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仨人是不是傻,还搁这看什么呀,遇到这种事不赶紧跑路傻站着干什么?他在心里嘟囔了一番,才跟着玄洛走进了正殿。
玄洛非常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上。
月不尘随便找了张完整的椅子一坐,往嘴里倒了瓶丹药,又喝了口酒,往下顺了顺,“你最近到底去哪了?不会真去卧底了吧。”
见玄洛没有应答,他睁大了眼睛,咳嗽了两声,这丹药辣喉咙,“你玩真的?杀鸡焉用牛刀啊?正道最近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材地宝吗?这么让你惦记。”
月不尘跟玄洛单独相处时,完全原形毕露,他翘着二郎腿踢着前面坏掉的椅子,“没有这么简单吧?”
他转头看向玄洛,“跟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吧?我好像记得,你在上级宗有个念念不忘的情郎来着?”
“当年还惹的老尊上动怒,那个人好像就是正道修士吧。”月不尘一拍大腿,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这么长情?”他笑的贱兮兮的。
玄洛忍无可忍,随手抓起个盘子扔了过去,“别在这胡乱攀扯,我自有我的道理。”
“老大,说回正经的,魔门内部有奸细啊。”月不尘赶紧转移话题,他心想,老子真是神机妙算,魔尊他恼羞成怒了。
“我叫你来正是为了此事,我今日不在魔门,找奸细一事,还需要你来应付。”玄洛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我这才离开没多久,他们就坐不住了。”
月不尘懒洋洋地一拱手,“遵命。”
玄洛拍拍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真是够累的,一天天的这么折腾。
玄洛回到魔门,甚至还处理了些积压的事务,才重新把自己泡在了血池里。
顺便安慰了下自己,绑定了这个鬼系统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起码这么一折腾,内奸自己露出了马脚。
再睁开眼时,眼前就是徐云荐和晏秋的脸。
晏秋见他醒了,惊喜地喊道,“师尊快来,师弟醒了。”
耳边还有叶砚絮絮叨叨的声音,“这事儿啊,都怪祁长忆,一定是他克你,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人老是受伤。”
叶砚还对祁长忆抢了他徒弟的事耿耿于怀,没事就要说祁长忆两句坏话,不关他的事也要往他身上拐,就图过个嘴瘾。
他把一碗药怼在玄洛眼前,“醒了就赶紧自己喝,本来还想找个漏斗给你灌下去的。”
玄洛闻着那散发着腥苦气的药,屏住呼吸,硬生生喝了下去。
像黄连发酵再配上潮湿发霉的苜蓿,喝的玄洛直皱眉头,差点两眼一翻再晕过去。
“这汤药,一天三次,喝上三天,再搭配我配置的丹药,一天一颗,吃满一个月。”叶砚把一罐药拍在桌上,“照我嘱咐的吃,保准你不留下任何病根。”
“真的?”徐云荐听起来比玄洛高兴多了,“多谢叶师叔。”
叶砚瞅了他一眼,小兔崽子不知道我的厉害,当年祁长忆伤成那个样我都能给救回来,这点伤算什么?他拍了拍袖子,抬脚走了。
玄洛这才去看徐云荐,他的外貌本来就小,此时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师弟对不起。”耳朵都憋红了。
玄洛一听乐了,“徐师兄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要不是我拉你来,你也不会受伤,如果我修为再高一点,你也不用为我挡了那一下。”徐云荐低着头,整个人都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我救师兄本来就是自己的选择,师兄不必为此难过。”当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挡的那一下,帮金双全补习三年都赚不出来。
果然是无痛不如短痛,攒积分,还是帮人挡刀来的快。
徐云荐猛地站起来,他的耳朵通红,“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这份情谊我不会忘的。”说完这话,也不去看玄洛的反应,径直走出屋子,边走边说,“我去熬你晚上喝的药去。”
晏秋则有些担忧地看着玄洛,企图开导他,“师弟啊,我不是在怪你,你不能对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这么掏心掏肺啊,我倒也不是说徐云荐不值得。”
他顿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说,“这世界上还是有坏人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还是应该先保护好自己。”
玄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人当成纯洁无暇的小白花,震惊之余,只能点点头继续扮演乖巧的小师弟,“师兄我记下了。”
听到这话晏秋还是一脸忧心。
孩子太善良了,不知世事险恶可怎么办呀?怎么都放心不下,这出门历练,不被人骗个精光。
晏秋扶住了自己的头,开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