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安剑中的银针被抖落出来时,全场哗然。他面色难看地盯着祝闻祈,恨不得将其生啖骨肉,吞拆入腹。
最后林沐同的簿子上还是给娄危画了个圈。葛安禁足思过一月,且禁止参加这届的比武大会。
剩余没比试完的弟子也没了心思,只想赶紧离开此地。祝闻祈依旧留在后面断后,演武场的大门缓缓在身后合上,趁着无人注意,他悄悄凑到娄危身边。
“还能撑得住吗?要不要现在帮你把银针拔掉?”祝闻祈声音很小,为了防止别人听到,只能贴在娄危耳朵边上说。
清浅气息喷在耳廓上,娄危悄无声息地拉开点距离,垂眼避开祝闻祈关心的目光:“不必。”
祝闻祈:“?”
他被娄危突如其来的冷淡搞懵了,抬头看了眼毫无变化的好感度,更是摸不着头脑。
这什么情况,好感度显示还有延迟?
祝闻祈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就连林沐同告知他过几天需要来学堂给弟子们做示范都没听见,嗯嗯敷衍两声就抛之脑后了。
弟子们都已经走散,林沐同总算不用端着长老的架子,朝着祝闻祈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他一把揪住路过的娄危,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让娄危回去记得转告祝闻祈。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娄危脸色有点古怪,最后还是点头应下。林沐同只当他是身体不舒服,嘱咐完后就离开了。
……
刚走到宫殿阶下,小吉听到脚步声,“噔噔噔”跑出来迎接祝闻祈。他摸了摸小吉的头,一转身,却发现娄危没在后面。
又跑到哪里了!
顶着一身的银针,是准备到后山修炼成刺猬精吗!
祝闻祈怒从中起,恨不得现场打一套太极拳以泄心中怒火。而对着小吉懵懂的眼神,又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表情变幻几次,最后祝闻祈咬着牙道:“这个混账东西……”
小吉听觉敏锐,抬起头望向祝闻祈:“仙尊说什么?”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小吉道:“没事,我只是在想娄危去哪儿了。”
甫一听到娄危二字,小吉的脸就垮了下来,撇撇嘴道:“刚才还看见在后面,好像自己回偏殿去了。”
偏殿?
得到方向后,祝闻祈又摸了摸小吉的头,直把小吉刚洗的头发摸得像被牛舔舐过一样光溜:“好小吉,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过来。”
也没等听小吉说什么,祝闻祈便转身朝着偏殿走去。
偏殿大门紧闭,祝闻祈将耳朵贴了上去,隐约听到娄危走动的声音。
他抬手,敲了敲门。
偏殿内的声响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传出娄危的声音:“谁?”
祝闻祈相当耐心地回答:“我。”
听到回答后,里面反而没声音了。
祝闻祈又等了半天,娄危还是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他再次抬手敲门,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娄危?你还在吗?”
半晌,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在。”
不知为何,祝闻祈敏锐察觉到娄危现在的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