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微顿,有点儿意外地说:“怎么还拿的是走丢的贵公子剧本?是不是他妈还要表演一个‘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一直盯着外边动静的系统如是说:“外边的情况大差不差。”
嚯?这就找上来了。我放下吃完的粥盒子,药水也刚好见底了,我利索地拔针下床。
走到外边的小花园,几个人都在。徐舟行和程泽面前站着个披着皮草的女人,面装精致,连头发丝都打理的一丝不苟。
我停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争执,直到女人将手指指向徐舟行时我才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指头甩开。
我挡在徐舟行的面前,女人又指着我气的磕巴说:“你……你又是谁?”
我脸上挂着标准的笑说:“他姐姐。”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
“不知道。”我矢口否认,说完扭头对一旁的程泽说,“你也不是蠢的,你留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该滚了。”
程泽面色紧绷,手都在抖,让人怀疑他下一秒是不是要一拳打在我身上。
徐舟行抓住我的手,我摸摸他的头果断拉着他离开这里。
“姐……你不能……”
“这不是我能不能的事,而是你们没得选,你们两个都太弱了,你能用爱感化他,还能用爱感化他妈妈不成?”
我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在思考是不是也要给他爱的一巴掌才能清醒时。程泽又追上来。
我松开徐舟行,看看这人追上来打算做什么。
程泽看着徐舟行,伸手抹掉他眼角的眼泪,用力抱住他又很快松开,他哑声说:“等我。”来不及听徐舟行的话转身离开。
我看着徐舟行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等到身上开始泛凉我终于听到徐舟行说:“我们回去吧,姐。”
回到医院里面办好余下的手续,我们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突然觉得他好像太安静了,还是说我过于冷漠了。
我问他:“你讨厌姐姐吗?”
他点头又摇头,最后哽咽着说:“我不知道,姐。”
“还记得我第一天知道你们的事我说过什么吗?”我自顾自地说,“这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无能为力。你们无法改变这些规则前,你们只能去顺从这套规则。”
之后的日子步入正途,和之前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早上下楼不会再碰到那个人早早站在路边等人,放学也不会有人送弟弟回家。
我把精力投入学习中去,我希望能挤进成绩最好的理科班。徐舟行没忘记我对他的期望,他也会提着试卷来问我怎么做题。
过年的时候我如愿收到了学校教务处发送的分班消息——我去了最好的纯理科班。
今年的春节很冷淡,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意思了一下。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里播放的春晚节目有点儿不适应。视线转向徐舟行,他站在窗前,头抵着玻璃,视线专注地看着外边像在找什么人。
我意识到,徐舟行一直都做的很好,他这辈子唯一的坎就是程泽。
如果不是程泽他这辈子都会平安顺遂的。
但对徐秋玲来说,她这辈子的凄苦命运从她父亲去世或许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