寻找着一衣物。
此处乃是首都埙城,大多也都是名门世家贵族,她对这埙城所知甚少,不可张扬行事。
所以她选了件暗红色对襟海棠袖袍裙。
今儿个她先去过过眼,熟悉这儿的地形,等摸清楚了她便以男装示人了。
在她看来,以男子的身份会更自由些,她进入青楼也方便。
连是那赌场,她都曾经混进去过。
在穿戴整齐完后,她贴着镜看了看自己。
她看向一旁,匣子里找了个便,看见面纱后她眼神一亮,“就是你了。”
戴好面纱,她也准备下楼,这一番着装,她身后可不能没人跟着,她眼尾扫过四周,忙碌的荷澜,以及在整理布料的小荷,眼下也无客人。
她将目光放在荷澜身上,向她走了过去。
荷澜听见铃铛声抬头望去,在看见她时脸上顿时喜颜笑开,“姑娘,是你呐!”
“澜姐,眼下我看无人,不如你陪我出去一逛吧?”她问。
荷澜有些惊讶,又又一丝窃喜,她确认了下如今铺子里确实没人,便点了点头,“唉~好的,眼下确实也无事。”
小荷自她下楼来便知晓了,但她谨记着昨夜荷澜的叮嘱,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似有似无的看着她们方向。
荷澜看向小荷之时,二人正巧目光撞上。
小荷明白荷澜眼里的叮嘱,她点点头,嘴张开禁声的说着什么。
而这些也只发生几个呼吸的时间。
她看不懂这些,索性没当回事。
她走在前头,随意的走着。
她不知道哪里好玩,哪里有好吃的,只知道走着,当是消食,以及锻炼多日来躺的发酸的身体了。
荷澜看着她的背影,感慨万分。
那原先没她高的小姑娘,如今也长得亭亭玉立了,虽性子有些清冷,但实则不会与人交谈。
荷澜有时候在想,这姑娘定是历经了一番苦难,才变得如此。
她微微一阵惋惜,与昔月相处了几年时光里,她话也少得可怜,整日不是在练武便是看江湖上的话本。
昔月浑然不知荷澜内心的小九九,她看见一有趣的,便会指着问:“澜姐,哪儿是什么?”
荷澜凑近她,顺着她手指方向望了去,“那是虎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