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乐淡然一笑,没有多说些什么。
柳今却是好不容易找到空子和沈缺交代之前那件事,但还在处理及时,也没捅出什么篓子。
只是目光有些回避,不好和沈缺接触。
沈家那边的亲戚来了不少,大多数都是熟面孔,但沈时当家时做事过分。
当年被杀的几支都分了出去,也没见出什么风浪,关系不好,也就没多交谈。来的也就是当时跟着沈时的主脉。
李叔倒是一直跟在沈缺身边,带着沈缺介绍家族的人,每见完一个人也都会和他说清楚哪些交好,哪些结过仇。
时间并不长,贺会完全把葬礼当作是为沈缺家主交接来办的。
看着跟在李叔后面的沈缺,漫不经心的喝了眼前杯中的酒。
顾问没打算下去,眼神一直都在觥筹交错的沈缺身上,跟随着他移动。
其实,沈缺这样看着还真算是耀眼。
明明就在人群里面,顾问只要看了他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其他人了。
两个人默契的都在二楼看着,等到贺会彻底看够了,转而对顾问使了一个眼色。
顾问只是犹豫了一会,略微有些不舍得看了沈缺一眼,随后就跟着贺会一起离开。
二楼靠边上的一个房间是个画室,由于贺会的提前安排不会有任何人到这里来,所以,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贺会拉开门,脸上止不住的放松,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这一刻,但顾问依旧是黑着脸。
“进来吧。”贺会没好气的指示。
里面就只有一个单人沙发,贺会坐下来刚好对着落地窗,这里能够看到大片的花圃,手有些不安的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
“为什么要把码头的事告诉沈缺!”
一个沈时,一个贺会,都不是好东西。
顾问真的是没想到,事情做到最后,自己居然成了一个替罪羊。可是,凭什么把所有过错全部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贺会吞云吐雾,这些年装了太久的好人,确实是有些累着了。
“这件事情是你自己没有做好,尾巴都露出来了,我不说出来,等到他自己查出来吗?更何况……”
贺会开始上下打量着顾问,眼底里面的嫌弃和鄙夷藏不住都被顾问看在眼里,笑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说到这里贺会更是烦心,沈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上了顾问,就是喜欢他。
有了这件事,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顾问根本不知道,贺会做的目的,只不过想要看看他在沈缺心里的地位。
而如果,顾问对沈缺没有那么重要,顾问会有什么下场。
“那批货里的白粉,是你放的吧。”一想就能知道,要么是贺会,要么是沈时。
反正这两个里面,又没几个好东西。
贺会挑眉,没有否认,倒是饶有兴致的问道:“是,香江有的是做这些的,帮朋友做个人情而已。”
疯子,他妈的,全都是疯子。
顾问心里暗骂道,但是想到沈缺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对着贺会突然放肆起来。
贺会难道会不清楚,沈缺有多恨这个东西吗?
“这么一个衣冠楚楚,又在绝境里面对故人之子伸出援手的贺叔叔,如果沈缺知道了你在背后算计他,得益者是谁?”
他威胁自己,哈哈哈,贺会只会觉得顾问还是个初生牛犊,跟自己斗还是太嫩了。
可是,即便是威胁的话,贺会也不允许发生。
抬手,目光狠戾,顾问的脸立马有了个红印。
贺会居高临下,想让顾问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可以呀,我又不在乎。不过,你敢吗?”
上位者不会让自己出于被动状态,顾问在这方面吃过太多的亏。
“你现在,不过是沈缺身边的一个玩物,被我们包装精美的礼物,离开了我们的包装,你什么都不是。撕开那层脆弱的包装纸,你只会是一个狗都嫌弃的杂种。”
这些话,顾问没法反驳。
他妈妈,还在他们手里。不仅是他妈妈的命,还有他,都受制于人,可是这种生活,自己真的是过够了。
贺会观察他的反应,似乎很满意。
“快去伺候好你的主人吧,上次的事情做的不错,你母亲会有她需要的药物。”
闻言,顾问几乎是落荒而逃。
贺会继续坐在这里,过了一会儿,拨出一个电话。
对面马上就接通,毕恭毕敬的说道:“贺总。”
“成功了吗?”
“受孕成功了,人安排在这边,按照您所安排的,带回香江。”
贺会:“好,注意胎儿安全。”
挂完电话,贺会哼出一段民谣,只是一段调调。
顾问脸上还带着红印,而沈缺向下面应酬完一直在找他。
沈缺看见他之后,终于是放下心来了,道:“你去哪里了?”
刚说完又注意到了顾问脸上的红印,看向末端的房间,沈缺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贺会他找你麻烦了是吧,怪我,没想到他会责怪你。”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顾问感受到沈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愧疚。
但这个愧疚怎么来的呢,自己先是作为他的保镖,后面是床伴,两个人都明知道是沈时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