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娄危如今对您的好感度为-89,未知数值+1。”
什么时候加了这么多?
祝闻祈扭头,发现娄危看他的眼神已经恢复平常,看不出一丝端倪。
“你伤势如何?”他小声对着娄危说道。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口,但细如牛毛的银针扎在身上,稍一动都可能会扎得更深,相当折磨人。
娄危愣怔片刻,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南辕北辙:“你不该上来。”
为什么要替他出头?
明明这么做捞不到任何好处,这次是,上次在青岩镇也是。
娄危眼中罕见地闪过一丝茫然,理不清的思绪在心底悄然扎根。
祝闻祈眨了眨眼,假装自己没听见,转头看向林沐同:“林长老,既然比试已经结束,还请你帮我把徒弟带下去。我还有几句话想和这位葛弟子说。”
既然祝闻祈这么说了,林沐同也不能当着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小心翼翼带着娄危下去时,眼神警告祝闻祈让他不要乱来。
祝闻祈笑了笑,不甚在意。
等台上只剩下祝闻祈和葛安两人时,葛安冷哼一声,:“演武场上从来都是两个人的比试,从门派建立之初,就没人会插手演武场上的比试。”
“祝长老,你越界了吧?”
祝闻祈瞪大眼睛,颇为无辜道:“这是什么规矩?我在门派这么久,竟是还没有葛弟子了解的多。真是惭愧。”
葛安所言不假。可也没人说不能插手。
底下有人噗嗤笑出声来,然后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
葛安肉眼可见地红温,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祝长老,你站到这儿就是来胡搅蛮缠的吗?”
不论葛安怎么说,祝闻祈始终笑容温润:“自然不是。我站在这里,是为了给葛弟子赔礼道歉的。”
赔礼道歉?
娄危刚坐到祝闻祈原先的椅子上,听到这话皱起了眉。
葛安同样不相信他说的话,眼神狐疑:“祝长老准备怎么道歉?”
“首先,我替娄危向你道歉。”
祝闻祈突然郑重其事起来,对着葛安行了个礼:“他没能尽兴陪你比试一场,是他的过错。”
娄危眉头紧锁,望着远处深深弯下腰的身影,心底忽地一跳。
“对不起,葛宁!”
葛安终于爆发:“我叫葛安!!”
“噗……”
人群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先是只有一个人在笑,而后是几个人,最后整个人群中传来快活的气息。
娄危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忍不住哑然而笑。
他早该知道。祝闻祈憋着一肚子的坏水,就等着别人撞他枪口上。
祝闻祈直起身,眼神真诚:“嗯?真是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
葛安自然不会信他这套说辞,若是眼里的怒火能化为实质,恐怕祝闻祈早就被他轰成一堆骨灰了。
祝闻祈假装看不见,自顾自地推进程:“除了口头上的道歉,还有一些实质性的补偿,还请葛弟子不要嫌弃。”
现在无论祝闻祈说什么,眼神多真诚,葛安一个字都不会信了,他冷冷道:“我担不起祝长老的补偿。”
“别这么说嘛,”祝闻祈眨了眨眼,“这也是我展示诚意的一部分。”
什么狗屁诚意!
到底哪里体现出来了!
还没等葛安反驳,台下就有人先他开口:“葛师兄就收下吧,祝长老又不会害你。”
“是啊,葛师兄先等祝长老说完呢?”
之前和弟子们插科打诨建立下的良好基础,成功让祝闻祈站在了道德高地上。他笑眯眯地看着葛安,只等葛安自己开口。
众人的目光全聚集在葛安身上,没过片刻,葛安额角就出了汗。
来玄霜派之前,他爹确实说过有什么事情都能替他担着。只有一点,不可毁坏日月谷的名声。
如今这种情况下,他若是不应,难免会有人在背后说日月谷的人不够大气。
葛安咬牙挺了半晌,最后还是顶不住压力,率先开口:“祝长老请说。”
话音落下,祝闻祈收起散漫的笑意,目光对上葛安:“既然葛弟子没打够,那就由我陪你打一场,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娄危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落下,再次蹙眉。
他又想做什么?
葛安几乎是瞬间笑出声来:“祝长老,欺负人也不是这样的吧?”
“你一介长老,打我一个没入内门的弟子,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葛弟子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急,”祝闻祈语气悠悠,“为什么不听我说完?”
“我不用灵力,也不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