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小屋,看到其他嘉宾头顶的汗,苏昼有些羞愧,他和商辛上午就像是郊游一般,除了欣赏山间流水的风景,就是无所事事钓了鱼。
“你们手上提着什么呀?”任生本来还在喝水,见苏昼和商辛回来,手上还提着水桶,好奇地走过去看。
蓝水桶里,肥硕草鱼甩尾溅起水珠,正巧落在商辛冷白腕骨。
商辛提着水桶,让任生看得更仔细,简明扼要说:“鱼。”
任生看着大肥鱼一拍手掌,两眼放光地搓着手掌:“今天可以吃鱼了吗?我喜欢辣的。”
“不过。”任生突然想起什么,话语打了个弯,眉间有疑惑,“这鱼老板没处理吗?”
任生下意识以为这鱼是商辛他们去买的,丝毫没想过会是商辛清闲状态下随意钓上钩的。
“没有,这鱼是商辛钓上来的。”苏昼解释,看着任生陡然佩服和艳羡的眼神,笑了一下,“虽然没有老板处理,但是可以让我来。”
苏昼说得太自然,任生和商辛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等,苏昼说他会杀鱼?
任生头点到一半又忽地停下,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张大嘴问苏昼:“小昼,你说你杀鱼?”
“嗯。”
“你怎么什么都会。”
任生发自内心感慨,他实在是佩服,明明苏昼是个爱豆,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可比他动手能力都要强,苏昼在他心中已然刷新了认知。
之后苏昼和拿着水桶的商辛去了屋外,任生跟在身后嚷嚷着自己也要学习下技巧。
戴好手套,苏昼在水龙头旁的地上铺了一层蛇皮袋,接着抓起大草鱼,这鱼生龙活虎,滑溜溜的身子几次要从苏昼手下逃脱,苏昼拿起菜刀毫不留情给鱼敲晕,力道之大,方才斗志昂扬的鱼一下子便任人宰割。
晕过去的鱼好处理了,苏昼手起刀落刮鱼鳞,待两面都刮下厚厚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接着在鱼肚上划一刀,鲜血流出,戴着手套的手从刀口伸进去,抓出一把内脏带出来,最后用刀抢鱼鳃,将里面隐藏的鱼鳃扒出。
苏昼一气呵成处理完草鱼,全程脸色未变,接着水龙头的水管冲洗着鱼身上的血迹。
“哇塞。”任生在一旁惊呼,主要是觉得杀鱼的苏昼太有反差感,盯着苏昼睫毛投下的阴影喃喃问:“小昼这手法…以前在海鲜市场打过工?”
“没有,任哥要学吗?”苏昼扬手甩开水管,冲洗过的鱼身泛着珍珠光泽,“先从刮鳞开始?”
任生盯着蛇皮袋残留的血迹,疯狂摇头,摆手扬起牵强的笑容:“还是不必了。”
他还是比较适合吃。
中午吃完饭,嘉宾们便回房整理行李,节目当初只请了他们拍摄三期内容,后续看节目热度再决定邀请的嘉宾。
这也是当初节目组为何提点苏昼要在节目上表现好点,先用苏昼吸引热度,如果观众不接受,后续不和苏昼续约便行。
苏昼往行李箱塞衣服,心里有些忧愁,现在他没有工作,又该如何赚钱。
“心情不好吗?”
苏昼应声转头看向商辛,商辛正坐在床上,看向苏昼望过来的眼神有关心,“看你脸色好像很凝重的样子。”
“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啊。”苏昼听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衣物一放,半响摇头笑说:“没事,就是想到最近会清闲一段时间,有点好奇要干什么。”
商辛看他的笑容并不是发自本意,估摸着话语背后的意思,问:“不喜欢清闲?”
“也不是。”
清闲好,谁不喜欢清闲,谁喜欢天天工作,但苏昼要赚钱,家里的医药费还没还完,当初进娱乐圈就是听信公司给他画的大饼,说可以让他快速出道赚钱,不然他早老老实实保研修读去了。
但这些跟其他人说没用,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些年还了亲戚朋友借给他的钱,苏昼现在就靠着娱乐圈的工作赚钱养家。
“人不能闲过头了,有时候还是想找些事做的。”
听闻这段话,苏昼便低头继续整理衣物,而商辛则是若有所思看着苏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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