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遗憾我美丽的小王子,”他将攥在手中的链子握紧,起身对俞央行了一个绅士礼,“我可以说无数遍对不起,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除了卸下你身上这些锁链。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开你。”
“你先听我说,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能做法律不允许的事情。”俞央表情真挚,眼中不见半点虚假。
他在感情中与恋人相处的方式比较像传统男性。即使恋人是一个身体健壮的男孩子,他还是会下意识地以一种呵护对方的心理与恋人相处。抢着做家务,帮对方做饭,给两人洗衣服…简直是宠娇弱的小女朋友一样爱护盛醉。就算有时候被对方猛烈的吻亲得眼角攒泪也依然无法改变他下意识的呵护行为。
因此即使在是这种被囚禁的状况下面对盛醉,他也并不觉得害怕和危险。一方面他敢肯定盛醉万事绝对以他为先,如果不是电脑里的东西被发现,盛醉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另一方面,这样别扭着、看似强势地囚禁他的人,经过俞央的恋人滤镜后,种种行为就跟发疯拆家的小狗儿似的。只不过别的小狗拆家,盛醉光逮着他折腾,也不知道一天到晚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哄小狗需要无限耐心和被咬伤的勇气。
“法律不允许的事情,”盛醉听完自我嘲讽地笑出声来,“不还是想让我放你走?我该明白的,都走到这种地步了,我还能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好话呢…没关系,能困住你就好。你还在就好…”他仿佛自言自语,又像在对俞央悔过。
“你想错了,”俞央放柔声音,“我没有不喜欢你,没有害怕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保证我不会离开。”
盛醉怔愣片刻,俯身逼近:“大话谁不会说?做点什么让我相信啊。比如,我现在想上你,你给吗?”
“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俞央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你还没满十八岁!我也没成年!这种事应该留到以后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们又不是没做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啊。”盛醉毫不在意,“古代男子十五岁就可以娶亲——算了,我问你做什么,反正无论我做什么都只会让你厌烦吧。”
盛醉解开俞央衬衫上唯一一颗扣好的扣子,又将自己的上衣脱下。将脚踝的锁链调长,取下膝盖上的金属壳。一根铁链穿过腿环上的串串小环,将他一条腿向上吊起,让他双腿大开,屁股高高抬起。
“你疯了!这是违法的行为!快停下!”俞央剧烈挣扎起来。可是无用,锁链太多,也缠得太紧,他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你都说我是疯子了,怎么,你想理解疯子的逻辑吗?”
“乖乖,不要这样,我那么喜欢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俞央快要流出眼泪了,“不要这样,好不好?”
盛醉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出声:“我囚禁你强迫你,你竟然说喜欢我,不好笑吗?你是在可怜我吗?你在可怜一个加害者?!换成任何一个人你都会同情他吗?”他笑得浑身发抖,甚至笑出眼泪来了。
“不是的,”俞央摇头:“因果关系反了。是因为我先爱上了你,所以才不会在意你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一直逼我,我也会觉得痛苦。我当时只是想出去接杯水喝,我没有讨厌你,也完全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盛醉充耳不闻,手指向下探去。
“敬宁!”俞央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我可以教你怎么爱人,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不喜欢…”
盛醉像被他突如其来的眼泪烫到一样,蓦地收回手,迅速起身,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明明想好无论对方怎么挣扎怎么抗拒都不能心软,可是俞央眼泪一出来,他就快下跪投降了。
“睡一觉吧,”盛醉声音沙哑,“我不动你。别怕。”他重新把锁链调回最开始的样子,又给俞央穿好衬衫,把他裸露在外的双腿用被子盖好。细致入微,难得地让俞央感受到熟悉的温柔体贴和安全感。
盛醉在床边坐了一会,抬起俞央的下巴观察。先前的口枷太大,把嘴唇都磨破了。他拉开床边的抽屉,重新拿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出来,将手指深深插到俞央嘴里,对比着深度调了调。
“戴这个,应该会好受一点。”盛醉向他展示手里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
外表看起来是平平无奇的黑色口罩,翻到里面看才知道别有洞天:口罩内侧一个两指粗细的黑色//假//阳//具//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约有十厘米长。
“我可以不戴吗?”俞央身子抖了抖,小心地问。
“不行。你总会让我心软,变得优柔寡断。”
“我不说话了,”俞央连忙摇头,“不戴好不好?”他用手指挠了挠盛醉的腿,祈求地问。
“不行。我是为了你好。早点适应吧乖乖,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弄坏。”盛醉单手扼住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唇,将/假/阳/具/尽数塞入。他测试过俞央口腔能承受的深度,不会让他很难受。
眼罩和口枷都重新戴了回去,只留一只鼻子在外面。
口罩里的东西直插进嗓子眼,感觉快要进入食道。黑色的东西将他喉咙撑开,脸颊凹陷进去。
盛醉离开了。
俞央现在感觉很饿。他看不到,也说不出话来,更动弹不得。他想骂人,还想揍人。当然只是想想,不可能真的做。
也许他真的不适合谈恋爱,俞央暴躁地想,他就应该在看到那些东西以后把人揍一顿,直接报警,送局子里蹲一蹲,增长一些别人没有的人生经历,顺带教教盛醉怎么做人。
妈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舍不得。
智者不入爱河,智者不入爱河。不能说话后,俞央心理活动变得更加丰富。他堂堂一个大学霸,怎么被爱情蒙蔽双眼变得愚蠢了呢?都怪盛醉。俞央在心里把人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可是戒指还戴在手上。他看到戒指就生不起气来。好吧,他认,毕竟是自己捡回来的人。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男子汉大丈夫,被绑一绑怎么了?被囚禁几天怎么了?情趣,都是情趣啊!
可是情趣不能当饭吃。俞央并拢手指,用心感受戒指的存在以此平复心情。
把这玩意丢出去,是不是可以制造一些把盛醉引进来的动静?可要是盛醉看见他把戒指丢了,估计会发疯吧,最后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该怎么办呢?让盛醉发泄一下也好。说不定气消之后就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俞央弯曲手指,努力地用大拇指和无名指将戒指往外推。戒指在指关节处卡住。俞央继续用力,终于把戒指摘下来握在手里,对着房门的方向用力甩手腕把戒指扔出去。
哒哒。戒指砸上门板后落到地上蹦了一下。静谧的房间里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房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你