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抗拒的口吻。
容珞轻顿了顿,刚走近榻前,男人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臂,掌心格外的热,一把将她拉到身旁。
他瞧着她宫女的装扮,起身伸出手,指腹衔着练武留下的薄茧,抹去她面颊画的淡淡雀斑,肌肤柔嫩,抹几下就红了。
太子的指尖是烫的,
把玩她的耳垂,滑过颈肤,最后解衣。
容珞阻他的手:“你!不要一来就这样…”
万俟重显然已没有什么耐心。
不想这般,但浑身的躁动让他急切的渴望,他要她紧紧裹着他。
他颇为粗鲁地扯开缕带,把下裙扔到一边,发现里头的薄裤是打湿的,散着桃花酒香。
随着撕拉声——
最后一层防卫被扯坏,这下好了,她没得穿了。
容珞泛红了眼,身子打颤。
某个明显存在的他压着她的腿,强势得骇人,甚至比以前更强势。
她不懂太子到底是生气责罚她,还是别的什么,为何一见面就要在太傅府这样对待她。
容珞漂亮的狐眸湿漉漉的,她没说出口,男人的体温莫名的滚烫,就像她发高烧时一样的高温,抱得她涔汗满身。
她指尖摁紧又颤,转而去盯着没锁上的门钥,害怕外面会有逼近的脚步声。
一墙之隔,外面就是庭园。
隐隐约约听得到饮酒作诗的声响。
试了再试,
太子只能在门口徘徊,门缝不够他挤进去,他不想横冲直撞,伤了她。
没能成。
万俟重的身躯炽盛到了极点,在容珞玉颈处深吐一口气,紧绷绷的他已是张脉偾兴,不管洗多少次凉水都无用,堆积着,箍得他发痛。
嗓音低磁,沙哑难耐:“给我。”
别让他求她。
骨节分明,笔直的长指去松土,摁果。
他期盼她多降些雨,像神明一样降下甘霖,淌在他掌心成一洼。
他手背的青色脉络凸显,雨水顺着指节流下来,流到手背脉络,可他还是嫌不够。
脱下白玉扳指,浃润雨水。
他缓慢给她戴进去。
容珞的瞳仁微颤,淡粉色的指甲挠着男人的肩膀,却只能挠在他后背的衣面上,锦绣的丝绸,被指甲挠得嘶拉轻响。
她哽咽:“别…别如此。”
满是桃花味的酒香,真是甜透了。
他问:“喝了多少酒。”
“半…半壶。”
她语调说得急促又柔长。
终于得成,
推着白玉扳指进门,此起彼伏地追逐,她想哭出声被捂住嘴,眼泪如线。
-
庭园通明。
林初瑶总算得以抽身,李德沛挑挑拣拣选了好久的画,看中一张芙蓉鸟雀图。
此时的宴会已散了不少宾客。
走了一圈,林初瑶不见容珞和照莹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还在整理衣裙,弄得也太久了吧。
等她走到屋苑时,隔着很远瞧见照莹坐在台阶上,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太监。
刚一走近,照莹就连忙站起了身。
林初瑶问她:“长公主殿下呢,是不是在里面。”
她便想往前走,进屋里去看看。
太监挡住林初瑶,镇定自若道:“长公主醉了,正在屋里休息住下了。”
林初瑶:“你是?”
照莹忙说:“是凤阳宫的太监保顺,担忧长公主安危寻出来的。”
林初瑶颌首,“原来如此。”
那就是太傅府安排好房间供长公主休息了,不过还是有点说不通,是表明身份了?
照莹重重点头,“待长公主醒来,我会告诉公主您来过的,快散宴了,林姑娘可要早点休息。”
林初瑶若有所思,远远看着紧闭的房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
忽然,好似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哭声,转瞬又好似已听不见,又差点失神。
阻拦她的照莹紧巴巴地看着她,
林初瑶久久望着房门,随之松开目光,逐渐确定自己的想法。
林初瑶笑着道:“那我便不打扰了。”
不多言,然后退了出去。
照莹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不免松缓下来,重新坐回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